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闭阁时间,陆无风回到院子,生了盆火驱寒,坐在柔软的床被上,打坐修炼。
天刚蒙亮,她睁开眼,洗漱完毕后拿起木剑随着心意而刺。直到手酸软难耐时方才停下,拿出储物袋里的馒头啃,边啃边往藏书阁走。
储物袋虽只能装死物,但时间是禁止的,于是陆无风就备了很多热食,节省了做饭的时间。
……
“贱丫头,灵根再好又怎样?如今还不是废物一个,只能仍人宰割!给我打!”
一道骄纵的女声传到耳边,陆无风随意一扫。
离她不远处,几个十几岁的弟子正在殴打一个纤瘦的女孩。
女孩只是抱着头缩成一团,一双了无生气的眼似乎和陆无风对上了,又好似没看她。
“修仙后连视力都这么好了,”陆无风嘀咕一声,把最后一口馒头快速吃掉,喝了口水,拿出一本小册子,老神在在地说道,“宗规第三条第三列,宗门内禁止欺压、侮辱、陷害、殴打同门。”
“违纪者将由执法堂依据情况判决五鞭到五十鞭悔悟鞭。情形较严重者者,废去修为,赶出宗门。情形严重者,即刻处决。”
陆无风的声音透过灵力传开,几个正殴打的弟子慢慢停止动作,看向这个仿佛风一吹便要玉陨的独臂女娃。
终于走近,也已读完,陆无风‘啪’地合上册子,抬头笑道:“各位师兄师姐,你们这是在?”
“本小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最底层的练气一层,想逞英雄?笑死人啦!”
之前那道骄纵的女声的主人双臂一抱,轻蔑地低头看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娃娃,冷哼一声。
陆无风还是笑:“这位师姐,弟子方才看到执法堂的巡逻弟子正往这边走。”
那名女生冷哼一声:“你可知我爹是谁?张家林张峰主,身为峰主的女儿,我张岩冰怕那执法堂不成?”
陆无风眨巴眨巴眼:“可是带队的好像就是峰主诶,衣袍上刻着独一无二的七芒星。”
张岩冰的脸色一变,糟糕,她忘了今天她爹一时心血来潮,偏要和执法堂的弟子一起巡逻。
绝不能被爹看到。要是其他弟子威胁一番就是,要是她亲爹看到了,可没好果子吃。
“卢定渔,今天算你好运,下次可没这运气了,”张岩冰狠狠踢一脚之前被殴打的女孩,招招手,“我们走!”
陆无风静静等待几人走远,也准备走。
“等等。”
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女声,她疑惑望去。
卢定渔踉跄起身,定定看她:“你骗了她们,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陆无风就笑:“这位师姐,我说的都是真话呀。张师姐肯定也是知晓的,不然也不会就这样走了。要是不相信这么巧,她折返的路上就会碰到了。”
陆无风摊手:“真的就这么巧啊,师姐你运气好。”
卢定渔低头,厚重的刘海垂下,遮挡住了眼睛。
她身上淡青色的弟子服已是泥泞不堪,颇为狼狈,看不清长相,且一丝灵气也无。要么是隐藏了起来,要么……便是一个废人了。
半响,她声音嘶哑道。
“我叫卢定渔,安定的定,渔翁的渔。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当报答。”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