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修忽的想起师傅教的清心经,便默念了起来,顿时惊感全无。
只听封修道:“大家不要怕,我们人多势众,定能打跑它。”
那二狗见了老虎,慌了手脚,将身一闪,躲到封修后边。封修护住三人,深吸一口气,忽的一股火焰喷向老虎。老虎见了火转头就跑。
封修见它败走,大步赶上道:“那里走?趁早归降,饶你性命!”
微微叫声:“封修,穷寇莫追!”封修也怕自己追了老虎,留三人在这恐慌,也就止了追步。
那二狗见老虎走了,才缓下心来,痛恨道:“那老虎定是幻术变的,刚才就该把它碎尸万断。”
封修笑道:“二狗只会说嘴。”
二狗驳道:“刚才是我慌张了,不然定与那老虎一教高下。”
微微从惊吓中回过神道:“是啊,那老虎定是幻术变的,我们不该怕它。”果果心中有数,也不言语。
四人正说着,又听一声虎啸,吓的二狗微微又躲到封修身后道:“又来了,又来了。”
果果见状忍不住笑道:“走了,走了。”
封修见状也哈哈大笑道:“二狗,你还不是说嘴。”
二狗心中虽认,但口中不认道:“哪有说嘴,那老虎没来嘛,来了我就要打。”
四人边说边走,忽地脚下一空,四人大惊,等稳住身子,还在原地。
四周却变得与之前不同,仍是那片熟悉的松林,哪有什么参天松树。
这时他们才醒悟过来,刚才只是经历了一番幻术。
这时只听得村长叫道:“幻阵已破,你四人过来。”
四人至出了松林,至村长前道:“你四人经历了一番幻阵,可有收获。”
封修道:“适才遇见那老虎却也心惊,幸默念清心经,才稳住心神,消除惊感,才能不惧那虎兽。”
村长道:“好,好,好。”
又问二狗,二狗道:“刚才心惊,忘了清心经,下次定记得。”
又问微微,微微道:“我当时也心惊,以后遇事先念清心经。”
又问果果,果果道:“弟子已知是幻术,故而不惊不怕。”
村长道:“修道一途,在乎心也。来日方长,慢慢领悟。”
说罢,放他们离去。
这日天晚,那打猎的回来,到了门首,将死兽掷下,叫:“孩子们何在?”
四人听了,兴冲冲跑过来,看见地下一只不认识的野兽。
二狗问道:“大桑叔,这是何兽?”
大桑叔道:“这是狗熊。”
封修道:“原来狗熊长这样?”
四个孩子围着看了起来,看罢,二狗上前拖拖拉拉,把只熊扛将进去。
割肉细节手起刀落,喜欢看大叔割肉,吩咐把肉送给各家,看大叔割肉了。
这是村长来道:“你们从哪儿得来的熊?”
大桑叔道:“半路遇见一只受伤的,就把他给斩了,这只个大,便没去找其它的野兽。”
那二狗把兽拖到案板上,拿起刀从那熊腹上挑开皮,往下一剥,剥下个囫囵皮来,剁去了爪甲,割下头来,割个四四方方一块熊皮,
这是村长进来,提起熊皮来,量了一量道:“正好可做四件衣服。”
二狗割完肉,四人把兽肉分给各家,便各自回家休息了。
次日天亮,爬起来穿了衣服,开门看处,呀!外面白茫茫的,原来下雪哩!
封修道:“怪道这么害冷哩,却是这般大雪!”出门观看,好雪!
这日村长满面忧愁地走在村路上,迎面撞见大桑叔,见状问道:“村长,为何事忧愁?”
村长抬头看见大桑叔道:“今日本想让孩子们通过阵法历练,奈何阵法有限,只半个时辰便耗尽了阵材。“
大桑叔听了道:“阵材难求,可有替代阵材。”
村长思考半响道:“有一种狐狸,天生便通幻术,根源全在它那尾巴之上,若能得到狐狸的尾巴,我便能布置出不错的幻阵。“
李叔听了大道:“我曾在那黑域森林以南见一种狐狸,全身白色,长有两只尾巴。“
村长听了忙问道:“确定是两只尾巴白狐?“
李叔道:“没错,不过很久了,那是我们刚来黑域森林才见到的。“
村长道:“若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九尾巴白狐一族。这天底下狐狸都长了一只脚尾巴,只有那九尾白狐一族才会长两只以上尾巴,这个也是从那万兽宗宗主那里听到。“
李叔道:“想来那就是九尾狐一族了。只听说此族专擅幻术,却从没见过。“
村长道:“今日你等出猎时,就去那跑一趟,看狐族是否还在,若不在便日后再找,若在便把那狐王的尾巴砍了来。”
大桑叔道:“只要狐王的么?”
村长道:“想着黑域森林灵气已来数年矣,那狐王也定进阶了妖兽之列,只有妖狐的尾巴才可布阵,凡狐的尾巴是没用的。”
大桑叔听罢就要离去,村长又叫住道:“不要砍绝,两只尾砍下一只即可。”李树谨记离去。
那猎户们出了部落,一直向南前进。
行有数十里远近,见一山岭,
只得拨草寻路,说不尽崎岖难走,又恐怕错了路径。
众人忽闻得那般恶秽,
又见前方一些洞穴。
王叔侮着鼻子道:“怎这么臭?”
