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九歌看了看她的做法倒也没再说什么,这衣服确实太长了,得亏这法袍也是不好撕的。也就中衣她能撕,也还好中衣够长让她没有露出全部大腿。
“雨停了,走吧。”花灼月伸着小懒腰向外走去。
公孙九歌见此倒也跟在她身后,其实桂月这女孩子虽然有些泼皮无赖了些,但心性良善。
大约一个半时辰便到了一处全是草藤的地方,公孙九歌看桂月摆弄了摆石头。此阵名为换界冥阵,可用阵物将所选中的地点空间顺序打乱便成阵。此阵可困人也可杀人,但杀阵破解必死一人,她轻轻松松解了便不是杀阵。
“走吧,跳下去就可以找到他们了。”两个人跳下了地穴之中。
“你为何要将他们困在这里。”
“因为下雨,这几个呆瓜难免不会被雨淋到。”花灼月胡诌了一个理由,她总不能说因为他们说坏话吧。
公孙九歌毫不怀疑的信了,毕竟这孩子也确实将他安置在安全之地。
两个人走着走着花灼月就会摸摸地上的土。这让公孙九歌感到疑惑,这土是有什么特别吗?然后也看了下去,她摸的土有些是松散或有些确实硬的,而那些硬块竟然有大有小。小的像脚印,这个洞穴的上分基本都是石头,下方居然是一些沙子,这说明洞穴内部应该是很干燥且通风。这女孩,出奇的聪明呢!
“你发现了什么?”
“这里面有别的人。你徒弟要挂了,我要赔命了。”花灼月一脸坏笑的说着,似乎对于这件事毫不在乎。
“若是如此,那你就以人抵人吧。”公孙九歌也有些和她开起了玩笑,如果语气不那么冷的话。
“你这师尊真凉薄,徒弟都没了还想着要女人。”花灼月稚嫩的声音说着调侃的话。
“是女孺。”公孙九歌纠正到。
花灼月没搭理他,感觉到不远处的灵力倒是灵光一闪。
“快来人啊,有人诱拐善良可爱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孺。”花灼月突然大声的喊道。
“你!”公孙九歌被他这么一下子的叫声给惊到了。
“来了。”公孙九歌听到花灼月的声音一愣。
“救命啊!来人啊!”结果花灼月叫的更大声了。
“呜呜呜!好害怕,坏人不要靠近我!”还继续又叫了半盏茶左右的时间,期间每一声的声音都比上一声高。
“别怕!我来救你!”公孙九歌本来被花灼月大叫扰得愣住了,结果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直接转头看着远处有个少年,可不就是他的好徒儿御骁。
而花灼月一脸趣味的站在一旁,看着一位十几岁的阳光少年,这少年长得小白,眼睛大大的显得很可爱。
“哎,师尊!”御骁呆呆的看着自己师尊。
“师尊,徒儿以为见不到你了。”御骁哭的就想过来抱抱自己的师尊求安慰,结果人没到就被师尊用手抵住头挡住了求拥抱的御骁。
“噗龇~”花灼月看着这场景笑死了,这个大叔竟然养了个这么傻的徒弟。
御骁听到笑声看向花灼月,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不是那个呼救的人吗?刚刚是谁要害你!”御骁一脸正气的问着。
公孙九歌闻言直接手一抖差点忍不住将徒弟按在地上,然后便收回手让御骁摔了一个狗吃屎。这里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不对,压根是这丫头乱叫。
“啊,师尊。”御骁摸着脸起身,有些哀怨的叫了叫师尊。然后就看到自己师尊可怕到杀人的表情,他以为师尊刚刚不再用灵盾挡住他是爱他的。
“你大师兄和四师弟他们呢?”公孙九歌冷冷的问起。
“昨日我和四师弟和大师兄掉进了迷阵,然后一直没找到解阵的方法。昨夜我和大师兄和四师弟接到你联络玉简时遇到了前两天的那只妖兽了,师兄和那妖兽打了起来受了些小伤。本来以为吃了药休息一夜就可以好,结果那妖兽本就带毒。师兄一睡未曾醒来,我不得已就让成武看着师兄然后看看能不能破阵出去。然后就听见有人呼救就过来了。”
御骁说完又转头去问花灼月:“你刚刚没事吧?”
公孙九歌看着徒弟又去问桂月的时候头上满是黑线,然后气得转身。
“还好仁兄来得快,不然那人就要被你揍一顿了。”花灼月捂嘴一脸可惜。
“不过仁兄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你师兄的伤情吧。”然后又装作倍感关心的样子。
“啊,对,师尊,还有这位小兄弟随我来。”御骁立马意识更重要的是大师兄便走到前面带路了。
公孙九歌走在后面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花灼月冷冷问了一句:“好玩吗?”
