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竟然流下了眼泪,语气略带伤感,道:“三叔母她,竟然有如此经历,当真看不出,温婉柔弱的三叔母,竟然如此刚烈。”
程少宫点点头道:“女子本弱,但一旦有了牵挂之人,或到关键时刻,会爆发出远胜男子的毅力,
三叔母,当真是敢爱敢恨,一旦下定决心斩断一段感情,便是行云流水,毫不留恋。我钦佩之。”
嫋嫋道:“可三叔母当真已经彻底放下了吗,三叔父是否也会在意。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解决,永远是夫妻心中的刺痛。”
程少宫听嫋嫋如此说,便知道她想去,想去帮三叔母解决这跟刺,便道:“那嫋嫋便去吧,兄长支持你。”
嫋嫋点点头,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去。”完整内容
程少宫叫住了嫋嫋,道:“等等我,我也去吃瓜...哦不,我也去帮忙。不然怕你说不明白。”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嫋嫋拉着程少宫的胳膊悄悄咪咪的走,好似什么小贼,有些做贼心虚。
程少宫看着好笑,摸了摸她的头道:“你怎么回事,不过是知道了三叔母以往的羁绊,怎如此小心翼翼,等一会去了,你就当不知道不就好了。”
嫋嫋嘿嘿的笑了笑道:“那我就听阿兄的,装作不知道,这样就不会让三叔母不好意思了,也不知三叔母如此看待此事啊,干脆背着三叔父吧。”
程少宫心想,你还真是个小叛徒,为了三叔母,可以随时把三叔父卖了,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快走吧,一会他们休息了。”
屋内的程止和桑舜华正在甜蜜呢,桑舜华给程止刮着胡子,程止感受着自家夫人的手指,当真是细腻柔软,触之微凉,真叫他心猿意马。
不禁道:“夫人的指腹比为夫的脸还要柔软。”
桑舜华乃大家出身,从小熟读诗书女经,即便是在自己的房间中,只有夫君和自己,
但也会害羞,吓道:“你在胡说,我可要刮花你的脸,到时候君姑定然要哭倒城墙了。”
程止听见夫人如此说,明白夫人这是有些吃老娘的醋了,不过就连他也有点受不了自家老娘了,他一回来,就整个扑在他身上,导致他只能晚上的时候和夫人好好说说话。
于是握住桑舜华的手,深情的看着她道:“为夫哪里不是夫人的,莫说是刮脸,就算是在为夫的脸上绣花,小生也悉听尊便。”
两人正郎情妾意之时,嫋嫋突然扒开门喊着三叔母。嫋嫋小声道:“三叔母,嫋嫋有事情跟你讲,还请三叔父回避一下。”
三叔父这个难受啊,他好不容易说些情话,撩到了夫人,刚进入状态,你就来打扰我们,
现在还要赶我走,霸占我的夫人,语气不善道:“没看到长辈在忙吗,有什么要紧的事,晚些说又如何。”
这时程少宫从嫋嫋身后露出脑袋道:“三叔父莫生气,嫋嫋也是情急之下没有敲门便打开了门,我代嫋嫋给三叔父,三叔母道歉,可否允许我们进去叙话。”
程止还没说话,桑舜华善解人意,温柔道:“自然可以,进来说罢,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嫋嫋得到首肯,开心的跑了过来跪坐下来,程止看着夫人不管他了,就斜着眼睛看着嫋嫋。
嫋嫋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你看我,我也看你,大眼瞪小眼。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三叔母以为嫋嫋是在担心夫君知道什么,笑着道:“有什么事情,说就是了,我的事情,你三叔父就没有不知道的。”
程少宫也坐下来道:“嫋嫋说罢,三叔父与三叔母感情深厚,不用背着三叔父,直说就是了。”
嫋嫋像模像样的学着袁善见,道:“有一个叫袁善见的,让我来给三叔母传话,说好长一段什么赋,
然后我没记住,但是大概意思是说,故人牵挂,只求只言片语。”
桑舜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人为什么不自己来,程止却是非常敏感,立马明白了是那皇甫仪找来的人。
程止神色有些不开心,毕竟自己夫人还被别人惦记着,这俗话说的好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钱什么的就算了,md自家夫人怎么能被惦记呢。
桑舜华也知道夫君不开心了,道:“我与那人已经十多年未见了,什么只言片语,
定是前些时日,我感了风寒,你四处替我寻医问药,被他知晓了。”
程止不解道:“你咳疾已经好了,他怎么还惦记着。”
程少宫心想,他为什么还惦记着你心里没点数吗。这人还是贼心不死啊,
因此痛心疾首道:“那人惦记着三叔母,三叔父啊,这事可大可小,但是搁我我忍不了啊。”
论拱火,我tm专业的,领先你们两千多年,我不信你能忍住。看见三人都看着自家,心道你们别都看我啊,我真忍不了,没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