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闻言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内心则是非常郁闷,自己混了这么多年,连个门都骗不开,不禁感叹老了,老了。
城门前的守将官职当然不大,说不得确实不认识曲陵侯是谁,毕竟这都城中侯爵太多,哪能所有人都认识。
可程少宫三个字不一样,漠北战神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边军的威名。
这武将并不敢得罪,程止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自然是回去和萧母好好的吹牛逼,昂首挺胸的走回去,道:“我上前虎躯一震,那门将便认出我来,是毕恭毕敬的让我们快快入城。”
萧母是最了解程父的人,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狐疑道:“将军,那我们便入城吧。”
程家马车刚行到城门口,便听见一声大喝,喊道:“凌将军到。”
门将急忙指挥着士兵将门让出,对程始和萧母道:“程将军,您恐怕要等一会。”
不待程父点头,城门就刷刷的出现黑甲卫,凌不疑也骑着马从里面走出。
凌不疑见程家马车被堵在外面,对门将道:“设卡如此严密,可曾真的抓到犯人。”
门将行礼,后道:“不曾,将军。”
凌不疑点了点头,道:“我猜也是,嫌犯连守卫严密的诏狱都能逃脱,更何况这关卡。这不过是在扰民罢了。”
凌不疑径直走向嫋嫋的马车,道:“又见面了,程娘子。”
二人一番对话后,凌不疑非要护送着车架进城,嫋嫋本想拒绝,但凌不疑岂能放过多看她一眼的机会。
心中不禁响起那晚程少宫的话,死缠烂打,不要脸方为男子本色。
这下程家的马车回城是更加的快速了,阿起一声前方让路,黑甲卫在两旁排列,凌不疑开路,当真是看呆了众人的眼睛。
那门将行礼看着凌不疑护送程少宫的父亲入城,心里不禁感叹,就连凌将军都为曲陵侯开路,幸亏他随机应变,不然可得罪不起程始。
程始想不到的是,虽然他已经离开城门了,但城门前依然有他的传说在。
凌不疑走时并未与嫋嫋说话,只是与程父言语几句后,便策马而去。
马车继续前进,城门前,门将刚指挥好众人重新排队,便有一骑人马飞奔而来,手中持着羽林卫的令牌,让门将速速清空城门前。
不一会,程少宫就带着白马义从直奔城内,那门将只瞥见了程少宫一眼,可也知白马白袍的是白马义从,那么前面年轻那人定是冠军侯程少宫。
因白马义从驻军的地方虽离骅县不近,因此程少宫才没有程父的马车先到。
程少宫带着关明直奔程家,关强则是带着白马义从离开,程少宫一进门,便见程老太拍打着程父,连打连喊道:“大郎,你个没良心的,你还知道回来啊。”
程父受不了程老太的拍打,因为这老太太手里太有劲了,道:“阿母,你虽是庄户人出身,可也不能将我当地犁。你这手劲我可吃不消。”
萧母哭诉道:“你说你出完了皇差,你怎么不回家,去什么骅县,我听闻骅县有贼匪出没,你要是有危险,可让我怎么活。”
程老太关心完程父,便担心起小儿子来,把嫋嫋拉了过去,程少宫上前拦在中间,道:“大母,三叔父无事,你放心吧。”
程老太闻言,却还是不放心,道:“你三叔父是个读书人,若真是遇见此事,怕吓也要吓个好歹。”
程少宫同意的点了点头,心道最了解程止的竟然是程老太,三叔父那个弱鸡,确实是吓得晕了,还是三次。
嫋嫋见程老太絮絮叨叨的没完,道:“大母,定是担心叔父叔母,所以我特带了一个口舌灵便仆妇,
这仆妇几个月以来一直呆在三叔父身边,看到的听到的定是不少。待明日我让她事无巨细的讲给你听。”
程老太闻言,急切道:“干嘛还明日,现在,马上,给我找过来,我要让她跟我说说这些时日,我的三郎吃了哪些苦。”
萧母见程老太走了,道:“嫋嫋,和我进来。”
嫋嫋拉着程少宫的胳膊,有事找阿兄定是最有效的,程少宫则是拉着程父,关键时刻必须有程父顶岗。
一进门,萧母便问道:“你与那个凌不疑是怎么回事,他还特意送你家入城。”
程少宫闻言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是凌不疑在行动啊,这小子,孺子可教。
嫋嫋并不在意,解释道:“我与他并无什么,只是见了几面。至于他为何要送我进城,我也不知。”
程少宫点点头,确实是见了几面,大概有四五六七八次吧。
嫋嫋解释道:“我每次与他见面都是众目睽睽,而且阿垚和阿兄都在。”
萧母道:“你可知凌不疑何许人也,你明明知道那个凌将军对你是有意图的。”
嫋嫋直言道:“那阿母说说,凌不疑到底图我什么。”
程少宫坐在程父身边,见程父看了看萧母,道:“你阿母的意思是,他心悦于你。”
程父拍了拍程少宫的肩膀,道:“少宫,你可看出那凌不疑对嫋嫋可是有不同之处。”
程少宫见程父问这,自是打开话匣子,道:“那凌不疑对嫋嫋是体贴有加,为她换马,为她拿衣,为她求我,咳咳,不是。”
嫋嫋听后道:“就算凌不疑心悦我,可我已经有阿垚了,我只知道只有阿垚提亲于我。”
萧母起身道:“我是说,我不是让你选凌不疑,我是希望你姻缘美满,那楼家二房势微,你嫁过去,他能护住你?为何如此着急。”
长秋宫内,文帝听着曹常侍叙述着城门前发生的事情。
问道:“你是说,子晟先送的程娘子进城,才去捉拿樊昌。”
曹常侍点了点头,道:“凌将军向来最守规矩,陛下可不要怪罪凌将军。”
文帝摸着胡子道:“好啊,子晟终于开窍了,对,就是如此,想当初我与阿姮也是如此,我追,她跑,她插翅难逃,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