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国见大事不妙,毒雾越靠越近便愈发慌张,一道道雷光在柳青表面炸开。
凄厉的惨叫哀转久绝,柳青见马宝国惊慌失措,随即便诡异地笑了起来,表面阴鬼的惨叫微微一滞,随后也随着柳青的笑声一起笑起来,可笑声比之哭声更为骇人,就像是强忍痛苦边哭边笑,声音震荡心神。
马宝国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妙,现在就算剑气护体也已经来不及,便连忙举手大喊道:
“我投降。”
太上剑宗长老转瞬而至,转手一挥打出一道屏障将诡异苦笑声和那绿色虫子隔绝在外。
马宝国大呼一口气,背后冷汗早已浸透衣衫,暗叹一声惊险,这魔修太诡异了,普通魔修哪有这么放技能,顶多两三只小鬼,两鞭子下去就死了,更何况我这雷法专克鬼修,但即便如此也没伤这丫头分毫,她那后面的阴鬼罗刹又不知是什么级别,只能给白师妹探到这里了。
苏澈也看得甚是骇人,豆大汗珠从脸庞流下,顿时感觉这修真界不怎能友好了。
苏浅墨见苏澈这般模样便似有些好笑道:
“师弟你且别怕,自虚空入侵后全天下人族修士都里应外合一起抵御,即便是鬼修也不例外,一般看到野生鬼修大多都未开灵智,一刀劈死即可。”
苏澈听到后大呼一口气,这世界要到处都是这玩意的话自己还是别出去了。
苏澈心下稍安,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场内的柳青恰与柳青双目对视,那黑洞洞的瞳孔仿佛黑洞般舍人魂魄,嘴中鲜血不断涌出,嘴中诡异笑声更盛。
苏澈心中大恐,颤抖着声线问道:
“师…师姐,她是不是在看着我们。”
苏浅墨扭头向柳青看去,心中大惊,转念便掐诀释放一道道诀将两人包裹住。
柳青见两人的行动不免一愣,随即便似若有所思,随即便似想到什么,小手一挥背后阴鬼罗刹便逐渐消失,阴鬼凄厉着叫声被吸入口鼻中,地上的虫子一股脑涌入裙摆之内,连忙拿出手帕把自己脸上黑血擦干净,瞳孔又深不见底的黑转成明亮。
做完这些后便向着苏浅墨这边飞来。
苏浅墨松下一口气将周身禁制解除,见柳青飞到身边便疑惑问道:
“不知柳道友来此所谓何事?”
柳青不答反问
“你是天玄山的苏浅墨?”
苏浅墨只点了点头作为应答。
柳青没有太在意,事实上也只听宗门长老说过关于她的情报,不过并未放在心上,唯一注意的就是太上剑宗的白绫,不过现在要加一个人了。
柳青随即看向苏澈,美颜含笑地问道:
“这位小弟弟是?”
苏浅墨随即面露冷色地站在苏澈前面,这怎么一个两个都往这儿来找自家师弟,要是师弟万一没把握住……看来自己必须加快进度,此次完就把和师弟的事儿了了。
也不怪苏浅墨如此之想,毕竟来的一个两个都别不像灵儿那般,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当妹妹看都抬举她了,你看那白绫如果是男的,面容清冷,在遇见师弟前,那绝对是将自己性癖按地上踩,再看这柳青,实力强大,身姿妖娆,比之白绫也不遑多让,反而自己却是最差的那个。
柳青笑容不变,笑眯眯地盯着苏浅墨道:
“不知苏首席与这小兄弟是什么关系。”
苏浅墨冷笑。
“我姓苏,他也姓苏,你觉得我两是什么关系。”
柳青嘴巴长成“哦”字形,那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瞬间正大。
“没想到原来是大姑子啊。”
苏浅墨脸色顿时黑了一半。
……
而此时站在后面的苏澈坐了下来,专心扣着手指,反正一切都有师姐顶着,慢慢等她两聊完吧,自己难道浅层魅力这么大吗?无形中就能吸引这么多人,如果是先前的白绫还可以看两眼,那这个柳青便彻底不能看了,万一手里面突然钻出个巴掌大虫子,啧啧,光想想就骇人。
此时柳青与白绫两人正吵的火热,柳青一直客客气气,好像有无穷的耐心,苏浅墨只想赶紧让柳青摆脱想要勾搭苏澈的心思。
而原本在两旁观战的长老也不免疑惑,双双对望一眼,似有某种沟通便一齐飞向修罗场中。
正在交战的双方也似有默契一般同时停了下来,最后在一番交谈中停止了此次的交流。
苏澈见无聊的对吵结束,随即便站了起来,打个哈欠,拍了拍屁股上本不存在的土,下意识的看了眼柳青离开的方向,恰与柳青对视上。
柳青似乎准备很久一般,一个个口器有成人拳头大的飞虫在空中摆出一个心形,柳青也随即向苏澈抛了个眉眼。
苏澈浑身吓的一个机灵,这个魔教未来掌门的脑回路怕不是有什么问题,一个正常人为什么会喜欢虫子,苏澈摇了摇头,随即便不再多想,转过头与苏浅墨一同飞向下方。
苏浅墨盯着苏澈侧脸良久,似有话想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苏澈似察觉到一般,扭过头来与苏浅墨对视,疑惑道:
“师姐,你是有什么事吗?”
苏浅墨似有些犹豫,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那个……就是,你觉得,那个柳青和白绫和我比怎么样。”
苏澈挠了挠头,虽然知道自己这师姐明恋自己但依旧老实回答道:
“白绫太过清冷,看似也不喜交谈,跟她在一块待着的话我会感觉很尴尬,那柳青的喜好好像有点奇特,浑身都充满诡异,令人害怕。若让我选,我还是觉得和师姐待在一起更开心一点。”
苏浅墨听到后笑容似忍不住的露出,阴郁的神色一扫而空,对啊自己在担心什么,明明自己帮了师弟这么久,是我把师弟带到宗门,是我对师弟万般宠爱,师弟自然是向着自己的,苏浅墨不禁心中似蜜糖般甜蜜。
这不过两人均没察觉到的是苏浅墨随心情转好,但体内依旧出现了一丝丝阴郁,是由那几乎不可能的担忧而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