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一时常念起娄三千,尤其在矿洞时,娄一更是希望奇迹出现,娄三千能将他带离矿洞,可惜那么久过去,一切终成泡影。
娄一站在岸上对着还在水中的阿曾说道,“你且不要再追,我留你一条性命!”
阿曾摸到河岸,向着娄一说道,“我句句属实,还望娄公子相信我等,况且我等皆是暗影之人,定然不会害你性命!”
娄三千和孟叙曾与娄一多次谈起过暗影,但那个组织早已覆灭,如今凭空出现,娄一更加怀疑眼前之人所说的话。
“莫非是娄叔已经出了意外,朝廷要赶尽杀绝?”
娄一在心中念叨道,看着阿曾慢慢地靠近自己,手摸进自己的胸膛,好似在掏匕首般儿。
阿曾手才刚碰到娄三千交予他的玉佩,却见到娄一大吼一声,对着自己便冲上前来,刹那间胸口像是火烧了一般儿,正是娄一的三拳两掌。
跟在阿曾后的暗哨见娄一将阿曾打飞后便急匆匆地跑了,只剩下阿曾漂在水中,没了知觉。
他们赶忙将阿曾背上岸,阿曾许久方才缓过劲,吐出一大口水方才醒来,阿曾才醒便问着娄一的下落,见跟丢了,大哭着掏出玉佩说道,“是我疏忽,刚才应该将玉佩早早拿出来才对。”
一旁的暗哨安慰道,“方才这名少年行事鲁莽,又不听取我们说话,保不准他并非是我们要找的娄公子。”
阿曾擦去眼泪说道,“应该就是娄公子不错,他的容貌与画像相当,又拿着那把与娄尊者差不错的刀——定是不会错的。”
阿曾觉着胸口疼痛,将衣服褪去,方才见到原本干净的胸膛早已淤血藏体、一片肿胀——看来娄一对自己是下了死手。
阿曾摸着胸口气喘吁吁地对着一名暗哨说道,“你赶快前往津霁将娄公子的下落告知尊者,我等继续顺着娄公子奔走的方向寻去。”
那名暗哨担心道,“那堂主你——”
阿曾说道,“不必担心,我们还有三个人,没大碍——你赶快出发,切勿误了时辰。”
他说完话又躺在地上等候着他们将马牵来,胸口若有若无的疼痛感始终绕着他的身子,直叫他呼吸不畅。
话说娄一,此时更加笃定自己身处险境,愈发不敢抛头露面,处处小心谨慎,生怕生出事端,又回到矿洞,过那非人般儿的生活。
娄一此时已经不眠不休奔袭出数十里地,眼看着他人是追赶不上自己的方才慢下脚步,但时刻紧绷着的神经加之多天未曾好好进食,身子虚弱的他瘫软在地上,眼睛愈发沉重,眼神愈发游离起来。
那经脉间的气息还是像逆流般儿在身子里横冲直撞,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一阵阵呼吸声扰得他耳朵烦闷,那双手好似有一股蓄积已久的力迟迟不得发泄般儿,直想打破天际。
娄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