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必胜虽不能言明心中所想,自己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他了,但心中依然涌起一阵温暖。交友不在实力,更在品性,实力可以提升,品性却改不了。
当初他和宋广同时进入金天门,曾一起修炼了几年,确实是很美好的回忆。
“我怎么会要你等太久呢?放心吧,宋广,以后我的修为还是会追上来的。”
研必胜心里默默想着,脸上带着一丝惆怅。即使现在修为较低,他也不会浪费时间,每天都会合理的安排修炼时间。
炼体,炼气,炼神,一样不落,而且他还准备涉猎丹、符、阵、器等修仙百艺。
作为杂役弟子,金天门的藏经阁对他也是开放的。
来到藏经阁,守阁的筑基期老者,见又是这个修为仅仅练气一层却很上进的杂役弟子,他很是欣慰。
想到自己的过往,不禁感叹到:
“年少立志三万里,庸碌半生无寸功。转眼高堂皆白发,儿女蹒跚学堂中。灵石几块催人老,心仍少,皱纹却上眉目中。浮生醉酒回梦里,青春依旧在,只叹时光太匆匆……”
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研必胜说。
研必胜对着老者行了一礼,便进入了藏经阁。
来到这个世界半年多以来,他在藏经阁内看了不少的典籍。虽然藏经阁一层免费的书籍,大部分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和修士的杂记,但是研必胜仍将这些典籍记载的内容牢牢记在心中,他觉得日后肯定能用得上。
在练气期之初,他的优势注定不会明显,修炼的速度相比普通修士都要慢很多,但他清楚,修士一定要打牢基础。
为了以后可以站在修仙界的顶端,成为赫赫有名的大能修士,研必胜一直在路上。
黎明的曙光冲破黑暗,橘红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从窗户投进静室,照射到研必胜身上。
此时的他正处于修炼之中,神色迷醉,对阳光的照耀毫不知觉。
这时一层淡淡的气体围绕在他的身上,缓缓流动。
是经脉全部打通达到圆满的状态!
就在此时,“铛!铛!铛铛铛!”,悠扬的钟声连续响了五下,在山间回荡。
研必胜身躯一颤,周身灵气轰然消散。
他狼狈不堪地从地上跳起来。
该死!居然到辰时了。顾不得饥肠辘辘以及全身经脉打通的喜悦,他一阵风似地向外冲去。
此时若在金天门的上空,便会看到,后八峰内有无数道身影从各自的院落里冲出来,朝一个方向汇集。
闻道堂坐落在金天门的第八峰,这座山峰向来是内门筑基期弟子修炼所在。
当研必胜冲进闻道堂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他便随便找了个蒲团一屁股坐下来,喘着粗气。
上首坐着一位年轻人,二十岁左右,面若冠玉,星辰般的眸子开阖间,光芒逼人。一袭淡蓝色素衣,在屋内几十人中,给人鹤立鸡群之感。
罗鹏,筑基后期亲传弟子,平日负责给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讲课。他是元婴初期太上长老王岩师叔的弟子,也是内门师兄中最擅长炼器者。
研必胜的注意力集中在罗鹏师兄面前摆放着零碎材料的桌案上,
炼器?
研必胜顿时心中暗喜,他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了,还从来没有系统学习过炼器。
宗门内每半个月的时间,便会有一位筑基期内门弟子讲授一些修炼的法门,虽然筑基期弟子修为不高,但是对于教授还是练气期的众多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今天我讲的是入门级法器极限锄的炼制方法。极限锄是你们照顾灵田必要的法宝,它能激荡灵田中所蕴含的灵力,让灵植更好地吸收灵力。都用心听,今天的内容我只讲一遍……”
罗鹏师兄侃侃而谈,神色间自有一股神采,令人折服。
研必胜听的极仔细,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炼器,唯恐漏掉只言片语。
听完罗鹏师兄授课已经是两个时辰后,昨晚一夜修炼而且未曾进食,又费尽心神听了两个时辰的授课,研必胜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匆匆返回院落,胡乱找了些灵食填饱肚子。
到了午时,研必胜胡乱吃了点东西,便老老实实在静室内打坐修炼。
要想生活过得去,只有不断地提高自己的实力。
这一坐,便是三个时辰,当他睁开眼睛,眸子里尽是喜色。
练气期二层!
暑去冬来,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了,经过不断打磨基础,在经脉全部打通的情况下,他的修为终于突破!
“修仙虐我千百遍,我待修仙如初恋。”
研必胜高兴的哼着。
他伸出手指,暗运法诀,一层淡淡的灵气出现在他的周围。修为上了一个台阶,法诀运用比起之前,要轻松得多。
……
现在,研必胜打算尝试炼制入门级法器——极限锄。
炼制法器,这是研必胜一直都有的想法。
从他知道炼器开始,便对这件有益提升自己修炼以及赚取灵石的事充满兴趣,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得到的六枚玉简,其中就有一枚《炼器胜经》是关于法器铸造的!
刚刚好前段时间听了罗鹏师兄讲解极限锄的炼制方法,现在终于可以尝试一番炼器。
出了净室,研必胜向自由集市赶去。
回到小院,来到丹器房,研必胜把从自由集市花费了五十块下品灵石买来的各种材料摆放到桌面上,深色的有界矿,一块单调锭,三尺左右的奇偶杆……
这些便是他从自由集市那买来,准备用来制作极限锄的整套材料。
之前罗鹏师兄说得很详细,极限锄也是最简单的法器,称它为法器,多少有些高估的味道,它连一品都入不了。
但是对于从来没有炼器经验的研必胜来说,问题还是层出不穷。
比如单调锭,要把它敲制成锄形,这就相当考验研必胜的操作能力。好在单调锭并不难处理,他反反复复敲了两个时辰,才勉强弄出一个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