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冯二人离开帝都之后,他二人朝着大路顺路而去,直穿小路,正在赶着路,只见一剑插在树上,嗡嗡嗡摇晃着。
一侠客戴着斗笠从树上落下,腰间挂着三道金丝,孙武回忆,侠义盟主似乎是五道,看来这金丝代表着不同等阶。
“这位少侠,敢问侠义盟主现在何处?”那侠客二话未说飞奔过来,拔下树上飞剑,旋转砍来,孙冯二人赶忙一左一右侧身下马,“唉!这位仁兄为何出手?”孙武有些不明。
孙武抽出软剑缠绕在侠客剑身,侠客一脚踹开孙武,缠绕的软剑脱离时摩出火花,“兄弟住手!我并非是敌。”
斗笠侠客摆出再攻架势说道,“白玉朝的人有何可说,无非是与反逆盗贼合谋,来抓帝武皇!”
“你手中的剑便是那前朝女帝所用,你还有何可说,拿命来吧!”斗笠侠客崩飞而来,手中剑支大开大合,孙武边防边说“少侠误会,此剑乃是在三侠山武斗之时,一女子所借,我并非与贼寇同流合污。”
“忠言逆耳!”嘭嘭嘭,斗笠少侠连踹孙武头部三脚,孙武眩晕摇晃似乎无法站稳,斗笠侠客出剑刺来,冯彦承手中剑一撇,将斗笠侠客剑支撞飞落在一旁,冯彦承剑指侠客,二人僵持些许。
“少侠为何不听信此人?”冯彦承对着斗笠侠客说着,斗笠侠客哪里听的进去,“要杀要剐随你,莫要为己方雄辩!”
天空中哗啦啦声孙文斌落在一旁,“二位少侠这是为何!快快松手。”
斗笠侠客说“盟主,此人手中乃是前朝白浅佩剑!此人定是她人眼线!”孙武再次讲述当日在三侠山的事情,“我真的从东孙前来,此剑乃是那白衣姑娘所借,我并非是白玉朝人。”
孙文斌做出半信半疑的表情说着“方才见少侠救人心切,我也觉得少侠并非是前朝旧属。”
“可是此人!”斗笠侠客始终不信,孙文斌思索片刻,“莫要再提,若真是如此方才恐少侠早已出手,为何会被敌兵追出呢!”
冯彦承说道“况且,孙少侠有伤势在身,试问谁会以身试险呢?”
孙武没有将疑虑放在自身,而是告诫着孙文斌“无论如何,都不可让陆丘珩追到小皇子,还请盟主护得周全,至于陆丘珩还需设法除掉。”
孙武摇着头说着“陆丘珩不是狠角色,他身边的强盗头子有些本事,方才我二人差点插翅难逃。”
冯彦承忽然想起什么“我方才听那强盗头子,让各寨传侯搜查小皇子,孙盟主还要小心为上。”
孙冯二人并未刻意选择留在侠义盟,只因白浅佩剑的原因刚刚洗脱嫌疑,若是现在请求加入肯定会遭到众人生疑。
眼下,孙武必须找到可以打造新剑的地方,脱去这难以洗清的罪名。
孙文斌见他二人没有加入之意也未询问,可能自身也在怀疑之中“二位少侠今后有何打算?”
孙武说道“找机会杀掉陆丘珩,再探查强盗山寨究为何数,眼下局势混乱,先计灭轻敌,陆丘珩虽身边把手众多,可他却不及你我,找个机会较为好除。”
“眼下帝都,三聚虎视眈眈,三聚定是暂谋,他人各有目的,而陆丘珩却是先选之位,至于强盗定是最终难题。”
“孙盟主之侠义盟,如今人数较少,还需暂避锋芒,莫要透露而出,眼下重任是看守小皇帝。”孙武作揖。
“若是青寒兄能找到侠客令,召集天下侠义之士,定可轻松过半!”孙文斌说完孙武一脸茫然。
“此物在何地?”
孙文斌说道“传闻此物在水南渠山顶密云寺孤凡剑客手中,可去过的侠客无一人击败此人,被赶下山是轻的,有些人从未下山。”
“若是少侠得到此令,别说天下侠客,就算我小小侠义盟也能随令调遣,得此令者可号召天下义士,俗称令尊掌控此令所有指挥权,只是能否击败孤凡剑客,还要看少侠你了!”
“好!多谢盟主告知。”孙武骑上马作揖“还望孙盟主保重!”孙冯二人骑上马来到一马棚,又买一匹与冯彦承各骑一匹,二人来到南三十里一村落打造了一把黑钢剑,孙武赐名夜无声。
“冯兄有何打算?”
“我要赶回燕州一趟,孙兄若要再入帝都,可来燕州西街巷元帅府找我。”
“元帅府?”
