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加重了“务必”二字,暗示冯德只是做做样子,再看了看身边护卫的脸色,朱载圳见达到了应有的效果,才大步回到院中。
“将杀熊好汉安顿好了吗?定要安排专人精心照顾,不可懈怠!”
看了看回转的小春子,朱载圳严肃认真的询问道。
“殿下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几个照顾的下人都是仔细之人。”
对于朱载圳一回府就吩咐下来的事情,小春子自然不敢怠慢,听到问询立马一脸正色的回答道。
“如此孤就放心了!将那张熊皮处理一番,放到厅中的座椅之上。
这头熊害孤折损了三名忠心的护卫,虽然已死去。
但孤要让其永远被坐于胯下,以泄心头之恨!”
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朱载圳咬牙切齿,一脸恨意的说道。
“奴婢遵命,望殿下节哀!保护殿下本就是三位勇士的职业。
想必他们在天上,也定无怨言!”
一旁的小春子见状,连忙应了下来,并出言宽慰道。
“希望如此吧!你先退下吧,孤想一个人静静!”
摆了摆手示意小春子退下,待屋中只剩下自己一人后,朱载圳眼神变的可怕了起来,心中想道:
“三只老鼠!罪有应得,早晚让你们背后的主人下去与你们团聚!”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直到深夜时分,张居正一脸醉意的,从郝健的官轿中走了出来,回到了王府之中。
走在回房的路上,看着王府中沿途的各种景色,心中不由的想到之前的场景。
经过早上与朱载圳的对话,郝建明白景王并没有排斥几人投靠的意思,只是碍于藩王不得干涉地方政务,不可与地方官员交往过甚的制度。
不会明着接受几人的投靠,也不会与自己等人过于亲密,因此在席中不断地拍着张居正的马屁,完全是以下级官员对上级官员的态度,与之相处。
并以感谢地名义,又给予张居正1万两银子的银票贿赂,隐晦的提出,希望严嵩将其调离德安,调到京城入朝为官。
张居正则给他画下一个大饼,让其稍安勿躁,隐晦的表示看其表现,如能尽心尽力的为景王办事,必定为其美言促成此事。
别说这个郝健看似精明,实则愚蠢如猪,如此不堪大用之人,根本就不可能让其入朝,连成为朱载圳登临储君之位,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其是天纵之才也不可能让其入朝,如今朱载圳对外,已经放弃了储君之位,并疏远了严嵩等人。
此时通过严嵩之手将其调入朝中,这不是告诉嘉靖皇帝,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完全就是以退为进,为了储君之位?
从郝健提出这个要求开始,张居正就明白此人不堪大用,没有一点的大局观,能做到现在的位置,就已经到顶了,不可大用。
但蠢人也有蠢人的用处,一些不方便出面的小事,还是可以交代其去做的,以后朱载圳在德安的日子还长,定有能用到的地方。
“这群蠢材,怪不得只能窝在德安府,简直愚不可及!
如今殿下身边只有我一文人,得想办法为殿下寻一些民间有识之士。
分担一些担子的同时,也为日后殿下继承大统后。
能有一批可用之人,也为了我以后的地位!”
回到房中,张居正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喃喃自语了起来,到最后一句时,眼神中尽是野心。
这一夜张居正很晚才睡,思考了许久,在思考出可能出现人才的地方后,才回到床榻之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殿下,这是我们在景王身边的人,传来的消息,请殿下过目。”
由于时间的关系,第二日一早高拱才拿着,昨晚从信鸽身上得到的小纸条找到裕王,让其过目。
“景王就藩路上遭遇倭寇,被其歼灭!并在德安城中遭遇刺杀!
老师您对此有什么想法?”
仔细的看了看纸条上的消息,朱载垕一脸的诧异,疑惑的看着高拱询问道。
“殿下,此事难道是巧合?臣认为这只是景王主导的一出戏而已!”
昨晚就看过这个消息的高拱,此时早有准备,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景王主导的一出戏?老师,此言何解?”
听到高拱的回答,朱载垕更是疑惑了,完全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莫名其妙。
“殿下,您想想,景王如果遇刺身亡,对谁最有利?”
高深莫测的摸了摸胡须,高拱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笑眯眯的反问道。
“对谁最有利?之前可能对孤最有利,可如今景王已经就藩,对孤没有任何威胁了啊。
难道说,这是父皇怕其不死心,想将之秘密除掉以绝后患?
但也不对啊!如今诸皇子只剩下孤与景王,父皇之前对景王还是十分宠爱的!”
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朱载垕突然眼睛一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随后摇了摇头又将之否决掉。
听到朱载垕的回答,高拱一脸的无语,被其这个脑洞惊呆了,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殿下!景王虽已就藩,但还活着!
况且陛下并没有确立太子,那就还有机会!
如果景王遇刺身亡,那么您将是陛下唯一在世的皇子。
那么继承大统将顺理成章,再无任何阻碍,就算陛下不愿,百年之后也不得不让您继位!”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怕会忍不住冲上去将其暴打一顿,高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也不再装逼了,将自己的分析合盘托出。
“这么说来对孤最有利?这是冲着孤来的?
幸好景王没死,不然孤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到高拱的分析,朱载垕立马明白了过来,惊的站了起来,一脸后怕的感慨道。
“殿下,您错了!景王死了才好!如今他没死,对您来说才是最不利的。
这也是臣认定,这一切都是其主导的一场戏!”
看着朱载垕一脸疑惑,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如果不是其对自己百依百顺,异常的信任,真想就此离去,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