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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4章:大胜西夏,赏罚有度(求追读)

    治平四年,六月十八。

    宜破土、开市、挂匾、沐浴。

    汴京城内,天刚蒙蒙亮。

    “驾!驾!驾!”

    一名身穿淡黄色马甲的驿兵骑着一匹快马狂奔而来,马上带有铜铃,叮当作响。

    城门楼的守卫们远远看到驿兵,便立即打开了城门。

    此驿兵乃是大宋最快、最高规格的急脚递。

    白天摇铃狂奔,晚上举火把狂奔,昼夜不停。

    每经过一个驿站,皆换马换人,日行不低于400里。

    这种驿兵经过,所有人都必须让路,其撞死人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唯有发生重大事件,才会出现这种驿兵的身影。

    城门的守卫们都心情忐忑,知道肯定是边境的消息传来了。

    很快,急脚递便将信件呈给了中书。

    一刻钟后。

    富弼、韩琦、曾公亮、司马光等人,各个笑容灿烂地朝着垂拱殿走去。

    半个时辰后。

    一条消息从宫内传出:

    种谔率军列阵迎击西夏军,大获全胜,追斩西夏军二十里方归。

    与此同时,折继世率领一万军队,将一万三千户生活在绥州附近、与嵬名山同族的羌族百姓护送到了城内。

    这意味着,不仅防御成功,还拥有了大量修建堡寨的百姓。

    同时。

    大宋边境其他地方的士兵也已经增援,李谅祚再想攻打绥州,将困难数倍。

    百姓们奔走相告,烹羊宰鹿,家家开荤庆祝,有的还举办了诗会、蹴鞠比赛、品茶会、酒会等活动隆重庆祝。

    有饭馆免费请路过者吃饭,有歌女免费请客人听曲,有酒楼将酒水降到了半价,还有低等瓦子的女人免费请……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庆祝着这场大胜仗。

    汴京城内,一片热闹欢乐的气氛,宛如过年一般。

    紧接着,大宋官方很硬气地宣告,停止赠予西夏岁币,并关闭边境市集。

    司马光迅速开启了下一期《大宋月刊》的组稿工作。

    如此载入史册的一场胜利,必须要将战斗的细节和大宋士兵展现出的实力,告诉全天下的百姓,以此展现大宋兵威,

    三日后。

    西夏国主李谅祚亲笔书写的求和信送到了汴京城。

    垂拱殿内。

    赵顼坐在龙椅之上,富弼、韩琦、曾公亮、文彦博等人分列两侧。

    李谅祚的脸皮贼厚,信封上便写着:皇叔大宋皇帝陛下亲启!

    他比赵顼还大一岁,但就是称呼赵顼为叔。

    信件内容,一共分为三部分。

    其一,回复了对西夏商人的惩罚,称已经重惩了那批人,他们也将永远不能再入大宋。

    其二,喊委屈。

    李谅祚称绥州之战实属误会,大宋若想管理羌人,只需说一声他便会双手奉上,哪里需要打仗。

    其三,拉关系。

    希望大宋能重续与西夏夫人君臣友邻关系,边境互市,西夏保证不会再主动发起任何战斗。

    一言以蔽之,李谅祚怂了!

    西夏饥荒严重,又被大宋西北军打败,紧接着边境市集关闭,西夏所缺的粮食和布匹只能去辽国高价购买了。

    李谅祚也怕赵顼脑子一热,再向西夏发起总攻,到那时就彻底糟了,并且西夏的内部也不是太团结。

    故而,他的语气才会如此谦卑。

    “众卿,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办?”赵顼将信封扔在一旁,笑着说道。

    文彦博率先站出来,说道:“战争到这里也就该结束了,岁币我们肯定不会再给了,但边境互市还可开放,但最好晚半个月开放,让这些党项人也着急着急。”

    “臣同意!”

    “臣也同意!”

    ……

    众臣纷纷表示认同,赵顼也点了点头,表示无意见。

    这时,富弼出列,拱手道:“官家,接下来,咱是不是要讲一讲种谔的问题,他作为绥州守将,竟然无诏出兵,按律当斩,但念其打了胜仗,应该免了官身,不适合再掌管清涧城和绥州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种谔乃是替赵顼背锅,但“无诏出兵”的罪名必须他来担当,还不能减轻了。

    赵顼老脸一红。

    此事他做得确实不是很地道,若无前世的记忆,他还真不敢如此任性。

    文彦博紧接着出列,道:“无诏出师,此风绝不可涨。但也不能寒了边境将士们的心,臣建议种谔降官三级,调回汴京留用,待半年之后,再让他回西北任职,如此既不违大宋律法,也不算寒了那些有功武将们的心。”

    “在汴京的半年,可让种谔担任预备将军营教官一职。”文彦博又补充道。

    赵顼一听,顿时大喜,他差点儿都忘了种谔可以去预备将军营了,依照他的军功和经验,轻而易举就能掌控那里的兵士。

    富弼等人也知预备将军营,当即也点了点头,并无其他意见。

    至于为何只是做教官。

    因为这支预备将军营的总教官是赵顼,副总教官是文彦博。

    这时候,曾公亮突然站了出来,道:“陛下,臣觉得这样不是很妥当!”

    赵顼和其他臣子都看向曾公亮,有些意外。

    曾公亮向来从众,不要说官家和诸多大臣都赞同的事情他不会反对,在任何事情上,他都是很少提反对意见。

    墙头草相公,并不是空穴来风。

    曾公亮捋了一把胡子,说道:“若直接将种谔降职三等,让此事就这样过去了,许多边境将士还会不以为然,容易居功自傲。臣觉得,此事的结果可以是这样,但过程不能是这样,过程必须闹大!”

    “臣建议,明日,中书、御史台都应上奏,要求重处种谔,至少也要判个流刑,以正军风,言辞要足够狠辣。然后枢密院再来求情,如此折腾一番后,陛下再下令让种谔降官三级,如此以来,既能让朝堂的武官们感到温暖,又不会让他们生出居功便可无视朝纲的想法,还能彰显出官家的仁德!”

    正所谓,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

    众臣都一脸崇拜地看向曾公亮,不愧是老油条,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明显曾公亮的建议更好,还不忘拍了拍官家的马屁。

    赵顼也忍不住笑了,这个马屁还是拍的很舒服的。

    “那明日,就有劳诸位和朕演一场戏了!”

    几位老臣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曾公亮无视众人的目光,再次捋了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