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一正睡得香,听到屋外吵闹声愈发地大了起来,娄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听到一声巨响,房门已经被人踢开了。
踢门的人是何一来,他带着一群捕快挤在门口,娄一借着他们火把的火光看到那名亭长也在其中,心中便明白了。
娄一拿起白刃,问道,“敢问你们有何事情?”
何一来仍旧很是嚣张,骂道,“小子,你本是死罪,如今越狱回到三山县城作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娄一笑道,“看来你额头的疤痕是好不了了?”
何一来听见娄一羞辱他的话,顿时来了脾气,吼道,“我今日定然不会像上次那般儿轻饶了你!”
片刻间屋内便乱作一团,火光闪烁,打斗的声音在楼间肆意回荡,直扰得住客心惊胆战不敢迈出房门一步。
老板来到楼梯口,听着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伸出头去窥探,看能否见着一点儿屋内的事情。
像客栈这等买卖,老板当然是怕闹出人命的,再有就是捕快抓人的时候容易打坏东西,那些东西虽然不是贵重之物,可也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此前娄一忌讳何一来等人管家人的身份,唯恐会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历经矿场做苦力的这几年,娄一早已不再和之前那般儿畏畏缩缩,只见他迎着那群捕快抽刀砍去,出手狠毒的他招招寻着这些人的要害之处砍去。
哪怕何一来他们人数占据着优势,但打斗起来却没占到一点儿便宜,他们的刀在白刃面前好似纸糊的一般儿,一遇到白刃就被拦腰斩断,没了刀的他们再想抓捕娄一可谓是痴心妄想。
掉落在地上的火把砸起的火花向着四面散去,火光映在娄一眼中,他的眼神冷漠,斩杀着眼前的这些人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感,白刃犹如一只嗜血的猛兽,正饥渴地吸吮着这群人的鲜血。
老板见屋内发出的惨叫声,不禁吓得连连后退,他见到一人跑出屋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他疯了——他疯了——”当那人的腿正欲迈出下一步时,又见到一只手将其揪了回去。
老板见状早已是魂飞魄散,一个不留神就失脚滚下楼去,哪怕摔得浑身疼痛,但他哪还顾得上身子,犹如一只兔子纵身跑回房间,缩在被子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娄一冲着亭长说道,“你自称本官,但官员似你这般儿百姓又该如何过活!”
亭长老泪纵横,急忙磕着头谢罪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还望你能放我一条狗命。”
娄一瞅着他下贱的样子只觉着浑身不自在,手起刀落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娄一拿起火把,何一来半跪着伏在椅子上喘息,他的腿不知是何时被娄一伤的,鲜血浸湿了他的裤子,落在地上打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何一来勉强地扭转身子瘫坐在椅子上,不再像刚才那般儿嚣张,眼神虚晃,面色发白,好似一个将死之人,见娄一冲着他走来,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房间内直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