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想法,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集结众人的力量,找到对阎王围而杀之。诛其恶体,斩杀云蛟,炼化神思,再灭阎王,绝不给他任何一丝逆风翻盘的机会。”谢云逸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听着钟灵秋的话,燹王,商清逸等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这……这不太好吧!”
狠,还得是你狠啊!
“不好?”
谢云逸挑眉,反问回去道:“那他布局献祭我苦境三十万人民生命,来为黑海森狱现世就好了吗?蛮夷外族,侵略在先,又杀死我族多少同胞?他不死,天理难容。对他赶尽杀绝,过分吗?”
“如今森狱已灭,其余残部逃至苦境。阎王也躲了起来,不知所踪。”
彩绿险磡虽然自封,但燹王能与植物通灵,通过与树木的沟通,得知外界的消息。
若非时机未到,他也不会扣着商清逸一直沉寂在彩绿险磡。
“这点不用担心,我早已设局,他绝对按耐不住太久的。”谢云逸自信道。
“设局?你设了什么局?”商清逸好奇。
“长生秘药。”
“嗯?”
她的话,引起了绮寮怨的注意。
“你是指,近来惹得武林腥风血雨的长生不老药,和长生不死药?”
谢云逸点点头道:“这两种药的出现,于阎王而言是个不小的诱惑。
“因为我擒了他的元神兽,使他无法恢复功体,炸了他的森狱,致使五大晶灵残部逃入苦境,让他无法吸纳剩余五行晶灵之力,来提升功体。”
“森狱你炸的?”
燹王直接一口茶喷了出去。
“谁让他满世界跑,一会儿跑去金瓯天朝找亨王,一会儿跑去紫宙晶渊找钜王。如此良机,岂可浪费?”
燹王:“……”
君权神授:“……”
商清逸:“……”
不能说是老六行为,只能说这一波干得漂亮。
燹王扶额,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没有侵略苦境的想法。不然森狱的下场,就是彩绿险磡未来的下场。”
谢云逸故作惊讶,随后保证道:“怎么会?你可是我的好友,我会坑自己的朋友吗?”
“你们是朋友?”
这下,轮到商清逸惊讶了。
燹王承认道:“对,我们是朋友,狐朋狗友的那种。把你擒至彩绿险磡,还是她的主意。”
唰!
刹那间,冰冷的峨眉刺架在了钟灵秋的脖子上。
绮寮怨不善的盯着她,见此,商清逸也没有出声阻止。燹王和君权神授则稳坐一隅,一脸的看好戏。
而当事者却跟没事人一样,不疾不徐的又饮了一口茶。
“钟山主,你不解释解释吗?”商清逸道。
面对商清逸的质问,谢云逸眼带关怀,语气中尽是被误会了好意伤怀:“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你啊。免得身上怨伤发作,英年早逝。”
“你……”
商清逸心中一惊,她是何时看出我怨伤缠身的。
不待他回答,谢云逸接着道:“这世上有太多不平事,凭你一个商清逸,是管不过来的。压制身上的怨伤,只为那天石山上被牺牲的亡魂们赎罪,你可想过,怨伤一旦反噬,别说拯救武林了,自己都得搭进去。”
“这……”
商清逸一时语塞,尽无可反驳。明明是质问别人,哑口无言的却是自己。
良久过后,商清逸才道:“是我为破黄泉归线而取走不死怨石,致使天石山的众怨魂因而消散,也让绮寮怨姑娘顿从此失去依靠,这一身的怨伤,这是我合该承担的责任。”
“那你好好承担,武林的事暂且不用你管。”谢云逸接过话道,随后低头,从听到这番话而陷入纠结的绮寮怨手下闪开了。
一个闪身来至燹王身边,谢云逸一手背负身后,藏着捏在指尖的梦蝶。
“绮寮怨姑娘,你为了商清逸,在彩绿险磡大门前连续敲门三个月,如今终于见到他,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么?”
谢云逸持续稳定输出,将绮寮怨的思绪唤回,一抬眼,便撞进了商清逸惊讶的目光中。
顿时,绮寮怨只觉双颊升温,慌忙转身跑出了碧绿圣殿。
“绮寮怨姑娘!”
见人跑远,商清逸当即便要追过去。不料,准备已久的谢云逸突然出手,放飞手中梦蝶,化作游光飞向商清逸。
噗通——!
“真哎呀呀,真是毫无防备,被卖了还得帮忙数钱。”
缓缓放下施术的手,谢云逸走向了中了招的商清逸,蹲下身来要学,出手锁其周身大穴。
“你还来?”
看着他的这番操作,燹王简直不敢置信。
“他身上的怨伤,始终是个定时炸弹,诛阎王,必须是十全十的把握,杜绝一切不稳定因素。”
“此举,是否太过慎重?”
“猪急了会上树,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慎重点,不吃亏。”
“……”
不愧是你,这样都能拉踩阎王一下。
阎王简直无了个大语,阎王是哪里惹你了吗?要这样被区别对待,看看人家赤命,都不带提的。
“阎王和你有仇吗?”
“没有,我只不过是盯上他的黑月而已。”谢云逸诚实道。
不过是盯上了黑月而已……
就因为这个原因,不仅对人家人身攻击,还要杀人诛心……
此举甚是妙啊!
于是,燹王道:“毛丫头,不分点好处给我吗?”
“凌霄蛮还不够?”谢云逸惊讶。
“不够,算上本王的演戏费,出场费,打手费,伤药费,一株凌霄蛮,不够!”
“你再重复一遍。”
“算上本王的演戏费,出场费,打手费,伤药费,一株凌霄蛮,不够!”
“三日后,不归路,我俩单挑吧。”
燹王:“……”
啧!
“不跟你开玩笑了,还是谈正事吧。”整理了一下仪容,燹王又重新坐了回去。
随后对一旁的君权神授交代道:“代王,劳你将商清逸带下去休息吧,本王接下来与好友要谈的事,不方便被第三个人听得。”
“了解。”
君权神授点点头,将商清逸打横抱带了下去。
见人走远,谢云逸也重回了座位,与燹王继续商谈了起来。
日暮西山下,正值黄昏时,晚霞如同胭脂红的绸缎,软软的铺在淡蓝的天幕,随着时间推移,霞红染成了星夜。
夜幕来临,满地宫灯亮起,将圣殿内,交谈的两道身影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