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呆呆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漂亮男子,不知道为何,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起是在哪见过。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现在该好好想一想要怎样才能救他。”
说罢,便起身向着西侧放满药瓶的木架走去。
站在木架之前,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一遍,却不知道需要用哪一种药品才能将男人救醒。
就在花颜埋头寻找药品之时,床上的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沧恒睁开双眼,身体的伤痛随即而来,五脏六腑如火烧般疼痛。扶着床沿,挣扎着爬起来,突感觉喉咙中有一股暖流涌出,鲜血就这样涌到了口鼻之中,顺着嘴角和鼻孔流了出来。
昏迷前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受伤太重从空中坠落,坠地之时胸前好像是被某种钝器以万钧之力重重的锤了一下,背撞在了一棵巨树之上,隐隐约约看到一名女子想自己走来......
再接着往前却什么也无法记起,自己为什么会受了如此重的伤。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翻找东西的声音在屋内回想,努力抬起剧痛的头颅向着声音寻去,原来屋内除了自己还有他人。
站在药架前的花颜,背后突然感觉凉飕飕的,仿佛有什么人站在自己身后。
就当她准备转身之时,凝固的空气被刺破,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瞬间抓住花颜的脖颈,将她提到空中,只需稍稍用力雪白的脖颈便会被男子折断。
花颜双脚悬空,布满恐惧的双眼看着提起自己男人。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黑衣男人嘶哑声音回荡在花颜的耳旁。
手上的力道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放松,窒息的感觉随即而来。
花颜纤细的双手无力的挣扎着,拼命的击打着。
不论自己如何挣扎,如何击打。对面的男人却巍然不动,双眼犹如被雾气给遮挡住了,男人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
花颜被绝望渐渐淹没,双手慢慢没了力气,直至无力的垂在空中。
正当花颜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捏住自己脖颈的大手却失了力气,眼前的男子突然倒下,仿佛是刚刚的伤已经浸透了男人的五脏六腑。
花颜从空中坠到地上,坠地的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咳咳,咳咳……”不断的咳嗽是她直不起身来。整个身体蜷缩在药架下方,密布着恐惧的双眼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休息了片刻,终于恢复了些许。
右手在药架上摸索着,用力一撑,将摇摇晃晃身体撑了起来。
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身体仿佛时刻都会摔倒,只能借助药架和墙壁才能勉强立住,仿佛是还未从刚刚的劫难中恢复过来。
终于走到了门口,昔日矮小的门槛如今都变得难以跨越,只能努力的提起脚艰难迈过去。
花颜坐在屋前的台阶之上。双目毫无神采,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
下意识的看向屋内。杂乱的药价,满地的药瓶,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花颜就这样一直坐着,也许是刚经历了劫后余生,身体和心理都过于疲惫,不知不觉竟坐在台阶之上睡着了。
落日的余辉反射入幽暗的深林,斑斑驳驳的树影映在青苔上。
花颜做梦了,这次却没有梦到红衣女子。
梦很奇怪,一个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在一棵苍天的古树之下,自己身着一袭红衣,与刚刚还想要杀掉自己的玄衣男人并立于星空之下。
花颜从台阶上起身,内心十分挣扎的再次看向屋内。
男人还是躺在原先的位置,也许是刚刚的突变,让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次雪上加霜,地上的血迹已经已经犹如一朵妖艳的鲜花向着四周绽放。
或许自己再不救他,下一刻他就会立即死去。但若自己救了他,他再向刚刚一样想要了自己的性命怎么办?
她先是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门口之后,在看到屋内躺着的男人又停了下来。
一直徘徊着,犹豫不决着,心里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撕咬,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救他。
终于,花颜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丝不忍,慢步迈入屋内,轻手轻脚走到药架前方,在散落药品的地上翻来翻去。
将瓶子拿到手上,看了看药瓶上写的字:含笑半步癫,十香软筋散,三笑逍遥散。
“这都是些什么药,怎么都不像是用来救人的,反倒是用来害人的。”
花颜从杂乱的药堆中掏出一个药瓶拿到手中,向着地上的黑衣男人看去。
脑海里响起了两个不用的声音。
“花颜这男人可是刚刚还想杀了你,现在居然还想要救他。”
“不行不行,如果我不救他,他就会死的。臭老头说过万物苍生不论好坏,都有自己生存的权利。既然人已经驮回来了,就不能不去救他。”
“臭老头以前老说,这九花玉露丸是三界之中少有的神丹灵药。今日就便宜你了。”说罢便试图将男人的嘴撬开,汗滴慢慢地布满额头,翘了许久终于将男人嘴唇撬开了一丝。
将药丸放入男子口中,又从桌子上倒了杯水将灵药灌入了男人体内。
“我能做的已经做了,能不能活,就全看你自己了。”
花颜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想到刚刚的突变,身体又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起身向着屋外走去,轻轻将房门关紧,一阵风吹过,才发现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唉,臭老头还不回来。她的宝贝徒弟都快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