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锦的助攻,朱载圳则利用了人自私的心理,黄忠被自己收于麾下,前途就已经与自己绑定在一起了。
身为太监的黄锦没有子嗣,对于家族后代唯一的男丁黄忠,怎么会不考虑到前途,怎样才会对黄忠最有利?自然是自己继承大统。
虽然不会主动针对裕王,但痛打落水狗,不着痕迹的捅刀子,相信黄锦还是十分愿意的。
背负双手,朱载圳看向了福建的方向,这个即将对裕王发起致命一击的地方,这个裕王的埋骨之地。
“自从成祖皇帝靖难成功之后,藩王便不能掌军权,就藩时的护卫力量也越来越少。
孤就藩时的护卫力量连千人都没有,裕王就藩父皇居然给了他2000护卫力量!”
想到裕王就藩的细节,朱载圳喃喃自语后就陷入了沉思,想摸清嘉靖此时的用意。
虽然福建有一股值得信任,与自己母妃靖妃有关的隐藏力量,知不知道嘉靖的用意,都改变不了裕王最终的命运。
但摸清嘉靖的用意,能让计划变得更加简单高效,也能让其怀疑不到自己,毕竟嘉靖还在位呢。
“福建是有倭寇的,历史上兴化府在明年,还被倭寇攻陷过,那就说明倭患还十分严重。
嘉靖肯定是知道的,这种情况下还将裕王的藩地选在那个,从没有藩王就藩的地方。
那只能说明,嘉靖并没有尽信裕王通倭,有着试探的意思,之所以派2000护卫。
是因为如果裕王没有通倭,这2000护卫就为保护其安全。
如果通倭,那这2000护卫就是抓捕裕王的力量!”
经过思考,朱载圳的眼睛越来越亮,分析出了嘉靖的用意。
“不对!除了这个原因,应该还想着试探,这背后是否有幕后黑手!这是怀疑到孤身上了啊!
先前嚣张跋扈、野心暴露无疑,突然请求就藩,就藩路上就发生了这一切事情,确实也值得怀疑!
不愧是多疑自私的嘉靖皇帝啊!一切都可为棋子!”
再往深处一想,回忆起自己来到大明后的点点滴滴,朱载圳脑海中灵光一闪,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人在处于弱势时会非常的小心,在处于强势地位时,就容易得意忘形,做出一些蠢事。
之前的自己是这样,裕王、高拱虽说有自己的算计,但也有这个因素。
嘉靖皇帝这样做,就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如果自己如他所想,见裕王被责令就藩,就容易得意忘形,从而容易露出破绽。
“不愧是不上朝,却能牢牢的掌控着大明权力的皇帝,心计之深啊!
能在其手下安然无恙,还被重用的严嵩、徐阶等人,肯定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应该更加的小心谨慎!做任何事情得三思而后行!
看来针对裕王的计划得变一变了!还好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
不管怎样,孤的好皇兄,你的命运都已经注定了!”
转身来到书房,朱载圳开始陷入了沉思,不断的完善着脑海中的计划,在现如今这个张居正还不能完全信任。
身边也没有可信任的智囊,一切都只能暂时靠自己,每做一个决定都得思考再三。
……
此时的张居正,在收下郝健12万两银子之时,通过旁敲侧击,知道了城中有识之士,经常聚集的地方。
打算前往看看能否发现一些人才,将其收入麾下,这种无官身的人才,就算收的再多也不会引起注意。
都是文人,经常一起吟诗作对、探讨学问是非常正常的,完全不怕引起注意。
一身便装的张居正,来到了城中一所名叫《诗墨轩》的阁楼,这里是城中读书人以诗会友,探讨学问的地方。
要进入其中,必须是读书人才行,陌生人想要进入其中,只需通过门口一伙计的考验,证明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便可进入。
以张居正的学识,自然非常顺利的通过了门口伙计的考验,进入了其中。
《诗墨轩》里面分为两层,一层是以诗会友的地方,二层则是学问高深者,探讨学问的场所。
只有在一层以诗会友,得到众人认可之人,才有资格进入二楼,与同样得到大家认可之人,交流学问。
在一层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随意点了一杯茶水,张居正好奇的看着中间的高台之上,正准备大声念着自己所做诗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高台每个人都能上,只要你能做出诗词,不管好坏都可上去大声念出来,只要能获得多数人的认可。
就会有伙计送上一凭证,有了这个凭证便可随时上到二层。
此时只见年轻书生,对着台下的众人拱了拱手,大声的说道:
“小生王冕今作了一首诗,名为《飞雨》,请大家鉴赏一二!”
干咳了两声,王冕75度抬头望天,将双手背负身后,开口吟道: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一滴一滴又一滴,两滴三滴四五滴,
六滴七滴八九滴,滴入地缝都不见。”
正喝着茶水的张居正,直接一口将茶水喷了出来,双眼充满震惊的看着台上的王冕,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也算诗?还敢念出来?完全就不堪入目嘛!直接给张居正整无语了,擦了擦嘴角的茶水。
对着周围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人,拱手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心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来这里,这里能有人才吗?
如果此时朱载圳在这里,听到了王冕的这首诗,定然会想到以后乾隆皇帝的《飞雪》一诗。
完全就是非常相似啊!只是雪变成了雨,诗中的片变成了滴,最后一句从飞入梅花都不见,变成了滴入地缝都不见。
结合自己穿越重生的事实,朱载圳恐怕会怀疑,这个哥们是不是也,穿越重生到后世乾隆皇帝的身上去了。
这首诗自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王冕见状,一脸你们都是俗人不识货的表情,高昂着脑袋从台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