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在、在四处、找、找您呢!绿环、环、姐也在、在找您。”她缓了一口气说完。
“绿环现在在何处?”我扶着小石桌站了起来。
“刚刚、是、是在录事处。”果芙向录事处方向指着。
“你去给阿大回信,说我马上就去前厅。”
以免夜长梦多,我得找到绿环,这次舞蹈出了风头,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希望没有插曲。
出了侧庭院,看见绿环在长廊的背影。
“绿环!!!”
她看见我后,立即向我跑来。
“三日后,不管情形如何,带着这份账本去醉花酒楼。”我从怀里掏出刚刚在石亭摸到的账本仓促的交给她后,马上就回了前厅。
一群舞女站在台上,佘胖子举着一杯酒站在她们前面。
阿大面无表情的把我推到前面。
“各位,各位,压轴的这不就来了!初苞二十旦起!”他尖利的声音使得这份隆重的介绍沾染着几分诙谐。
“五十旦!”一位肩膀耸着的大爷用一口黄牙叫出了第一个价。
其他人都不晃承让的持续向上加着,价格持续飙升到五百旦,其他人都停止了叫价。
只剩那位绿衫男子和一个脸面白净、身形瘦削的男子还在叫价。
“我出六百旦。吕阙!你最好放弃和我叫板!别不识抬举!”后者牙根咬着威胁那绿衫男子。
吕阙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一样。
“呵呵呵!一千旦!!!”吕阙胳臂一扬,竖起一根指头。
佘胖子笑得眼睛周围的肉都堆在了一起“成交!成交!”
吕阙却没有动身,而是放下了手臂,另一只手转着大扳指。
“我不需要初苞,我要用这一千旦赐名,从今往后,她就叫夏无风!”他身形挎挎的站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赐名用一千旦赐名!
而我被震惊在原地,他是吕阙,书中把夏无风送到男主他爹身边的大商人。
兜兜转转,原来我是夏无风
我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我还在震惊中,就被安排到三层,与吕阙、佘胖子同桌落座了。
“哈哈哈!吕兄敞快人!就为赐名而花一千旦,不失为一段佳话啊!”佘胖子殷勤的倒着酒。
吕阙却用手把酒杯挡上了,“酒尽兴得喝!但情谊无价呀!”他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好说好说,你随时来,她随时到!”佘胖子把酒杯一放。
“那多麻烦,不如就让她随我回去,怎么样?”吕阙眼神侵略性的看着我。
佘胖子拍了一下桌子,收敛起笑容。
“吕阙,喝酒,先不谈这些。”
“还请忍痛割爱,我愿付出另一个一千旦。”吕阙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把酒杯随意一甩,酒杯旋着横倒在菜盘旁。
佘胖子递给阿大一个眼神,阿大把我拽到了身后。
佘胖子苦恼的扶了扶额,然后笑了一声:“吕阙,我一再给你面子,忍了你一次,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士族了!我听风楼新上任的摇钱树,凭什么卖给你。你除了有两个臭钱、你算个什么东西!”
佘胖子抬手就把倒酒的酒壶摔在了酒桌之上。
“送客!”
吕阙甩了甩被溅到身上的酒滴,顶着后槽牙撂下一句话:“她,我要定了!不信走着瞧!”
佘胖子感觉自己权威受到了挑战,于是把酒桌一掀,汤汤水水的洒落一地。
佘胖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手下吩咐道:“哼,我不松口,看你怎么要人。叶无眠身体抱恙,在细腰阁养病,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见!”
“眠姑娘,走吧!”阿大伸手示意。
回到细腰阁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了那本书,找到了夏无风,这次从她的视角又看了一遍这本书。
诸侯割据的时局,商人吕阙为了置换更大利益,作为舞姬身份的夏无风被送到一个质子的床上,但是质子年大体弱积病,早就没了那方面的功能,逃过一劫的夏无风安守一隅之地。
几年后,谁知质子的所有兄弟都死了,他竟然能够重回自己的领地,捡到这个天上掉下的王位。为了掩饰自己的不举,所以他宣称她怀了孕,并把自己不待见的长子,也就是男主,送来这里继续当质子。
男主是他爹黎庄还未有封号时,酒后与王后身边小侍女乱性而偷偷生产下来的,王后做主把血脉留了下来,而男主的生母徒留死于非命的下场。因这桩露水情缘,黎庄在他父君心里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于是随意赐了个封号,就将他打发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