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星汉灿烂之护妹狂魔 > 第166章 当面开喷

第166章 当面开喷

    皇甫仪见众人不言语,继续道;“公子亡了父,有位十分了得的护卫,承公子亡父当年恩情,愿护送公子南下流亡。

    途中,为保护公子,不幸殒命,护卫临死之前,将自己的孤女托付给公子,谁曾想,就是这段恩情,断送了前世情缘。

    原本七年后,公子可以归家,未未婚妻的父亲贺寿,并且成亲,可追随他两年的孤女,竟然在公子归家时服毒自尽,公子照顾孤女,拖住了回家的脚步。

    程少宫嗤笑了一声,道:“好一个,照顾孤女,回不得家,公子可知,未婚妻等了他七年,终于得以归家,公子却在众人面前再一次失言,置未婚妻于何地?”

    众人默然,嫋嫋道:“若公子真的心爱未婚妻,又怎会被拖住脚步,这孤女早不喝药,晚不喝药,

    偏偏趁公子归家之际寻死,连我都能看出此事蹊跷,以公子的聪明,怎会看不出来。”

    皇甫仪闻言,沉默下来,好似在回想当时的情况,他又怎会看不出孤女的伎俩,可终究是有了选择。

    皇甫仪没有回答,继续道:“未婚妻在寿宴上,苦苦等待一日一夜,谁知,公子并未如期而至,

    公子心知,未婚妻心中悲不自胜,定要与其见面诉说各中缘由,苦苦哀求其数日,才得以相见。

    谁知,未婚妻,开口便是退婚,公子甚至她正在气头上,想假以时日,待到其平心静气,谁知,等到的,却是她要嫁与他人的消息。

    最后未婚妻留给公子寥寥几句话,你既可为旁人拖住归家脚步,我为何不能嫁与旁人,我非要快刀斩乱麻,从此,斩断与你的前尘过往。

    程少宫补刀道:“如此敢爱敢恨的女娘,当真是百年难得一遇,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公子没有珍惜,等到事不可挽回,才追悔莫及,虽可悲可叹,但却是公子罪有应得。”

    皇甫仪闻言面色惆怅,笑容苦涩,眼神之间神情痛苦,说出心中疑问:“公子百思不解,未婚妻等了他七年,为何眼看花期在望,最后却偏偏在这一件小事上泥古不化。”

    凌不疑打断道:“敢问,这位公子,一直对未婚妻的相貌暗暗惋惜,这未婚妻,可知公子所想?”

    皇甫仪解释道:“这公子只是年少所想,后感动于未婚妻的情深意厚,便再无此等想法了。”

    嫋嫋起身道:“那未婚妻要的可是公子的感动,她不过是希望,心上之人能将自己放在心上罢了,只不过,没想到自己会碰上一个自负又薄情的混账。”

    皇甫仪见嫋嫋骂自己,脸色变了变,袁善见起身想替自己夫子说话,可终究想不到什么话反驳。

    程少宫干了一碗酒水,道:“此等无心肺之人,若我是那未婚妻,也要与他退婚,未婚妻知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即便公子再三道歉又如何,不过是假惺惺的悔意。”

    嫋嫋站起身,道:“没错,皇甫大夫,若你是那公子,未婚妻和孤女同时掉入河中,您应当先救谁。”

    凌不疑接话道:“程娘子不如这么问,若未婚妻会一点水,未婚妻会水,将将能在水面上徘徊,而孤女不会水,若夫子是公子,先救谁。”

    这根本就是个送命题,袁善见当然不能任由二人难为自己的夫子,反问道:“凌将军,若换做是你,你救谁。”

    嫋嫋啧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刻薄,刻薄,谁最刻薄,你最刻薄。”

    程少宫点了点头,袁善见确实最刻薄,长了一张欠揍的脸和一张招人恨的嘴。

    凌不疑想也没想,便道:“若是我,自当先救未婚妻,若先救孤女,未婚妻可能被水流冲走,被水草缠住,若公子真把未婚妻放在心上,又怎会让心上人有半点不测。”

    皇甫仪沉声道:“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孤女不救。”虽没有直接回答,但却是真的回答了。

    程少宫冷笑一声,问道:“我也有一问题,若那公子是夫子,给公子重新一次选择的机会,公子是否会归家,而不是被拖住脚步。”

    皇甫仪闻言,陷入沉思,端起酒碗,久久不言。

    嫋嫋见皇甫仪如此,便明白了他的答案,心里暗暗替桑舜华鸣不平,有些人总是会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珍惜,可即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不会珍惜。

    皇甫仪叹息道:“要是那公子,早些打发走了孤女,也就好了。”

    楼垚在一旁道:“若如此,未免有些对不起那名惨死侍卫了。”

    凌不疑颇为硬派,他见惯生死,道:“对不住便对不住了,人生在世,怎可能人人都对得住。”

    嫋嫋点头,道:“此话说的有道理,家父也是武将,战阵之上,死伤的将士不计其数,也没见所有的将士妹妹女儿,都要嫁给我阿父。”

    说完又对程少宫笑了笑,扬起下巴,道:“是吧,阿兄。”

    程少宫回以微笑,但内心忍不住吐槽,这托付也是分人的,咱们阿父长什么样子阿,五大三粗,粗狂豪迈,皇甫仪年轻什么样子,说一句翩翩才子也不为过。

    不是他埋汰程父,这两人有可比性吗,谁会把妹妹女儿托付给阿父啊,若不是阿父逮到个容色俱佳的萧母,还要庆幸容貌没有随了程父,而是随了萧母。

    嫋嫋继续道:“那孤女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值一提,方才凌将军说的有道理,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凌不疑见对面的人儿认可自己的话,心中欢喜,道:“这未婚妻既不能相信,公子对自己表面冷淡,实则有心,又不能相信公子对那孤女,确实毫无情意。

    这两个不能互信之人,如何结为夫妻,这未婚妻大概是想明白了这点,才断然退了婚,他用了七年的时间,

    来证明自己对公子的情意,又断然退了婚,就是为了告诉公子,她虽相貌平平,却也绝不可轻辱。”

    程少宫端起酒碗,示意凌不疑干了,道:“子晟兄的话甚得我心,做人做事就要及时止损,

    即便公子与未婚妻真的成了婚,也必定不会和睦,不如快刀斩乱麻。

    这公子狼心狗肺,猪狗不如、装模作样、假仁假义、若此人在我军中,定将他五马分尸,吊起来打一百鞭子,在挫骨扬灰,让他去地下忏悔。”

    此宴会是谁都说爽了,唯有皇甫仪这个讲自传的,是脸色白了青,青了红,一直在变色,

    也能看出其内心的变化,可即便程少宫与嫋嫋一直指桑骂槐,他也无力反驳。

    正应了那句话,你们都骂爽了,唯有我在痛苦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