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按了她几处穴位后,她便不痛了。医者又为她把了脉。
“她之前未吃过如此好的饮食,再加之她长期饥饿,腹部太仓难以囤积这糕点。我开出一剂药方服之,日后注意饮食即可。”
我闻着这药香,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丝异样,却无法想起更多。我只好拿上药,带着这小尾巴回到了二层楼阁。
让小丫头跟着绿环去煎药,整间屋子又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收拾桌子时看着剩下的半块盐栗糕,忽然间升起一个猜想。
我立即又上下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化瘀药瓶,而后我又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核对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少,我身体也没有残缺,难道是我想多了?
平安这臭小子,真是走了也不让人安生。
我拿出那本失而复得的书,企图从上面扣出扳倒听风楼的只言片语,可是,听风楼只在初期介绍夏无风提起,潦草带过。关于弚止、香姐、卢予宁等名字都未提起过,不过,在中间又提起过一次佘氏倒台、听风楼被砸,老板娘自刎、楼内的人疯的疯、死的死,曾经的辉煌被一把火燃烧殆尽。
是宁沅书自刎吗?她不像是为了听风楼而死的人,那个老板娘会是她吗?
带着满腹疑问,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次清醒,已是次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刚蒙蒙亮。
一早还沾染着夜的清冷,多加了一件外套,我拦下后厨采买的小童,让他把这一封信送到醉花酒楼的听书人手里。
小丫头在绿环之前,乖巧的来到我房内,把水放凉,站在一边。
“你,有名字吗?”我净脸后,一边擦着水珠,一边问她。
“喂,他、他们都叫、叫我喂。”她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搅着。
“如此,你就叫果芙吧!取果腹之意,愿你日日果腹。”这小丫头面黄肌瘦的,也太瘦了。
“多、多谢、谢姑娘!”噗通一声她又跪在了地上表达感谢。
我扶她起来,把净水的帕子递给她:“这些跪拜之礼你跟着绿环学就行,不必如此拘谨。今日晚膳就由你来宁丘庭院提醒我吧。”
她慢慢的起身,轻轻的点了点头。
在石疯子敲打之后,排练更加顺利的进行下去了,成品细节方面还得细细敲打,幸亏时间来得及。
下午向宁沅书请了另志,来到了前厅。
在前厅等了一个时辰后,我又加了一壶茶水,昨夜的困劲上来,我一个抵不住就闭上了眼小憩了一会。
醒来后才发现,卢予宁已经坐在对面了。
“你来了,你家里怎么样?”我揉了揉抵着桌子发僵的胳膊肘。
“你昨夜没休息好吗”她拿过茶壶,倒满了两杯茶。
我接过茶杯。
“没,只是今日起得早了。”
卢予宁啜了一口茶后开口:“我昨夜偷闯进我爹的书房,看到有一堆信。待我想拆开一探究竟之时,我爹突然出现把我赶了出去。”她缓慢的转着茶杯继续说:“但我看到封面写着沅书亲启四个大字!等我今早再去他书房,却怎么也翻不到了。”
若是如此,那晚的男子极有可能是她爹。
卢予宁环视了一圈三层,声音压低了一点:“我还府里的丫鬟那里打听到,我爹每三旬辛日晚上会固定出门一段时间。”
“信件是双向的,我也会在宁沅书这里搜查的,万一我们都找不到信的话,只能等到第三旬辛日了。”我将杯内最后一点茶水喝尽,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卢予宁:“不论结果如何,近日还是祭奠一下伯母吧,死者为大。”
卢予宁落寞的点了点头后离开了听风楼。
卢予宁的爹会是宁沅书的弱点吗?我能从宁沅书手中全身而退吗?这一切都好似是未知数。而我能做的只有抓住能抓住的,设想一切可能,并为危险的可能早做打算。
我从前厅离去,直奔宁沅书的庭院。
只有小松童一人在守着门,我从怀中拿出只剩一只的耳环,对小松童无奈的开口:“你看,只剩一只了,昨日我寻了它许久,才恍然想起,约莫是丢在了这里。”
眼见他眼神有些松动,我再接再厉的继续怂恿他:“不然,你同我一起进去,你看着我找,若是宁丘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可好?”
小松童慢悠悠的转身抬手定了一会,又转过身来:“眠姑娘,我害怕!”
“不用害怕,你要是连这个忙都不帮,下次我和你再出楼的话,见到平安,我可不敢保证他会对你做什么!”我一脸好自为之的看着他。
预料之内,小松童立马开了门。
其实屋内摆设也算是简单,我先大致扫略了一遍经文的架子,而后又翻了一遍左右书桌,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