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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文朝城不太平

    俗话说得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三位异性兄弟的出身倒也差不多,白诏是个孤儿,秦国人,自幼流浪在街头,见识极广,道听途说的江湖故事更是不少,为了活命,他精通旁门左道,虽然手上沾了不少鲜血,但伤天害理的事却一件都没做过,相反,还帮助了许多人。但因为没有资源和帮助,所以修为一直不入流,最终他在十四岁第一次入江湖,结识了不少豪杰义士,其中关系最好的有两位,一位叫夏钟韵,赵国人,是个小捕快,但因被高官陷害,她的捕头师傅为了保她性命,只能让她入江湖;另一位叫做叶稻陶,是个书生,学识渊博,却屡次落第,一气之下入江湖,却惊奇地发现江湖人、江湖事才是最对他胃口的。他们那些日子同甘苦,共患难,却因为白诏的不告而别只能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中去,而半月前的一个夜晚,二人同时收到了白诏的信,写明要在文朝城的一个驿站见面,两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晚到了一天,算是对白诏不告而别的小小报复,却没想到在城门口遇到了假扮成乞丐的白诏,还被讹了一个铜板,在数钱时,破碗上面却写着:“计划有变,城东客栈见,白诏。”于是,二人装作骂骂咧咧的样子在城中七拐八拐,最终才绕进了城东客栈。“老白,你这破碗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谁能想到碗上还有字呢?”夏钟韵感慨道。“还真有一个。”“啊?”“什么?”夏、叶二人目瞪口呆。“城门口街上的酒楼顶层有一位高手,似乎察觉出来了什么,特意下楼看了看我的碗,而且跟踪我的人应该也是那位的。”“然后呢?”夏钟韵追问道。“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否则老白还会坐在这里和我们唠嗑吗?”叶稻陶冲着夏钟韵翻了个白眼,夏钟韵也还了他一个。“然后,自然是被我讹了一个铜板啊哈哈哈哈!”白诏爽然地笑了起来。“老白,别绕弯子了,你到底是怎么骗过他的?”夏钟韵问道。听到此话,白诏拿出了那个破碗,而夏、叶二人却惊奇地发现,破碗上的字消失了。“这个碗上的字只有遇热才会显现出来,像这样。”说着,白诏把手放在碗底,晚上的字果然一点点的出现了。“不用时我便把它放在地上,字也会慢慢的消失。”“所以,老白你在城门口远远的看到了我们俩时,就提前把它放在手中,看到我们时,便把碗中铜钱取出,让我们看到碗中的字,而讹其他人时,则把它放在地面上,数钱时,其他人自然看不到晚上的字?”夏钟韵眼中闪着光,推理道。“没错!”“只是苦了那三个真正被你讹了钱的路人。”叶稻陶打趣道。“这不是为了给你俩请客嘛。”白诏也打趣道,“这十三个铜板可是我整整一天的成果,你们俩随便点,我请客!”白诏突然有了暴发户的即视感“你确定?”夏钟韵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啊……确定吧。”白诏的心中突然有些没底。……待到三人从客栈中走出来,看着自己瘪了的钱包和身边心满意足的两人,白诏的心都在滴血啊。“今天这顿饭不会让老白你不会破产了吧?”夏钟韵冷不丁地蹦出来这么一句。“没,没,怎么会呢。”“那,我还有点饿,你不介意我去买点小吃吧。”夏钟韵说道。“你别为难老白了,看他那副穷酸样。”叶稻陶神补刀。白诏是什么人,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怎么会被三言两语激将到,只是待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没听到身旁两人说的话。路上人群熙熙攘攘,两旁商贩叫卖声声,三人就这样沉默的走在街上。这一顿饭彻底打破了三年的隔阂,那几句打趣,也胜过了解释的千言万语,“我认错了,请你们吃饭。”“我们原谅你了,谁叫咱是兄弟呢。”这顿午饭说的不过是这两句话,却不只是这两句话,还有两个字“情义”!……几乎每个城都有江湖人待的酒楼,那里鱼目混杂,是交换消息的最好场所。而白诏三人去的正是文朝城的酒楼——风云酒楼。不过是三个路口的脚程,他们三人便来到了风云酒楼的大门口,只见酒楼不大,分为上下两层,楼上全是隔间,而楼下则是大厅,厅中摆着十数桌椅,供客人歇息。抬腿走入,你会看见在青砖铺就,素墙环绕的大厅中,有正喝酒划拳的醉汉,执子博弈的书生才子,风尘仆仆的旅人,鬼鬼祟祟的小偷,处于热恋的情侣……白诏三人则按照计划在楼下大厅分头打听情报,半个时辰后,三人上楼坐进了一个靠窗的隔间,开始整理情报。“最近匈奴进犯中原,有传言称由赵国牵头,似乎七国要组成联盟,共抗匈奴,但韩国持坚决反对态度,但以韩国的国力,应该没有一票否决的资格,而除了与匈奴接壤的燕、秦两国支持外,其他几个国家则是中立。”夏钟韵说道。“赵国、秦国已经调派了至少十位一流高手坐镇边疆城镇,现在的边疆的城中是中原的地盘,而城外则是匈奴的天下,情况不容乐观,江湖中也有许多人援助边疆,但收效甚微,如果不集七国之力,怕是中原危矣。”叶稻陶说道。“现在有的江湖中人为了吸引高手去边疆驰援,开始在边疆讲道,传授道法,其中最强的一位讲道者,甚至是一位宗师级高手。”白诏说道。“什么?一流之上的境界?!”夏钟韵微微动容。“嗯,没错,这位前辈叫做姚风,秦国人,忠勇爱国,也是在边疆坐镇的三大宗师之一,此情报基本证实可靠。”白诏答道。“看来我们得去一趟边疆了。”叶稻陶说道。“是啊,宗师讲道十年难遇,此等机会不容错过!”白诏附和道。“什么时候开始?”夏钟韵急切道。“估计还有一个半月。”白诏想了半晌后答道。二人听罢,良久无言。“好吧,这次讲道暂且放在一边,反正在一个半月后呢,不着急,跟你们俩说个事,我快突破了,应该就在这两日。”夏钟韵说道。“哦?连最拉胯的夏某人也要入流了?”叶稻陶打趣道。“还是读书人胆子大,把我想说但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了。”白诏助攻道。“你们俩给我滚!”夏钟韵有些恼火,也有些无奈,谁叫她的实力不争气呢。倏地,二人的打趣被楼下的喝骂声打断了“所有人给我举起手来,趴在地上!”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你们俩赶紧翻窗离开,我断后!”白诏大吼道。夏、叶二人一个箭步刚想上前帮忙,却被白诏一掌推下了酒楼!而白诏则将脸蒙好,拔剑而出,一个闪身藏于屋顶。忽地,房门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