公孙九歌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丫头片子刚刚就是在逗他玩。
花灼月则是一脸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跟了上去。
“对了,兄台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和师尊在一起啊。而且你的衣服好眼熟啊。”御骁一边走一边问。
公孙九歌听到后差点被地上没注意的小石子绊倒,然后冷冷出声:“她叫桂月,偶遇的。”
花灼月对兄台两字没反应过来,正想回答就已经被某人抢答了。
“啊,这也能偶遇吗!不过桂月,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粗神经的御骁还没意识到自己师尊的语气不对,结果又问了花灼月问题。
“离家出走找爹娘。”
“啊?爹娘不是在家里吗?为什么要离家找。”
“因为他们也离家出走了。”花灼月听到这个问题就有些伤心,看来这位小公子也是和水升麻与师弟一样。
公孙九歌难得的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带着忧伤的脸。
御骁这个傻大头在前面看不到花灼月的脸已经有些臭了,还像个好奇宝宝还想不通为什么爹娘要离家出走时。
正想继续问时,响起了师尊的声音:“好好带路。”
吓得小少年只得瑟瑟的带路,他以前也会惹师尊不开森。这次他依旧不知道师尊为何生气,但他知道以前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可怕。
花灼月则是沉默的找着地上的遗产,可惜的是根本没有了。
一路上虽然时间不长,但这气氛一直压抑。
“到了。”御骁看着守在大师兄边上的孟成武就快速的跑了过去。
“师弟,我找到师尊了。师兄有救了!”
“师尊。”孟成武看到公孙九歌也不免有些激动,作为最小的弟子他本来是第一次出门。
“没事了。”公孙九歌三个字安慰着四徒弟。
“你去看看。”花灼月本来还在打量着那边的两位少年的容颜,昨日她未曾细看,这几位少年真是各有各的好看。花灼月被美色养了眼听见被使唤倒也不恼,也乖乖得过去跪坐着检查了起来。
这个少年和他是一样的症状,不同的是这少年修为只有筑基后期难以抵抗,这毒散的有些快。花灼月只得用一样的方法用云灵力将那些毒围住。但这少年修为不够,醒不过来也不会死,得需要找解药才可醒来。
“这妖兽的毒可是灵毒,但他修为不够怕是要寿终正寝了。好好一个少年,可惜啊可惜。”花灼月很是惋惜的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好似真的在惋惜什么。
“桂月兄,这不可能的!”御骁一听寿终正寝就感觉大师兄快没了,就急得快哭了出来。
孟成武也是一脸被雷劈成两半的样子。
“这妖兽灵毒太难解了,得亏你师尊皮糙肉厚能自己化解。可你这大师兄就难了,筑基之力难以化解啊。”
“大师兄!大师兄!你不要离开我们。”
“大师兄,都怪御骁修为不够才让你受伤。”
御骁和孟成武此刻都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只有花灼月还在一脸兴味的看着两师兄弟不停地自责。公孙九歌本来就在看花灼月的表情,他听到难以化解就知道是有解毒的方法的,此刻他真的再一次觉得这丫头打心底的顽劣。
公孙九歌只有冷冷的问到:“怎么解。”
花灼月本来还在心里打趣这师尊挺机灵,结果两年级比她看起来大的两徒弟都蠢蠢的。然后就听到那公孙九歌的声音。
“大叔,毒从哪来方可从哪儿解。这种不常见的毒,那就找到灵毒本体就好了解了。”
“桂月,大师兄有救了?”
“大师兄有救了?”
两个人听到花灼月的说法同时就哽咽的参差不齐的问着。
花灼月两个哭得眼睛红肿的少年没了十几岁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再看看着孟成武娇小的体型和可爱的脸想起了小芒,便好笑的捏着孟成武的小脸蛋说道:“哭可没有用,你们师兄又不能靠眼泪解毒哦!”
孟成武听到少年的话就停止了哭喊,17岁的孟成武,如今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子做出这等亲密的动作有些脸红。孟成武害羞的低下头,却发现这少年的衣服有些眼熟。
再往下看发现少年的腿一大半都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肤上还粘上了一下因为跪坐原因的细沙。结果脸就更红了!将视线定在自己的腿上,还好因为低着头也没被发现。
公孙九歌看着桂月这小孩的举止,轻浮,绝对的轻浮!
公孙九歌直接用灵符做了一个盾界,唤出珺黎剑对这几个孩子吩咐到:“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寻那妖物。”
花灼月此刻想了想就出了盾跟上了他的脚步。
公孙九歌确实又冷又凶狠狠的对花灼月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