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仙二代呀清净莲041套盾在身心踏实“楼姑娘知道丹雀霓霞真气?”
这下别说认识染红缨何言笑,就连费忘年、严经诰似乎都没听说过。而清楚大家不是一个洲的人,楼玉琼闻言却也不以为怪,人在宝石舟内没人看到神色,还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丹雀霓霞真气或许诸位没听过。但这种真气脱胎自《连山引凰丹书》,享誉天云十五洲,诸位应该并不陌生?”
“那可太陌生了!”
“……”
何言笑多少有点不给少女面子。
别说费忘年翻了个白眼,就连风度翩翩准备点头的严经诰,都不由对何言笑撇了撇嘴唇。
看什么看,没见过实在人?
何言笑宠辱不惊。
楼玉琼却不怎样在意,连日相处下来已不怎样拘谨,闻言坐在宝石舟内捂嘴扑哧一笑,说:“据说,《连山引凰丹书》乃是一本能够修炼到‘了神通’的秘学。意思是,何兄认识的那位奥援,家里有位非常厉害的长辈。”
“了神通……种玄之上,境界如何划分?”
“了神通不属于种玄,而是更上一层的境界,甚至还包括散仙。”
楼玉琼着重强调了一下:“另外,我只是说《连山引凰丹书》能够修炼到了神通,可没讲那位前辈一定是了神通以上的大神通者。至于种玄其上境界……”
“小姑娘就是说的太啰嗦。第一步,洞微,知微,入微,随便怎么叫都可以。”
费忘年开门见山道:“所谓知微,就是知己。道理十分简单。你在开脉时,合气与灵机,都是自感天地之灵,领会一丝韵理。再入微与自身真气相合,化为一股殊异真气,便能成就种玄境界。”
“哦。入微明我,形象生动。”
“第二步,神感,壮灵识,五气叙行,神魂以生。第三步,腾光,去如流星,化光远遁。再往后的对你来说意义不大,目前大可不必清楚。”
第一步入微通俗易懂。
第二步则是因为种玄修士,开始能够施展法术神通。就连武者举手投足都不再拘泥于常规,需要壮大神魂去支撑真气与术法的施展。而到了第三步,武者修士就可以飞天遁地,完全脱离世俗。
当然,每个人修为高低有差别,化光远遁的速率未必高过靠轻功贴地疾行,还得看个人取舍。如果消耗太大,尚且不如靠轻功来得便捷。
何言笑将此牢记在心,说道:“那两位前辈的修为?”
“我们两人都处于神感范畴,小姑娘应当还是入微。至于不幸去世的龙渊家主,或者梅鹤影都是在普通入微层次。”
严经诰并不藏私,只是征询着看了眼费忘年,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才说道:“费老曾经应当有更上层的修为,可惜……”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如今本尊仅剩半截残剑,拿曾经耀武扬威有什么意义?”
费忘年一摆手,不想多聊曾经的风光。严经诰就此打住,旋即对何言笑说道:“虽然小兄弟尚未种玄,但有一件灵物在身,凭你灵机大成的境界,足可短暂与种玄之敌周旋。”
“怎样周旋?”
此行前往青屏山,大抵定然会碰上万分棘手的对头。每多一份自保之力,何言笑都不嫌多余。
而之前何言笑就非常自信,能够在种玄入微境的高手下脱身。但正面去与之交手,何言笑却没有半点把握。
严经诰却道:“你试着将那副手套散掉,然后用自己的真气与之相融,再慢慢覆盖在手掌上。”
果断依言而行,何言笑很快就把松月雪蚕手套化去无影,紧接着提了一口真气包裹住双掌。费忘年不给严经诰实验的机会,兀自就是一剑剑气控制在大略入微的水准,往何言笑手背划去。
“小子,催动你全部的功力!”
“好。”
一股真气,有松月之傲骨,寒溪之清幽,隔着几寸空气,瞬间挡住了剑锋。何言笑这一次并未用雪蚕丝手套削弱卸去一成外力的特殊属性,但真气自生一股绵柔韧性,仿佛绸布难以划破的丝滑触感,却尽可能地迟滞了费忘年的突来一剑,给予何言笑应变的空间。
蓦地,何言笑的脑海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脱口而出道:“这副手套前任主人,就是用来空手对上许多开脉利器而不损,所以……”
“这就是灵物的功用。雪蚕丝本身做防具最佳,难怪成了灵物会是这种特性。”
费忘年把剑一手,没有把力出到死,一捋胸前长须:“现在,你对灵物与法宝的差别,可是已经有了一个直观认知?”
“我懂了。”
很久之前……好像才不到一个月,何言笑就打算搞点什么“不破金身”类的功夫练一练。他如今的这种真气特质,却像是有一层坚韧的流质,能够替他削减不少外来力量,给他争取应敌思策的余地!
何言笑顿时一喜,冥冥感应片刻,说道:“如果集中在手上,这股抵抗外界的韧劲会强出许多。如果散成真气,却只剩下一半不到的守御之能了。”
“很正常,你毕竟不是种玄境界。雪蚕丝的份量就这么多,没法跟上种玄真气的需求。”
严经诰说道:“灵机段的凡俗习武之人,只是能够借助灵物,短暂掌握一些超出开脉武者的手段。等你有了种玄入微的层次,便能慢慢将之与自身真气契合,从而相互提升。”
“那我还能炼法宝兵器吗?”
“当然可以。”
严经诰理所当然道:“只要有足够的灵材,找到合格的铸师,就能炼制出你期望的法宝利器。”
“那就好。”
其实,何言笑还想问一问,一个人能用几件灵物。但他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就连松月雪蚕丝手套如何成为灵物,都令何言笑一头雾水。冒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无疑显得极为突兀。何言笑现在宁可如履薄冰,也不想冒失失言。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关键,仍是青屏山的秘密。从广林郡到宁京城,也就几十公里的距离,不久就见到青山依依在目。而那遍地旌旗招展的景象,更预示着众人对宁京的判断,并无任何差错。
但就在众人接近的刹那,鹿米瓷忽然叫唤了两下,指着地上流动的沼泽波纹。
“咿呦?!”
“吞天蟾可真是个难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