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洛凌云心道,“你让小爷去送死,小爷让你吃些苦头。现在也差的不多了,三江帮对小爷还有用途,小爷姑且救你一命。”
想到这里手中法诀一捏。自己一支梨木弩箭飞速向那丝线激射而去。这个附着灵炁的神弩,连筑基期的护体罡气都能刺穿,更何况是几根细细丝线。
果然那丝线迅速断裂,那人儡失去控制之后,瞬间像一滩烂泥一样摔落在地上。
王堂主也是大吃一惊,自己并没有使出什么杀手锏啊,怎么就突然制服了对方。
此刻三江帮众人见堂主在经过一番苦斗之后终于将他们最恐怖的敌人打倒在地了。顿时欢呼起来了,对着剩下残敌一顿砍杀将云坪山驻守隘口的土匪全部清除干净了。
然后对着王堂主就是一顿彩虹屁,说他武功超凡入圣,说的好像天下无敌一样。但是这王堂主却心知肚明,这并不是自己如何牛逼,而是有高人相助,而且这人很可能就在附近看着自己。心中揣测不已。
这时洛凌云终于从藏身之处微笑着走了出来,口中说道,“王堂主武功盖世终于除去强敌,让兄弟好生敬佩。”
那王堂主见到他施施然的走了出来身上没有一丝狼狈之色。心中顿时大吃一惊,他竟然没有死。难道他才是这里真正的匪首。
又不像啊,若是他是匪首。刚才只需要随便出手。我也是必死无疑。用不着这样等我制服强敌之后在出来,难道他就是暗中相助我的高人。
就在这一瞬间,那王堂主已经闪过无数个念头。
口中却应付道,“好说好说,方兄弟才是手段通天,在这密集的箭雨中我的弟兄死伤殆尽。方兄弟却毫发未伤,这很难不让我怀疑方兄弟是和土匪有勾结啊。”
洛凌云心中暗骂,你大爷的,小爷我明里暗里救了你两回了。你小子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算了小爷要不是还用的上你们,早就让你们被人咔咔杀绝了再说。
口中却说道,“王堂主,兄弟我武艺不精,好歹也是亲手诛杀过土匪的人。你这样说真是让兄弟我心寒。”
那王堂主心里暗骂,你个老小子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救了我一命,我现在也没有把握你就是土匪,算了上次你没死成,就看下次有没有机会让你死的透透的。
口中说道,“方兄弟不要多心,我也是为了剿灭土匪,防止有敌人的暗探混入我们当中。方兄弟深明大义,应该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洛凌云心中把他上下八代都问候过了,你把救命恩人当贼一样,还要道德绑架我,如果我不理解就不深明大义,就没有格局。
口中却说道,“那是,王堂主责任重大。此刻当务之急是集结人手绕道正面云坪山第二道防线的后方发起突袭。里应外合迎接大部队之后一齐攻向云坪山的总坛。”
那王堂主点了点头说道,“方兄弟果然眼光独到。就依方兄弟所言。”
然后转头吩咐道。“你们都听见了,赶紧绕道去正面第二道防线后侧,里应外合。迎接帮主和军师一齐攻打云坪山总坛。”身后一众弟子轰然答应。纷纷绕道像正面战场集结了。
就在这时那已经萎顿在地的人儡突然暴起,从胸腹间拔出那柄尖刀,迅捷的插向王堂主的心脏。这一下变起突然连洛凌云都没有防备,他以为这控制人儡的丝线一断就等于制服了人儡。
但是人家花了这么大力气炼成的人儡,自然不能有这么明显的弱点。那王堂主本来大战之后就很虚弱,再加上是暴起突袭,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这个少年堂主的性命就被这人儡带走了。
甚至没有来得及再跟洛凌云再说一句话。而那人儡似乎对洛凌云颇为忌惮。
突袭得手之后已迅速向山顶退去,为了阻拦洛凌云追击自己,只见他仅剩的右手捏了一个法诀,那柄尖刀突然出手,向着剩下的三江帮弟子激射而去,只一瞬间飞刀所过之处,又收割是十几个三江帮弟子的性命。
洛凌云彻底被他这种挑衅的行为激怒了。只见他手中的神弩出手向着飞刀激射而去,将飞刀击落在地上,那飞刀顿时失去了灵气,落在地上不动了。
洛凌云口中轻蔑的说道,“驭物境么。”在自己筑基期绝对实力的压制下,他的法器都被没收了。看着那人儡消失的山顶,喃喃说道,“今晚我们总是要见一面的。”
剩下的弟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住了,不约而同的看向洛凌云。
不错现在在场的只有洛凌云能镇住场面了。洛凌云有些无奈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说道,“你们留下几个人照料王堂主,剩下的人都去正面接应大部队。”洛凌云在看了一眼这个上一秒还在跟自己互相试探极限拉扯的人,这一刻就没有了呼吸。
在感叹生命无常同时也在想着怎么能够在多修炼一些保命的手段。因为他可不想下一刻躺在地上的是自己。
于是收敛自己的气息向着云坪山总坛所在的主峰飞身而去了。
然后他就听到各种刺耳的唿哨声,似乎在传递这某种危急的信号。
当然不是发现他的行踪,现在以他的修为,除非自己释放神念去探知那人的下落,让那隐藏着的人露出行踪。不然这些个一般的土匪是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行踪。
这应该是各处的信使在向总坛汇报战况。洛凌云跟着这些信使找到山寨总坛的所在,一个瞬闪,就隐藏身形在总坛大厅横梁上。
低头向这个云坪山的中枢聚义厅里看去,只见聚义厅下虎皮交椅坐着一个身形威猛,虎背熊腰的大汉,这人应该就是云坪山的大当家齐云磊。
齐云磊这时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在厅中来回踱步。
在这厅中除了齐云磊之外还在第二把交椅傍边站了一个少年。那少年脸色苍白,好似没有一丝血色。
门外突然传来急报,一个信使跌跌撞撞跑到厅里说道,“大当家的,不好了,东面的隘口已经被攻破了,现在敌人向正面支援,正面也很快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