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娄三千便在阿牛家住下,为了避免村中人生疑,阿牛谎称他是自己远方的表哥,许久未见探亲来的。
娄三千也不闲着,白日他就到山上去砍些柴火,晚间教阿丑练着一些简单的功夫,教完功夫后又与阿丑说起这些年的经历。
阿丑是个穷苦人,但在村子里生活还过得去,曾经推翻北朝统治时还应征入了伍,后来仗打完了就回到了村里继续做他的木工。
娄三千说道,“我路过村子,想着来见见故人,这两日就麻烦你们了。”
阿牛赶忙甩甩手,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娄尊者还记得我这个朋友,这就够了。”
娄三千又说道,“明日我要走了,以后有缘再见。”
阿牛挽留娄三千再多住几日,见娄三千推辞也不好强求,俩人便熄了灯睡下了。
这天夜里阿牛起身如厕久久不曾回来,娄三千心中略感不安,但想着阿牛近日对自己照顾有加,便打消了心中顾虑。
半夜,娄三千忽然听到屋外吵闹,心中已经明白阿牛跑去城中报了官。
阿牛的妻子走出屋外,见娄三千已经起来了,担忧的说道,“也不知这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吵闹声,阿牛出去已经好一会儿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娄三千笑笑,“待阿牛回来后,你就告诉他这是我作为朋友送他的最后一件礼物。”
阿牛的妻子不解,但看见娄三千拿起刀向着屋外走去吓了一跳,急忙跑回房间去了。
娄三千打开房门,果然不出其所料,屋外几个穿着衙役衣服的人正打着火把欲破门而入,见娄三千出来,略显惊讶。
领头的那个衙役说道,“娄三千,你可知你是朝廷缉拿的要犯,今日随我们回去,以免受皮肉之苦!”
娄三千不理会他问道,“提供线索给你们能得到多少赏金?”
娄三千说话时望了一眼阿牛,阿牛抱着一个包袱把头低着,不敢看他。
领头的衙役说道,“赏百金!”
娄三千听完心中感到诧异,又觉着好笑,朝廷赏赐可是千金,这群衙役居然只给报信的人百金,他是万万没想到天子脚下也能有这等贪赃枉法之事。
转念一想,世道便是如此,不会问是非,也不管对错,朋友间的交情犹如白水,人们间的情谊好似枯叶,在金钱与权力面前,多少人会管是非,多少人会分对错,权力与利益才是他们恪守的初衷。
娄三千笑道,“走可以,那得要看你们的本事!”
说完,娄三千冲上前去三拳两脚便将这些衙役打趴在地上,又看了一眼阿牛,阿牛楞在原地惊恐地望着他,娄三千也没多说话,只是对着他笑了笑,便飞快地逃走了。
那群衙役半晌晃过神来,领头的人插着腰站起来大喊,“到手的鸭子可别让他飞了,你看看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起来追!”
那些衙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待出村子后却不见娄三千的踪影。
领头之人又回到阿牛家把包袱抢了过去,阿牛只是陪笑着不敢多说话,他数数包袱中的金子,拿出最小的一锭金子对着阿牛说道,“今日没能抓到娄三千都是因为你走漏了风声,这里应该有十两金子,算是便宜你的!”
领头衙役说完话便抱着那包黄金带着其余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