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还是很热闹。
小村虽然仅有十多座户人家,村民们关系却是无比融洽,出得门来,彼此打招呼。午后搬个小板凳坐在自家门前晒着太阳,或者三两成群聊着天,或者去各家的菜地,庄稼地,浇浇水,除除草,干些农活……
待到时近正午,天气炎热,众人便纷纷钻进房屋内避暑。小村里众人虽然过得清苦,却也落得轻松自在,自己种着粮食和菜,就足以养活一家人。
赵小贝吃饱喝足,洗过澡,将满是泥巴的衣服换下,穿上了李老汉满是补丁的旧衣物,躺在李老汉收拾出来的石床上休息,也是无比惬意。
小贝洗去一身泥巴,虽然身着旧衣,却也透露着一些富贵少爷该有的样子,毕竟平日里养尊处优,不经风吹日晒,和这些村里人比起来,倒是细皮嫩肉的。
“少爷,不知您之后,做何打算?”李老汉坐在小贝的石床前,手扶着石床,和小贝聊天。
“自然是要杀了黑铁面,完成姐姐的遗愿,替义父以及哥哥姐姐们报仇!”
小贝提起将来的打算,顿时变得义愤填膺,满腔热血。
“少爷所言极是!”
李老汉看着小贝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他强忍着笑,慢条斯理地问:“不知少爷要怎样为老爷报仇?”
李老汉这么一问,赵小贝倒是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少爷既然想报仇,总得有一个计划吧?”李老汉看着赵小贝,
“计划?这个简单啊。”
赵小贝眼珠子滴溜转了几圈,比比划划着:“首先找到黑铁面,然后用追风刀,一刀刺入他的心窝,完事了。”
“哈哈哈,如此甚好!”
李老汉听罢,笑得合不拢嘴:“少爷所言甚是,只是,您连不通武理的小女若珊都打不过,你又怎么去杀黑铁面?”
“这个,这个……”
赵小贝挠着脑袋,陷入沉思:“说得确实也有道理。”
“少爷不如先在此地多住些日子,再慢慢计划如何报仇的事情。”李老汉笑着看向小贝,眼神中满是喜爱。
“也只好如此了。”小贝的一腔热血,瞬间被浇灭了,他想了一下,确是如此,自己也没有地方可去,只好先在此住下了。
小贝在村子每日闲着,无事可做。便同李老汉还有他的女儿李若珊,在菜园里处理那些被他破坏了的野菜。他想帮忙,却是越帮越忙,于是便只好作罢,呆在一旁看着他们爷俩干活……
小贝每日在屋外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村里人聊着天,这种平淡的日子,简直太过于漫长了。
再也听不到灵儿姐姐的声音,他每日都觉得甚是无聊,渐渐的,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要变得如生活这般漫长无趣了,似乎就要忘记了报仇的事,若是真的能够忘记,可能还真是一件好事呢。
赵小贝似乎也渐渐喜欢上这种生活,悠闲自在,舒适惬意。虽然没有了珍馐美馔,锦衣玉服,却也没了勾心斗角,恩怨情仇,若是如此生活一世,也着实无忧无虑……
李老汉曾提及,他乃是一介粗人,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箩筐。少爷虽然年轻,却是读过不少书,不如教若珊识字读文。
李老汉这一请求,倒是替小贝找到了事情可做,他虽然不爱读书,但是经常被义母罚抄书经,倒也练得一手好字。
由于买不起纸笔,于是便用木棍,在土地上写写画画,教李若珊识文认字。也正因如此,他俩的关系,也是缓和了不少,李老汉看着女儿对小贝少了些敌意,也甚是欣慰……
……
如此这般,赵小贝在小村里度过了一段安逸快活的时光。几个月的时间,太快了,如白驹过隙一般。小村的生活,太过安逸了,安逸到,他几乎快要忘了曾立下报仇的誓言……
一日,直至入夜,李老汉和若珊,才从菜地里扛着锄头回来。
“李伯伯,若珊姐姐呢?”赵小贝只见到了李老汉,却没有见到李若珊的身影,便好奇地问到。
“干活回来,一身臭汗,许是洗澡去了吧!”李老汉并未在意,坐在大锅前,准备生火做饭,头也不抬地回答着。
“洗澡去了?正好我也去。”赵小贝嘴里嘟囔着便走出房门,小屋旁边紧挨着的两间小屋子,便是每家每户,洗澡和如厕的地方。
“突然想起,我也应该洗个澡了。”赵小贝走到小屋门前,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仅剩下身的遮体小裤。
“若珊姐姐,我来了。”小贝提高嗓门,冲屋内喊了一声,然后用力地推开门,蹦蹦跳跳地,走进小屋里。
“啊?!”
