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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童欣达感知到了他设置在洞府的结界上的印记被破坏,该不会是家里遭贼了吧,他无语至极,什么高阶修士也来偷东西啊?!
同一时间,书萱也接到唐觉的传讯:“让你先跑39米也无所谓!”
书萱疑惑的问道:“师兄,有什么......”
“呔,吃我大剑!!!”
“啊——————!”
同时还有乒乓乒乓的刀剑相交的声音。
“师兄,你在干什么......”书萱再次被打断。
“师妹啊,你带着那伙弟子先在外面避避风头,邪宗来犯!”
书萱刚想问个详细,
“女魔头,吃我一棒......不对,吃我一剑!”话音刚落,传音符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您发送的传音无法接通!”
白梦妤和轩辕玄元也收到了自家长辈的传讯,让他们返回主家,等风波过去了再说。
李氏姐弟则是无处可去,他们是从凡界中被择选入白玉门的弟子,不像白梦妤和轩辕玄元乃是家族之人。
童欣达也是如此,若是不能回宗门,那他实在是有点头疼。
“邪宗不是已被打的分裂成无数小宗了吗,为何还敢来犯我白玉门?”童欣达疑惑地问道。
“确实如此,但邪宗的高端修士只死伤一半,再加上邪宗本身有三大宗,每宗各有一件神器,若是八境高手加上一件神器,恐怕可以牵制住掌门。如此,便是中高端修士之间的较量了!”书萱耐心的解释道。
邪宗只是正道中人对修行阴邪之法的宗门的统一称呼,实际上,邪宗有三大宗门,分别是魔宗、秘鬼宗、炼魂宗。
其中魔宗的实力比其他两宗稍强。
每个大型邪宗明面上都有一位八境,暗地里便不知道了。
听完书萱的话,童欣达不由得脸色一变,他刚刚才从秘境中得知,天下八境高手都签下了天道契约,为防止红雾扩散。
若是邪道中人没签,那此战掌门强行出手,恐怕最轻的都是重伤,违反契约引起的反噬,足以让八境大能重伤,加上红雾的不良影响。
最坏的是白玉门失去掌门坐镇,童欣达瞳孔一缩,知道现在问题很大!
天道契约这件事已经千年之久,邪道如今才知,恐怕有其中的当事人告知,以此借刀杀人!
童欣达明白,必须马上行动了。
再晚,掌门就危险了!
书萱几人眼前突然出现一名身高一米二左右的童子,面容无法看清。
几人赶忙行礼:“见过同心前辈!”
童欣达也在其中,恭敬地对着童子行礼。
在他们出来前,童欣达刚为几个八境大能去除红雾,为了不耽误众人行程,他分出一道洗髓境的分身跟随几人离去。
唐觉的传音以及分身的猜测,传到他的识海时,他马上招呼创山老人喊人,前去帮助其他八上宗。
实际上他也是猜的,其他八大宗也会被邪宗攻打,因白玉门处在九上门的中上位,若要灭杀九上门中的一门,为何不选最下位的朔星岛,反而攻打白玉门。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九上门都是目标!
他撕破虚空,一头栽进虚空,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内。
书萱、白梦妤、轩辕玄元还是震惊的无法言语,分身也夸张的膜拜,只有李氏姐弟两人的星星眼里发着光。
反应过来的书萱看着童欣达,奇怪地问道:“不对啊师弟,你也认识同心前辈?”
分身讪笑道:“巧合,是巧合......”
——
一个青年被暗红色的大掌一把拍飞出去,一道巨响后,紧紧嵌入石壁中,无法动弹。
正是唐觉。
唐觉平时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也有些暗淡了。
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他,却头发散乱,嘴角淌血,更要命的是,他那洁白的衣袍已是鲜血染红半边。
“就这水平啊,压我一个大境界就这啊?!”唐觉虽惨笑着,但脊梁挺直,嘴上还在奚落对方。
“准备和你那些个同门地狱相见吧。”魔子冷凄凄的笑道。
他举起充盈魔气的长剑,想一剑枭首。
唐觉已经闭上了双眼,无数的回忆如洪水猛兽般涌来。
4岁被师尊捡回灵剑崖,6岁显灵根,10岁夺得新人大比桂冠,14岁突破洗髓......
唐觉想象中的死亡没有来临,甚至连一丝剑气也没感受到。
他回神般睁开双眼,只见魔子依旧是那副冷凄凄的模样,手拿着剑还举在半空中。
不同的是,两人中间有一个半大的童子浮在半空中,那童子的脸面模糊。
唐觉正怀疑自己是不是依旧死了,在复盘了。
童欣达开口说道:“可还好?”
说罢,他伸出一指,魔子如同断线的风筝,噗嗤——的撞上石壁。
唐觉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尊大神,他赶忙行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随手为之罢了,我很期待看到你击败此人的那一天。”童欣达指了指墙上眩晕的魔子。
唐觉强撑着拿起剑,飞速的砍了魔子几刀,直到他没有声息。
唐觉咧开牙口,里面一片血红,但不妨碍他说话:“早杀晚杀都得杀,不如现在给他剁成肉泥。”
说完还咽了一口鲜血,露出两排白牙笑着。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果然是我师兄,不愧是你。童欣达腹诽道。
“躲起来养伤。”童欣达输入灵力缓住唐觉伤势,并命令道。
唐觉的伤势太重了,已经深入五脏六腑,若是童欣达没来,不死也得落个后遗症。
再遇上洗髓境邪门弟子,恐怕都打不过了。
唐觉自己也明白,也不犹豫,原地刨开土壤,把自己埋了进去。
童欣达十分无语。
但他还有其他要紧事要做。
他感知到两股最强大的气息的位置,一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如他所想,白玉门掌门姚腾已经被天道契约反噬,重伤作战。
他对面那人黑衣黑袍,不经意从外衣下伸出的手如同枯木老柴,头顶还悬浮一面邪气如悬河倒吊般的镜子,若不邪气,想必只会被他人当成是一把奢华至极的铜镜。
其上花纹龙凤交叠,时而还不经意地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