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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十八 死士【4K章,百里姊的白银加更!】

    凌晨。郑母上门接郑湫泓回家。陈默还没开荤,悻悻送别。猛人点着烟,和陈默详细说着最近精英小队的情况。作为罗曼达军工寡头之一,猛人眼界也跟着上去了,早就看不上接单的那点小钱了。猛人深知一个大体量公司拥有自己武装的必要性。毕竟罗斯不是母星,法律有时只是一纸空文。对于罗曼达军工武装力量的构想,猛人延展出了两个计划。一个是精兵政策,一个是外包计划。外包计划直接被陈默划去。生态圈中的惨状历历在目,陈默知道,真正决定一场战役胜负的,除了科技外,最重要的是顶尖那一波人。就和母星武神邓剑星能一个人打服反地联盟的全体Z客是一个道理。“他们六个基本都教出来了,我拿猛人的ID在猎头网接了十来单全都完美完成。”猛人闷声:“蒋占军觉得自己能力和同期的几位有差距,请辞和AC的小太子哥混了。”“也挺好,知难而退也需要勇气。”“在小队里他和田坚毅职位重合了,加上田坚毅已经有所小成,这么下去占军怕是没有出头之日,跟着AC小太子哥倒是打出来我们罗曼达的名头。”猛人有些郁闷于给他人做嫁衣裳。陈默打断了猛人的牢骚。“行了,说说你的计划吧。”“招兵是肯定要招的,现在罗曼达内部就靠我们几个好像透风的棉袄,要不是有维克托在,F113已经失窃好几次了。”猛人抽了口烟:“问题上哪儿招兵去?”“猎头网?”“你指望赏金猎人能成嫡系?”猛人摇头。“要不直接招聘?”“哥们你喝多了吧?招聘能招的都是啥素质的啊?我们需要的是自卫队,是武装力量,不是保安。”陈默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陈默抬头。“你说自由猎荒人怎么样?”猛人犹豫了会儿,还是摇了摇头。“白扯,战斗力和经验是有了,但我们拿啥去约束自由散漫的猎荒人?大不了人家一撂挑子,重新回荒野就是了,咱还多搭上一套装备。”老白和几个重要客户喝完酒也凑了过来,把猛人往旁边推了推,自己坐在专属角落。“怎么俩人一副生孩子开三指的表情,出啥事儿了?”老白敲出斗中灰,美美给自己加上新叶子。陈默说了说前因后果,老白愁的直叹气。“真是缺心眼,有人不用,过期作废。”没多和陈默废话,老白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一剃了平头的中山装男子来到了酒吧。正是严成功。“老板。”严成功对着老白躬了躬身。老白点点头,指指猛人。“小瘦子要人。”严成功看向猛人。猛人拿出支哈瓦那雪茄:“我需要一批有身手,够忠心能卖命的人。”“好办。”严成功接过猛人扔来的雪茄,剪掉屁股:“要多少人?”“最少五十人,越多越好。”“给我两天时间。”严成功在雪茄上沾了点龙舌兰:“带到哪儿?”“就带酒吧就行。”老白道。“没问题,身高体重长相性别什么的有啥要求?”“都没有。”猛人摇头:“甚至身手都不用太好,够忠心能卖命就行。”“孤儿成不?”猛人愣了愣。“孤儿?”“嗯,我把H区底摸的差不多了,这儿啥都不多,就孤儿多。”严成功点着雪茄吸了口:“我组的帮派骨干,至少有六成是孤儿。”“H区孤儿率这么高?”“整个H区连个像样的管制都没有,管事儿的都是帮派份子,三天两头火拼,抢地盘,抢财产,再正常不过了。”严成功慨叹道:“无父无母,有父无母,有母无父,这群孩子也不上学,看什么就学什么。你能指望看着打打杀杀长大的孩子以后是科学家?”“……”“不过话说回来,孤儿有孤儿的好,一直没什么人给他们关爱,从小生活在面包都靠偷的街头,只要给点好处,让他真跟了你,绝对肯卖命。”陈默点头。“这事儿就劳烦你了。”“我等会儿就去拉几个跟着我混的不错的小子,你看看成色。”“好。”不得不说,严成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这短短数月的功夫,已经组织起了少说有三百人的社团。和其他自由散漫的社团不一样,严成功用了类似公司的架构套在社团上,层层管理,按职划薪。做的是老白的军火买卖。原先三竹帮的地盘,严成功已经吃下大半,不光如此,他还和吕安然谈定了护助协议。简而言之,严成功的社团已经是不下于原先H区三竹帮的庞然大物。在此期间,三竹帮没少派杀手想要除掉严成功。但据老白所知,还没有一个杀手在任务失败后能全身而退。严成功从没展示过异能,但估摸着绝不是二级以下异能者。现在酒吧里执掌大局的是陈飞起。陈飞起被鲁特截断的胳膊已经换成了全款义体,不知是不是为表明与以前割裂,在白石,管理层一个赛一个武力强大的背景下,陈飞起的义体竟然没有添加一丁点的战斗功能,反而是添加了云记账和云备货的功能…有了陈飞起管事儿,成文成武一下子解放出来不少,没事儿还能跟着猛人往F113跑跑。至于聂波…这会儿这小子正在前台和之前打算勾搭陈默的小朋克调酒妹打情骂俏。薪资从陈默的收益里面扣除。现在他薪资是一个月一万五…在白石酒吧如此迅猛发展的势头下,这个薪酬并不算高,但天天也没什么活儿,聂波倒是乐得自在。过了不到半个点,严成功叫的人到了。几人都是一米七十多不到一米八的模样,身材也算不上壮硕。只有目光还算坚毅。猛人砸了砸嘴。“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严成功笑了。他看向其中一个瘦弱的小子。“记得哪家拿了我们的货,到现在还没结款吗?”“记得。”严成功看了看表。“给你半个小时。”“好!”说着,这人也没准备,转身就走。“这是?”猛人很迷惑。“要有兴趣,可以跟去看看。”被勾起了好奇心,猛人尾随而去。过了不到十分钟,猛人回来了,脸色不佳。又过了会儿,办事的小弟也回来了。办事小弟的右手血淋淋,断了两根手指。陈默面有愠色。“黑了货还他妈砍人?”“他自己砍的。”猛人叹道。陈默愣了下。“嗯?”“要么拿钱,要么我死在当场。”办事小弟满不在乎的挥了挥带血的手,另一旁已经有人上去包扎了。陈默当即了然。老时候,母星也有这种耍狠要帐的。不光是要对人狠,更是要对自己狠。不还钱,好,我断根手指给你。再不还钱,我切块肉给你。