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再次确认别人听见后,对楼垚道:“你胡说什么”
楼垚看着马车上的嫋嫋道:“那日我路过,恰好看见你和程将军去桥下抽木头,不过你放心,我谁也没说。”
嫋嫋嘘了一声道:“楼公子不必再说了,若无其他的事情,我们就此别过吧。”
楼垚看嫋嫋放下了车帘,心中焦急道:“少商君,那日若不是你叫住我,我也掉入了河中。”
嫋嫋又掀开车帘,不耐道:“我这人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自不会牵连无辜。”
楼垚闻言,低下了头,有些难以启齿道:“少商君果真是心地善良,爱憎分明,
我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像你这般的女娘,那日正旦灯会,你也是这般维护我。”
嫋嫋赶忙拦住了她,心道这人怎么碰瓷啊,拒绝道:“不不不,我那时是觉得,你那未婚妻太过跋扈,所以想帮你教训教训她。”
楼垚听后赶忙解释道:“那已经不是我未婚妻了,我已经与那何昭君退婚,我如今尚未婚配。”
嫋嫋理工女一枚,当然也是大直女,听不出楼垚是在表露心意,道:“你婚配否与我有何关系。”
楼垚道:“我只是不想让少商君误会,那何昭君下个月就要嫁去雍王府了。”
嫋嫋从马车看见了三叔父和三叔母在远处吃瓜,不想再继续纠缠了,道:“何昭君婚配否就更加与我没有关系了,
楼公子,你婚约被抛弃,可你也不能怪我吧,是,我的确是撞见你和未婚妻纠缠,可你也不能纠缠我啊。
我从未嚼过你舌根子,你可不能拿着我的把柄要挟我,不然我可找我阿兄揍你了。我阿兄脾气可不好,袁善见他都照揍不误。”
楼垚见嫋嫋不耐烦了,也顾不得君子含蓄了,直言道:“少商君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和你一见如故,再见倾心。因此,特来追随。”
嫋嫋听后懵了,结结巴巴道:“不是你,不是我误会了,是你误会了,我对你,算了,告辞。”随即大喊符登快走。躲在车厢里当缩头乌龟。
楼垚见马车渐渐远去,心里道:就算是我误会了,可我确实心悦于你,只是你对我无意,
不行,楼垚,你倾慕的不就是他这份敢做敢为。从不认输的志气吗?还未曾争取过,你怎能放弃呢。
随上马继续跟着程家的马车,真有死缠烂打,哦不,坚持不懈的精神。
程止和桑舜华看着跟着马车的楼垚,嫋嫋也看见了,就连停留的时候都在一边看着。
脸上的欣喜怎么也不下,可惜他这只小奶狗的对手是一只狐狸和灰狼。
马车又咔嚓咔嚓行驶在山间小路上,又一次停了下来,却是到了食用的时间,
准备完毕后,当真有后世露营的感觉,但楼垚心情并不美丽,因为他被嫋嫋嫌弃了。
楼垚被程止引下落座后道:“程大人,您连白鹿山的山主的掌上明珠都能娶到,也教教晚辈吧。”
程止闻言昂首扩胸,叹了一口气道:“我家舜华与嫋嫋不同,你与我也不同,怎可邯郸匍匐,
我。才华出众,风度翩翩,你,呆不楞登,畏畏缩缩,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家舜华心悦于我。但是嫋嫋对你。”
谁知楼垚突然接道:“少商将来也会心悦于我。”
程止不可置信他的厚脸皮,道:“楼公子如此这般....,却又如此这般自信,在下实在是佩服。你多吃一些,吃饱后,回府吧。”
马车内嫋嫋坐在三叔母的腿边,讨论着书香门第的择妇要求。
起因是嫋嫋以后不想嫁与武将家,三叔母瞪大了眼睛道:“世家门第规矩多,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得略通一二,可你...”
嫋嫋趴在三叔母腿边撒娇道:“那三叔母就一点一点教我。”
三叔母宠溺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你呀,你呀。”好一幅温馨的画面,也只有如此,才能慢慢弥补嫋嫋的心。
马车外,楼垚拉着程止不让他走,行礼诚恳道:“求程大人教一教我。”
程止呦不过他,而且他看见楼垚好似看见当初的自己,也许当初他与那袁善见的夫子比,
也是如楼垚这般只能在远处看着桑舜华,若不是执着与坚持,哪里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严肃道:“依我看,少商的戒备之心极重,但内心急需疼爱,你小子若能时时刻刻对她好,她是能感受到的。”
楼垚点点头,好似体会了真谛,又充满了信心。
这时轰隆隆的马蹄声渐渐响起,众人无不变色,拿起武器戒备周边,只见一阵白色洪流奔腾而来。
为首的正是程少宫,今日他身穿银甲,腰跨长剑,一身英武气概显露无疑。
他下马走近众人,嫋嫋见是程少宫,跑了上去抱着程少宫的胳膊道:“阿兄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我们了呢。”
程少宫伸出手摸着嫋嫋的脑袋道:“怎么会,却是要交代一些公务,才能赶来,我都是算好了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