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看着母亲真的很伤心,解释道:“这男儿成家立室,不就该如此吗,
便是百年之后,阿母与阿父同葬,儿子们也得跟新妇同室而葬吧。总不能咱们娘三埋一块吧。”
程老太叹息了一声,嗤了一声,不耐烦的转过了头。
程父哦一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阿母是羡慕我们俩成双入对。”
程老太不解的看着儿子道:“我,我羡慕你们阿。”
程父笑了一声,随即感叹道:“阿父过世的早,阿母甚是寂寞,儿也知道,
阿母有没有看顺眼的人,若是有,改嫁何妨。我们做晚辈的绝不阻拦。”
程老太听儿子说话越听越不靠谱,越听越扯她的臊,拿起桌子上的东西,作势要打他,道:“你胡说什么阿,我何时说想嫁人了。你这孩子。”
程父仿佛什么都明白的表情,瞪着眼睛看着阿母似煞有其事,道:“阿母不必害羞,阿母为程家操劳。孩儿们都看在眼里,
阿母若是想要改嫁,儿子和弟弟们绝无二话,阿母若是生出新的弟弟妹妹。儿子必视他如同同父手足。”
程老太越听越觉得不对,这竖子哪里是来哄她的,简直是来气他的。气笑道:“好,好阿,若是你先走了,
我一定给你的新妇,找一个好人家嫁出去,到时候再生一群新孩儿。”
程父无所谓道:“那不怕,我们元漪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程老太忍不住了拿着盛酒的勺子就打程父,道:“你给我滚,你个,你个不孝子。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你给我滚。”
程父只能抱头鼠窜,连跑连求饶道:“阿母,别打。”
二楼嫋嫋房间处,程少宫正与妹妹站在楼上看热闹,嫋嫋道:“看阿父给大母气的,
到底还是阿母棋高一着,让夫君为自己而战,何必自己再大母面前张牙舞爪的。”
程少宫还不待说什么,就听见萧母的声音传来,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的算计。”
正是萧母碰巧来了,程少宫暗道坏了,忘了萧母这个时候会来。
萧母带着青苁站在那里,眼神冷淡的看着嫋嫋,手里的量尺子拍在手里,啪嗒啪嗒作响。
萧母训斥道:“身为女娘,背后偷听闲话不说,还恶意揣度长辈,实在不像话,把手伸出来。”
嫋嫋见萧母眼神冷冽,怕是躲不过去了,只能把手慢慢伸出来。
啪嗒一声,嫋嫋的手下意识的往回收,但是想象到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只感觉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正是程少宫来不及劝阻,在尺子下落之时,伸手挡住了尺子。
嫋嫋看着自家兄长,伸手捂住了自己张成o的嘴巴。
程少宫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嫋嫋别怕。”
随后看着面色不虞的萧母道:“阿母何必动手打她,妹妹虽然有错,但也只是小错罢了,
我们十几年不曾在家,嫋嫋独自生活,养成这般大已是不易了,如今好不容易团聚,
阿母若只是严厉,到时母女生嫌疑,悔之晚矣。至于嫋嫋虽有错。但只需言传身教罢了,
我相信以她之聪慧,早晚会懂得父母之教诲的。阿母若是心中有气,打孩儿吧。孩儿绝不会吭一声的。”
萧母听此脸色更加难看,生气道:“小错小错,今日之小错,来日必犯大错,若等来日祸及全族,倒不如今日严加管教。”
程少宫道:“阿母若是今日要打嫋嫋,那便先打死儿子,先不说她是否真的能闯祸,
若真有一日嫋嫋能犯下祸及全族的罪过,我定会为她摆平一切。”
随即又浑身充满自信,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嫋嫋道:“天塌之祸患如何,自有我这做兄长的顶着。”
程少宫心想我可不是吹牛皮阿,系统给我的底气你们不懂。
嫋嫋感动的看着哥哥,眼神都冒星星了。莲房也在旁崇拜的看着程少宫,仿佛小迷妹。
因为程少宫今日身着青色常服,虽不显雍容华贵,但也是飘逸出尘,
如今用如此霸气的话说保护嫋嫋。更是平添三分神采。
青苁在萧母后则是有些担心,担心三公子,女公子和女君争吵之下,产生芥蒂怎么办。
萧母瞪了一眼程少宫,对着嫋嫋道:“从明日起,嫋嫋留在屋里抄读《礼记》,抄不完不许出门。”
嫋嫋小声道:“可,可阿父说了,上元节有热闹的灯会,我十几年从未去过。”
萧母打断道:“万事皆有长辈做主,你就在家中习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