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凌苓,火翅龙鱼兴奋地便要来蹭她,她严厉地示意小红鱼别过来,小红鱼这才委委屈屈地继续吐纳。
秀秀遇到了和她进阶金丹一样的问题:灵气不够。
凌苓沉吟片刻,取出储物戒中的上品灵石,快速布了一个小聚灵阵。
布完后,周边的灵气浓郁了几分,凌苓留心观察秀秀神色,见她有所好转,松了一口气,这样应该够她进阶了。
凌苓从屋中出来,与阿星在屋外等待。
阿星问:“怎么样?”
“不用担心,解决了。”
“天衡在吗?”
“他没跟着我……”
两人闲聊了半个时辰后,天地灵气逐渐散去,凌苓感受到秀秀的气息强盛不少,很快房门一声轻响,小红鱼直扑凌苓,秀秀走了出来。
凌苓扬声道:“恭喜了!”
秀秀福了一礼,欣喜道:“幸得苓小姐及时相助,秀秀才筑基成功。”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小红怎么这么胖了?”这鱼儿比她之前见了胖了不止一圈了。
阿星道:“胖是力量积攒的,估计要进阶了,它最近很嗜睡。”
凌苓来了兴趣:“进阶了有什么变化吗?”
“应该能把喉骨化掉,之后就能说话了。”
“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化形。”秀秀轻轻戳了戳栖在她臂弯里小红鱼,温柔笑道。
凌苓哑然失笑,换了个话题:“你们怎么搬到这来了?”
秀秀颇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道:“此事是我擅作主张了。我们原本在客栈住着,但近期霞仙城中要举办一个大型拍卖会,这房费每一天都在上涨,长期住下去很不划算了。那天我们恰巧认识了一中人,听说有个宅子急需出售,只需一千个中品灵石,我合计了一下,这个价格算是很不错的了,就做主买下来了。”
凌苓有些吃惊,这个价格,好像还很便宜?
阿星开口道:“不是擅作主张,我也同意的。”
秀秀将宅子的灵契取出,羞赧道:“星公子说他是鲛人,用不了灵力,所以签不了,只好先记在我名下……”
灵契需要灵力书写,阿星确实没办法签。
为避免留下心结,凌苓还是解释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了啊。当时我们不是刻意欺瞒你们的……”
秀秀打断她,郑重道:“小姐不用解释什么,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那时候我们都是陌生人,没必要将身份解释那么清楚,而且不管星公子是人族还是鲛人,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凌苓道:“谢谢你理解,至于灵契一事,你做的很好,这个价格是我们占便宜了。若是在我名下还是有些危险,还是继续放在你名下为好。”
秀秀见凌苓全心信任她,心中很是感动。
凌苓问道:“你们在城中住了这么些日子,有没有遇到什么趣事?”
说到这个话题,阿星兴奋极了:“这城里太棒了,到处都是好吃的好玩的,我最喜欢的是醉仙楼,做鱼真是一绝,你一定要去试试!”
秀秀幽怨道:“星公子每天都带一些青斑鱼去醉仙楼,让灵厨现做,我……我也跟着吃了好多天。”
凌苓乐了起来,秀秀也是个重口腹之欲的,要不然厨艺也不会那么精湛,只是可怜她跟着阿星吃了好多天的鱼,恐怕都吃腻了。
凌苓安慰道:“他吃鱼你就让他吃去,你点别的菜,不用为我省灵石。对了,你们去那些丹药铺打听过治疗识海的丹药了吗?”
秀秀忙道:“我们去逛过了。街上那些小摊卖的都是低阶的丹药,并没有我们需要的。而丹药铺子只让筑基期以上修士进入,我还没进去过。”
阿星挠挠头:“我进去过,那时候管事告诉我还没有那个丹,说要等几天。”
“我明白了。既然秀秀也筑基成功了,我们等会儿一起去看看吧!”凌苓做下决定。
三人又讨论了近期之事,凌苓也将自己拜师的事与她们说了,坐了没一会儿,便动身往中心城区走去。
……
霞仙城是归天元宗管辖的,按照天元宗的规矩,城中禁止争斗,中心城区甚至禁止飞行,外来修士需持有入城令才能进入,非常安全,所以凌苓才这么放心将秀秀与阿星留在这里。
整座城实在是太大了,他们的宅子在城区外围,倒是可以急行,不过到了中心城区,即便道路修的很是宽阔,街上走动的人多如牛毛,几乎摩肩擦踵了。
街道两边规划不少摊位,显得整齐有序,此时吆喝声四起,细细一听,丹药、灵材、阵法图、灵器等都应有尽有,不时有路过的修士驻足在小摊前。
走着走着,凌苓被一个名为“淼记”的炼器铺子吸引了注意。
铺子里摆设了一个巨大的煅炉,一上身不着衣物的精壮男子正挥汗如雨地在打铁。一旁的木椅上胡乱地挂着一套道袍,隐约可见日出于山的图案。
在其后光线昏暗处,隐约可见小榻上,还躺着一个身上盖着红袍,脸上蒙着一本书,不知性别的人在蒙头瞌睡。
是天元宗的内门弟子吗?
凌苓心中一动,她手上有很多从海底得到的灵器,有些损坏的太厉害,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不如进去看看。
一行人走了进去。
男子知道有人进来,手上没停,头也没抬,喊:“来打什么的?”
凌苓取出她从海底得到的那把半毁的方天戟,道:“我这有把灵器,能修复吗?”
男子抬头,见是她身着天元宗的白色道袍,不由一愣,道:“原来是同门师妹。”他停下手头的活计,胡乱抹了一把汗,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凌苓把方天戟一递,随口问:“师兄如何称呼?这是师兄开的铺子吗?”
男子嘴巴努了努后面,叹气道:“我姓周,这是我师尊的铺子,我就是个可怜的劳工。”
后面一道声音传来:“我又不是不给灵石!”
里头的人收起书,正准备起身,盖着的红袍顺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