李若珊正站在小木盆里,并未听清小贝说了什么。
待到听到屋里有动静,若珊一抬头。看见赵小贝正站在她面前,浑身赤裸,仅穿遮羞小裤。而且他正准备将这最后一件也脱下来……
李若珊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李若珊在这腾腾热气之中,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与昏暗的小屋对比鲜明。
她身沾热水,水珠“滴滴答答”地滴落着,如同那早晨沾着露水的花骨朵,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秀发轻挽,出淤不染。
若珊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白皙的少年胴体。他正在缓缓将自己的小裤褪下,全身裸露,展漏无疑,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毫无征兆……
“若珊姐姐,这木盆这么小,我们两个,怎么一块儿洗啊?”
赵小贝看着李若珊那如雪般白皙的玉体,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留神。他只是低头看着她脚下,看着热气腾腾的小木盆,似乎他的眼里这有着小木盆和热气腾腾的热水。
“啊!”
李若珊从恍然中回过神来,慌忙地夹紧身体,一把从旁边横棍之上,拉扯下来自己的衣服,遮在胸前。
“啊!流氓!”
李若珊的声音响彻天地,震耳欲聋,撕心裂肺。
哪怕是当初小贝祸害她家的菜地,若珊也为这般惊呼,他一时之间,被她的惊叫声吓愣了……
“啊?若珊姐姐,你喊啥呢?什么流氓?在哪里啊?”
赵小贝不明所以,借着墙壁之上微弱的烛光,东瞅瞅,西睬睬,又盯着她的身体,仔细地看着,认真地寻找着流氓的痕迹……
“啊,臭流氓啊,你不要看,你快转过头去啊!”
李若珊大声喊叫着,慌乱到七手八脚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到底是怎么了?若珊姐姐,怎么了嘛?”赵小贝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被李若珊的反应吓到了。
“赵小贝,你个臭流氓!”
李若珊将衣服一股脑地套在身上,从地上抄起小木盆,便朝小贝扔了过来。
“哎呀,疼!”
赵小贝躲闪不及,木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脑袋上,盆里的水也撒了一身。
“若珊姐姐,你干嘛砸我啊?好疼啊……”
“臭流氓,赵小贝,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臭流氓……”
“若珊,若珊,怎么了?”李老汉闻得女儿叫声,从屋里跑出来,来到小屋门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
李老汉也只好冲着屋里大声询问着,他想知道女儿在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若珊也老大不小了,所以他也不方便进去,纵使心急如焚,也只能无奈地再门外踱着步子。
“哎哟,哎哟,疼死我啦……”
赵小贝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抱怨着:“若珊姐姐,你到底为啥要砸我啊?”
李若珊虽然已经穿好衣服,但由于全身是水,此时衣服也被全部浸湿,紧紧得裹在身上。身材的凹凸有致,尽览无余,不过好在毕竟有衣服遮住了身体。
“臭流氓,臭流氓,呜呜呜,呜呜呜……”
李若珊对着赵小贝不住地拳打脚踢,她越是踢打,心里就越是委屈,忍不住哭了出来,最后挥了挥泪水,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