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祝王朝
秋高气爽,大雁排空,离了抱犊山境内,祝彪一行人日行夜歇,径直朝着华州而去,行了数日,已临近河北边界。
这一日晌午时分,祝彪一行五人正在一处密林中歇息,一旁支着一处火架,火上烤着一只野兔,外皮已是金光,散发着阵阵诱人的肉香。
红衣蹑手蹑脚的将一只水囊递给许贯忠,见其打开喝了一口,便红着脸退回了扈青娥身后。
一旁的祝彪与扈青娥夫妻二人,连带着王进俱是相视一笑,当作什么都为看到一般,便听得王进转而说道:“贯忠兄弟,方才那野兔动作迅捷,只一箭,你便射中了其眼睛,这般箭法如神,你与某说说,却还有甚事是你不会的?”
许贯忠闻言,只汗颜一笑,道:“王教头说笑了,贯忠虽所学甚杂,但样样不精,真要阵前厮杀,还得是王教头这般人物才行。”
“王进哥哥与贯忠兄弟却莫互相谦让了,你二人都是天下顶尖的人物,何故这般彼此奉承。”扈青娥面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朝着二人说道。
二人听得此言,俱是嘴角上扬,祝彪自马背上取出一柄匕首,将那烤兔划开,顿时间一阵令人食指大动的浓郁肉香弥漫在林间。
祝彪正欲分食,便听得身后的灌木丛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便见得一九尺长短身材,虎背熊腰,三牙掩口髭须,面方肩阔,眉竖眼圆,肩上扛着一柄开山大斧的壮汉闯了出来。
那壮汉入的场间,朝着祝彪几人拱手道:“某在密林之外便闻得阵阵肉香,只因腹中空空,冒昧叨扰,不知可否予些银钱,向几位讨些酒肉吃。”
众人闻这壮汉所言,俱是将目光看向祝彪,此时的祝彪却是上下的打量着这壮汉,心头却是将眼前这壮汉与脑海中的一人形象逐渐重合起来。
“相逢即是有缘,都是江湖儿女,一顿酒肉却是无需算钱,好汉不比拘礼,且请坐下说话吧。”
祝彪从那烤兔上划拉下一条肥硕的兔腿递给那壮汉,又让红衣送了壶酒与他,一脸笑意的说道。
那壮汉道了声谢,便接过兔腿与酒,席地而坐,便一口肉一口酒,大快朵颐起来。
一条兔腿壮汉三两口下肚,祝彪见其意犹未尽,便又让红衣取了些牛肉干与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见好汉这身打扮,想也是个武艺高强之人,这河北如今是田虎的地盘,好汉此番来河北,莫不是欲投那田虎麾下?”
那壮汉朝着祝彪看了眼,微微沉吟片刻,心下道:这一行人个个气质不凡,尤其是这领头的公子端的是器宇轩昂,只不知这些人是甚么路数,某确实是想去投那田虎,然如今那田虎乃是大寇,此事确实不能轻易与他人所言,这一行人看着虽是忠良之辈,但也不可全信。
“那田虎如今乃是河北绿林大寇,某却是投他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作甚,某此行不过是路过河北,欲往山东投靠那名满天下的独龙岗泰山君。”壮汉侃侃而谈道。
只等着壮汉把话说完,却见着祝彪一行人都饶有兴致的望着他,便听得扈青娥幽幽的说道:“好汉既要去投那泰山君,可曾认识他?”
“自是认得,虽只匆匆见过几面,倒也有几分情分。”壮汉继而说道。
此言落下,便听得红衣噗呲一声笑将出来,朝着壮汉嬉道:“我家公子如今就坐在你面前你都不认得,却还说与我家公子有情分。”
壮汉听罢此言,顿时身躯一震,猛地拍了拍脑门,朝着祝彪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下,直道:“卞祥有眼不识泰山,倒是在泰山君面前出了丑,望泰山君恕罪。”
开山斧——卞祥!
此乃是水浒原文中田虎麾下与屠龙手——孙安并齐的武艺绝顶之人,能力敌史进与花荣夹击不败,龙门关外,一枪将那淮西猛将酆泰挑落下马,此一战直有关公斩颜良之风范,要知晓那酆泰之武艺功夫乃是不下于梁山五虎将的存在。
只卞祥却是结局凄惨,至西京龙门关前,遭遇独火鬼王寇烕,妖火烧得宋军大败,卞祥在败退中被寇烕一口火喷中,烧损坠马,被赶来的淮西军乱刀砍死。
祝彪忙起身扶住卞祥,虽是心中早有准备,但真当着壮汉通名报姓后,亦是不由得心头激动,如今独龙岗虽有杜壆、王进、孙安这般超一流的人物,但这水浒中有名有姓的顶尖人物就那么一小撮,若有机会收拢,谁也不会嫌多。
更何况这卞祥乃是能以一介庄稼人,成为伪晋右丞相的人物,虽赶不上那后世的徐达,但也算是一路子的人物。
“卞祥兄弟不识得祝彪,但某却爱你多时,只一直无缘相会。”祝彪扶着卞祥的手臂,一脸感慨的说道。
卞祥闻言,直一脸汗颜的说道:“小弟有眼无珠未识得泰山君尊颜,真是贻笑大方,早听闻泰山君仁义无双之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嗨~大个子。”
红衣得了个扈青娥的眼色,朝着卞祥喊道:“你既然是要去山东投我家公子,如今我家公子就在你面前,你却是投与不投?”
红衣这一嗓子倒是将卞祥喊得一愣,面色有些犯难,此次前去投靠田虎,乃是受昔日盖州好友钮文忠相邀,若此时转头拜了泰山君麾下,倒是落得个不义的名声。
祝彪看出了卞祥面上的难色,微微沉吟道:“妹子年少不通人情,卞祥兄弟勿做多想,只有一事祝彪却想劝一劝你,田虎不是明主。”
“泰山君便是明主么?”卞祥反问一句道。
这汉子不似那杜壆、孙安,有着武植与乔道清的关系在,是以未费几分力气便入了麾下,如卞祥这般有勇有谋的大将之才,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寻常收服的。
祝彪莞尔一笑,道:“咱独龙岗如今并无主公、扈从之说,卞祥兄弟问祝某是否是明主,某如今却也不好作答,只兄弟你有眼有耳,可见可闻,只有句话说与兄弟你听,这大宋朝还未到连一两个强盗都解决不了的地步,似田虎那厮那般闹腾,早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