王叔道:“听说狐狸满身骚味,定是狐群住处了。”
四人听了侮着鼻子继续前进寻那狐王住处。
四人走了有半个时辰,前方遇见一颗树,王叔见了大叫道:“鬼打墙了,我们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我认得这颗树,你们看上边的刀痕,是我刚才特意做的记号。”
大桑叔听闻道:“这狐狸好生厉害,我们不知不觉入幻阵了吧。”
慧叔道:“黑域森林的狐狸,能有多少道行?看我一刀破了他的幻术。”大桑叔止住道:“不可打草惊蛇,让我来。”
只见大桑叔闭目凝神,忽地睁开眼道:“就是那颗树,那是入口。”
说着走到树前,竟一脚踏入树里消失不见。四人见状也跟着进去。
四人只见一座高山出现在眼前,便奔入山中,穿岗越岭,行彀多时,只见那石崖之下,耸出一座洞府。
看了一阵,忽听得脚步声。
那四人慌忙,跳起来到树上,躲藏起来。
在那叶缝里偷看。
那狐王在洞里,只听得洞外有人言语,就出来查看。四人早已跳上高树,狐王寻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
但那四人仔细看时,见一只雪白色的狐狸,有八尺来高,竟长有三只尾巴。
四人对视一眼,大桑叔大喝一声道:“狐王,看刀。”
那狐王闻声看去,见一人手持一刀向它尾巴砍来,那尾巴忽的多出三只,着实把大桑叔吓了一跳,收了刀势就跑。
你说他为何跑?原来大桑叔从那村长口中得知,这两尾的狐狸不过是妖兽之境,三尾巴的狐狸也不过妖将之境,可这六尾的狐狸是那妖神境,即使他巅峰之时也不是对手。
却说那王叔三人见大桑叔忽的不打跑了,心生奇怪,也顾不得问,一同跳下去把那狐王围住,直接绑了。才冲大桑叔喊道:“李树,你跑什么呀!”
大桑叔听见三人叫他,才停住脚步,回头看去,发现那狐王的尾巴还是三只,哪有六只。
原来那狐王当时见了大桑叔,情急之下,为保尾巴,便聚全力对他使起了幻术,让大桑叔误以为它长有六只尾巴,不知砍哪只。岂不料吓跑了大桑叔。但又被王叔三人围住,刀架脖子上,只能被绑了。
那大桑叔终日里研究阵法,今日竟被狐狸戏了,赶上前骂道:“好孽畜!你在这里弄虚作假,折在我手上了!”
说罢,举刀就要砍了。
那狐王见状,唬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的,口吐人言道:“大王啊,绕我一命吧!”
四人听了它口吐人言,大惊道:“你怎懂得人语?”
狐王道:“自我入了妖兽境,脑海中自就学会了。”
王叔道:“看了这兽血脉不凡,会人言定是它的血脉传承。”
大桑叔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罢一刀砍了它的两条尾巴。带着它踏雪离去,
那狐王只闻得耳内风响,霎时间已出了狐王山。
你看它灵机一动,肚中作响,一股恶臭散开来,凝成气雾。当时把四人臭的眼泪直流,李树也早已扔下他。
等那臭雾散了,狐王早已不见了,只留了一堆麻绳。
四人寻多时,四无踪迹。但见那山崖边一排狐狸脚印,都道:“跳崖走了,走了!”也就作罢。
那狐王,得了命,负痛逃生,那崖边也有它的洞府,就躲入了里边。
待日落西山,才回到原住处。当时拖着血尾巴回来,唬得那些狐卒,都来围住问道:“大王为何受伤?”
狐王说了前事,众狐又给狐王包扎尾巴,清洗血迹。
这时一小狐狸,径来洞府跪下道:“母亲,母亲,我被刺猬欺负了。”
却说这小狐狸是谁?乃是她认的干儿子,排行老六,都唤狐六。
那狐六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整日里闲逛游荡,因幻术不凡,狐王偏爱有加。
这日那狐六无所事事,踏着雪,缓缓而行,行进一处,
忽抬头,到了一树林边,
又闻得有兽言语。
于是隐在高树上看时,只见圆滚滚的,一队一队的过去,又一队一队的出来,出来时满身的刺插满了苹果。
原来那林子里有几十颗苹果树,一众刺猬在那摘苹果。
那狐狸见了又大又圆的苹果馋的不行,又想吃又不敢进去。
他就躲在那树上静待天时,见那天气已是掌灯时候,
怎见得好晚?你看那——,万里长空淡落辉,归鸦数点下栖迟。满山。银白风不起。正是偷果好时机。
那狐六也不动手,只在树上,静等到子时前后,
见那刺猬都走的走了,睡的睡了,他才下了树,入了园。
正抬头观看,忽在见一阵亮光,正悚惧处,仔细看时,呀!原来不是亮光,却是苹果树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