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关口的名册对于守关的将领来说可谓是重中之重,如若弄丢便是杀头的罪过。
话又说回来,面对关口上的层层守卫,即使有人想盗走名册,在众目睽睽之下也难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一旦被守卫发现便麻烦了。
娄三千一行人回到南朝,在关口内寻了家客栈住下,商量着名册的事情。
临行时亦玥送给娄三千一瓶药,这是她这么多年精心研究的一种药,诸如禾禾散之类使人功力尽失的毒药皆可化解。
想起来也是好笑,亦玥本想着娄三千会有什么法子追寻禾禾散的下落,奈何还是当初那一套,他将亦玥告诉的人全都绑了起来,立在沙子中在太阳底下暴晒,直至那些人口干舌燥之时再来审问,就都一清二楚了。
阿来见娄三千望着药瓶出了神,笑道,“尊者是否还在向着亦姑娘,不如我们再出关口去,尊者与亦姑娘多待几天。”
娄三千收起药瓶笑道,“以后有时间再说,当前还有要紧事要办。”
阿来说道,“那尊者可有什么好计策,果真要去偷取那份名册?”
娄三千思索后回道,“一年进出关口的人物数不胜数,我们即便得到那份名册......”
阿来道,“那当前我们该如何做?”
娄三千道,“既然是江湖之事,我们又掌握了禾禾散这一线索,待回到津霁后再委托江湖上的朋友帮我们调查,想必会得到结果的。”
阿来说道,“那我们是否连夜赶回津霁?”
娄三千摇了摇头,说道,“阿来,你现在带人到城中大小客栈询问下这两年有没有人讨论过禾禾散,即便是要出点钱也不要吝啬。”
阿来几人离开客栈后,娄三千只站在窗边望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心中不禁想起两个人的名字,一是段书郎,一是王怀之。
话说回来,娄一的日子还是一如往常没休没止的干着活,虽然每日干的活很多,但娄一凭借着内功心法理顺了身子的气力,倒是不觉得有多辛苦。
不知不觉又到了暖春时候,老叟可能是冬日落下的毛病,整日咳嗽个不停,娄一见他的身子干不了重活,便让他在洞中休息,将他的活干了。
每次见到娄一时,老叟就羞愧的低着头,也不说话,一个劲的叹气,好似在无声地哀怨着自己无能,娄一见他还是咳嗽,拍打着他的脊背安慰道,“当初我刚来的时候是你帮的我,现在就由我来帮你吧。”
老叟双眼藏着泪水,低沉地说道,“我很可能挨不过这个春天了。”
娄一听到这话心中一紧,随后语气平和地说道,“可别瞎说,那么冷的天都挨过来了,哪有什么挨不过去的说法。”
老叟摆摆手,说道,“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人一旦要没了也快,当初我们村子的一男子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睡了一觉人就没了——有些事情,天注定的——”
娄一嘴笨,听老叟这么说,安慰的话一时间说不出口,只是静悄悄地陪在老叟身旁,望着洞口微弱的火光,不禁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