切到你还为止。赖债倒不是良心过不去担心要债人自残——他对自己都这么狠,那对欠债的呢?是不是明天就要搬着炸弹来家里了?钱再重也没命重。往往欠债的都会痛快还钱。严成功掂了掂拿回来的镒,给断指的小弟扔了过去。“都是你的了。”“头?”“去医院给手指头接上,手术费不少,再加上没给我丢人,你应得的。”严成功起身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明天开始,做你上司副手。”敢砍自己手指头的小弟眼泪都要下来了,对着严成功鞠了一躬,拿着镒离开了酒吧。陈默重重点了点头。“这样的小子有多少?”“要多少有多少。”严成功笑道:“要不是为了优中选优,我足能给你拉过来一个营。”陈默长出口气。“这事儿你直接和猛人对接,多多益善。”“成。”严成功是个办事儿人,答应完就走了。老白看着严成功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咋了老头?”老白沉思半晌,摇了摇头。“没啥,送过来的人记得让聂波过一遍筛。”“放心。”陈默应声。没熬到酒吧关门才去睡,陈默两点来钟就回了房,正看到坐在床头读书的西楼。陈默愣了愣,又看了眼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哥,你忙完啦。”西楼笑眯眯递过一杯热水。“嗯,怎么还不睡觉?”西楼有些局促:“湫泓回家了,你又这么久没回来…我…”看着西楼红的一塌糊涂的俏脸,陈默瞬间就明白了。“胡闹。”陈默笑骂:“考我定力呢?”“不是!”西楼有些着急:“老爹都承认了。”陈默面色一肃,摸了摸西楼的脑袋:“你和湫泓打了招呼?”沉默片刻,西楼低下了头。“没。”说罢起身就要离开。陈默看着西楼有些落寞的背影,张了张嘴,正好和回头的西楼对视到一块。“你先说。”“你先说。”二人异口同声。西楼俏皮笑了笑,在陈默没反应前向他脸上轻轻一啄,随后兔子受惊般闪出了房门。“晚安。”陈默摸着脸上被少女亲了口的地方。今夜注定难眠。……“情况如何?”“白石这群人还比较相信我,不过老大,说真的,你能早点把我撤出去就早点撤出去,这帮人没一个善茬。”拿着卫星电话通讯的人穿着酒红色中山装,留着平头。正是严成功。“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应声:“白石的老板是母星战争反抗军第一纵队的,酒吧里头几个和他关系不错的管理层也都大有来头。”严成功揉着太阳穴。“还有,原科特城第一兵团的头号教官母狮现在也在为陈默效力。如果被发现,除了陈默,你最可能死在她手里。”“是那个脸上有疤的女人?”“对。”“草,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打不过她,那小妞绝对是个三级异能者。”“嗯,三级纯身体变异者。”“老大,你妈…身体还好吗?”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有牢骚就发吧。”“说白石酒吧是龙潭虎穴毫不为过,让我在这群人身边潜伏和他妈在邓剑星身边潜伏有什么区别?被抓住都是个死。你别告诉我我有机会能溜出去。”“他们不会杀你。”“你可拉倒吧,我把你名爆出来然后让上头追着满世界跑?”“你不会那么做。”“就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呗?东西我都送到了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回母星不好吗?”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许久。“兴隆同志,已经没有多少人是能完全信任的了。组织内部出现了太多的蛀虫,现在知道我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只有你我才能完全信任。我真的很需要你,如果有必要,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你可以和陈默暴露我的身份。”电话那头声音变得坚定:“但如果我们仍旧怀揣着同样的梦想,你依旧以此为目标努力的话…我希望,你能为梦想做出最大牺牲。”“老子还不想死。”“我当然希望你顺利完成任务。”严成功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嘲笑电话那头的人。“可能吗?”“努力就有希望。”电话那头的人朗声:“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就是奇迹。我们在黑夜中看不到光明,却依旧为此努力,这便是信仰的力量。”“反正你准备动手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死可以,但别让我死自己人手上。”“放心。”“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不一定,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快了,陈默不是那种稳做江山的人,以他的性格,早晚会撞在大树上。”“草。”严成功骂了声,挂断电话。仰头看着罗斯星行星带的紫色炫彩,严成功陷入沉思。象棋里,卒永远都不是主力,本就是拿来消耗和占位的。不过哪怕是死,卒也希望自己不是被当头炮打死那个。死的好歹要有价值。严成功,本名严兴隆,母星亚细亚州议会特别行动部侦查处一处特级情报员。以上。……陈默第二天一早被电话吵醒。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卢地平秘书的电话。“喂?”“方便见面吗?”“嗯?”陈默揉着惺忪睡眼坐了起来:“方便,什么时候?”“二十分钟后,我到白石酒吧,麻烦安排个方便的屋子。”陈默登时清醒大半。“出什么事儿了?”“见面细说。”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