冯彦承马上作揖“我父乃帝武元帅冯司捷,我一家曾居于帝都数年,后因战事搬于燕州驻防。”
“原来如此,我说为何冯兄对帝都如此熟悉呢!”
“好了,孙兄弟时候不早了,保重!”
“冯兄保重,寻令之后我会去燕州寻你。”
二人告别之后各奔南北,孙武望着手中白剑想到,水南渠在正南,白浅也在正南,若是再次相见还能把剑还给她“也好!”
孙武从西向南奔足二百余里,耗时四天,路遇一村名南乡村,在村里一客栈休息一夜,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便再次出发。
孙武行至南渠才发现,原来帝都三座主城,南渠算上一座,孙武到达南渠城门时,映入眼帘城中无比繁华,正因此地有白浅坐镇,与帝都相比此处乡民却是安居乐业。
可看守城门的却都是女兵,孙武一眼望去城楼上、城门口均由女兵把守,无一男兵,就在乡民进出城门时,女子无需任何腰牌便可进城,男子人人手中都掌有一副腰牌,似乎孙武若想入城要难上一些。
“站住!”一女兵叫住孙武“从何而来?有无入城腰牌!”
孙武下马作揖“在下是从帝都而来,逃荒至此。”
女兵眼神停在孙武腰间白浅佩剑上,孙武一愣那女兵竟然站在墙边让出道来作揖放行!
孙武见此也是未再提说,上马慢步去城,好似在这南渠城凭此剑可出行自由。
要想到达密云寺,不入城是万万行不通的,只因此庙就在这城尾山顶之上,一入城门孙武便看到这巍峨耸立的密云寺,虽已入眼却还需走上一段路程。
而就在脑海里琢磨不透的,为何寺庙会藏有剑客,寺庙不是清净之地吗,那些未曾下山的江湖侠客又去了哪里?
孙武左腰黑剑右腰白剑,就这么慢步在街上,一路上街道两侧可以看出,白浅的地盘女子地位高于男子,商户全是女子在打理,完全是女主外男主内。
孙武望着整条街的人,而与此同时整条街的人也在看着孙武,因为在这座城里只有白浅才有权骑在马上!
一男子背着竹篓走来“少侠!少侠快下来!”
孙武马上作揖“为何要下马?”
“少侠是方才进城不久吧,这里是女帝管辖城池,在此城中除女帝外均不可骑马行走,少侠还是下来牵马为好!”男子刚说完,身后便走来一女子,揪着他的耳朵,十分泼辣。
孙武心想“城我都能进,为何怕这些琐事。”
慢步约有百米,只见眼前二层房顶站着一袭白衣女子,白纱遮面正背手看着马上孙武“少侠,你来了!”
街上乡民闻声而望,均跪在地叩拜“女帝游龙万圣,福寿延年。”
整座城池之中,孙武坐在马上一望到尽头,就算再遥远,乡民见她人叩拜也都一一跪在地上无人不拜。
白浅宣示主权“你为何不跪?”
“我为何要跪?”
“哈哈哈,少侠好气魄,自三侠一别已有数日未见,想朕这南渠无一肯像少侠一般胆识之人了吧。”
“有。”
“哦?是谁?”白浅皱起眉头。
“孤凡剑客!”
“哈哈哈!孤凡从未见朕,少侠怎知他不惧朕?”
“世间能敌过他的能有几人,他为何要惧?”孙武一语问中。
“这个还给你。”孙武拿出白浅佩剑。
孙武拔出剑来,盯了不久,闻着剑体残存的淡淡香气,白浅看在眼里“你若喜欢便留下,它可带你自由出城,也可随意调遣朕宫中女兵。”
“此剑虽轻巧易用,可却也反噬误伤,就像你美如天仙下凡,残留余香,却也十分危险。”孙武看了看自己的右臂。
合上佩剑扔给白浅,白浅接住握在手中,看着佩剑回味话意。
“你...,可有兵器可用?”
孙武摘下左腰夜无声,此剑与剑鞘呈黑体,属硬剑,剑体呈全黑中间有一道红与白浅的白蛇成对比,一黑一白显得十分显眼。
“这个给你。”白浅扔给孙武一块令牌,对!这是令牌,不是腰牌。
这块令牌正反如白玉,四周有金色纹路,正面一个大大的令字,反面写着白浅。
“这是何物?”孙武问向白浅。
“执此令同样可调遣朕宫中女兵,有此令就算那方叔悲再想动你,也需再三考虑!”白浅趾高气昂的说着。
“少侠此行二百余里,马匹也累,不如与朕回宫中歇脚。”白浅看向孙武胯下黑马,此马正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的蹬着。
孙武想了片刻“也好,既然来了就去你宫中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