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见状,也只能不停的点头安慰天铭说道:
“你现在相信天灵界了!”
“相信——相信!呜——”
“你现在相信有修真的事情了?”
“嗯——相信!呜——”
“哼哼!”林伟满意的点了点头,捋了捋他那没有胡须的下巴继续问道:
“你现在相信我是真字辈的上仙了吧!哈哈哈哈!”
“不——不信——不~~~信——呜!”
“我叉!”林伟差点就爆了出口,似乎是在安抚自己说道:“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玉清可是大肚的人!”
他又看着走向家门的天铭,小声呢喃道:“要不是你对我有信,我可不会还你这个恩!”随即看着坠落的流星雨叹了口气说道:“时间不多了!”
这一晚,天铭第一次认真的听起了林伟的讲解。
林伟自信满满的拿了一个扇子,捋了捋没有胡须的下巴。喝了一口饮料,清了清嗓子,像个说书的先生一般对天铭说道:
“这要是酒就好了!”说着,就开始讲起了天灵界的历史。
上古之年,人间界本是混沌无光。那时全能全智无量无寿开天辟地灵元之主——太上灵尊。用他那无上的灵元之力,从混沌的虚空中,分别出了光明。并用汇聚的阳气创造了阳灵仙界——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天灵界!
他在人间界收了两个弟子,带到了纯阳的灵元世界——天灵界。并用灵元阳气,驱散了他们体内的阴气,净化成了一批拥有灵元之种的人,并派他们去守护人间界——他们就是最初的修真者。
随后,太上灵尊的弟子,就在人间界成立了可以到达天灵界的桥梁,第一修真大宗——天灵宗!
你们所熟知的八卦的道理:太初本是混沌,阴阳合一不分。直到灵尊开天辟地,才有了乾坤阳阴两极。后又有瀚海、大地、苍山、草木、星辰、日月,万象。
听到这里,趴在桌子上的天铭对林伟说道:
“那不是人人都能成仙了?”
“嗯,话是没错!”
“那我咋没听过有这地方呢?”
“你能不能别瞎问,让我把话讲完了再提问啊?”
“SORRY,SORRY;是我太激动了。”
林伟继续说道:
只是人间界不同于纯阳的天灵界,人间界是阴阳同存的混沌之地。且阳气上升,阴气盘踞与地。若非有修真灵人点明,难以驱散。
天铭突然打岔说道:
“这个我知道,热胀冷缩嘛。热气上升,气压低。阴冷的地方气压高,风从高气压吹向低气压!”
林伟刚喝了一口饮料,听了天铭的话一口气全都喷了出来。还差点儿把他那几千年的老血也都一并吐了出来,他瞪大眼睛用“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两岁能抬头的老哥嘛”的表情看着天铭说道:
“你给我闭嘴!”
“抱歉,抱歉;你继续。我只是觉得气氛过分压抑,想放松一下!”
“我——我是几千岁的人了!”
天铭看到林伟似是真的动了气,就认真的向林伟道歉说道:
“抱歉,每次看到你都会以为是我朋友!”
(不过你这家伙的脾气秉性就像个小孩子好吗!)
“呼——不合小孩子一般见识。”林伟长吐了一口气,平复着心情说道:“我们说道哪了?”
“阳气上升,那里就变成了低气压!”
“不是低气压,是阳气上升会距离天灵界更近,阴气常年盘踞与地,阴间魔狱常常通行!”
天铭听得有些不自在,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些词。就像是超弦论理论玄的不行的那样,若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可能早就打岔说:
“林伟,你这么能说,不去当个说书的真是屈才了。”
不过,今天他却是耐下性子认真的听了下来。林伟见天铭安静了下来,便继续说道:
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接收信息的容器。不过,阳气并不能长久的储存在他们的里面。这世界的人,虽然苦修律命,想要让自己可以更多的接近灵元的世界。从而达到纯阳正道的极乐之境,却是不能。
天铭说道:“这个我能理解,就像能量是从高的转向低的。热能也是如此。如果人保存不了自己的阳气,也会被阴气消磨殆尽;变的冰冷了吧!?”
林伟本来想要发作,但是听到天铭说的还算有几分道理,他便在心中叹道:
老友啊,老友!你果真悟性了得。只是他怕天铭飘起来,就没有夸出口而是继续说道:
“可以那样理解。就像之前那个梦魔说的阴阳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的事,看的到看不见的灵识世界,才是修真的基础。”
天铭问道:“梦魇,对了?!你还记得那个会灌篮的女孩儿吗?”
林伟点了点头问天铭道:
“嗯,怎么了?”
“我后来又见到她了!”
“哦!?”
“她说她认识那个女鬼!”
听到天铭的话,林伟这才似乎有了点兴趣,捋了捋他那没有胡须的下巴继续问道:
“你是说,她认识那个女鬼!”
“不光如此,她还说她和女鬼一起杀了她……不,——是杀了人!”
天铭本来想说杀了她自己的母亲,不过当时的王静看起来是喝醉了,说不定只是编个瞎话想要吓唬他。而且,天铭自己也还是有些私心的,他就结结巴巴的对林伟避重就轻的说道:
“她——她说;她和那个梦魇合作,吓唬那些欺负她的坏男生。”
“能看到,还合作?嗯——!”林伟沉吟了片刻,心头道:那就不是修真之人,乃是入魔之人了。
想到这里,他便沉吟道:“那梦魇阴气很重,似是有诸多冤屈。更重要的是,能存留在这人世间并且影响到人的鬼魂,非恨,就是牵挂。大体来说,出于爱,被尊为英荣!”
天铭挠了挠头对林伟吐槽道:“你在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话啊?!”
林伟却捋了捋他那没有胡须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没有理会一脸懵逼的天铭,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这世上的修真之人,失了灵元;忘记了阴阳的道理。自从通劫教主混沌魔王,覆灭天灵宫以后。除了妖灵宗,人间界就再无人能开这天灵阳云之门,重启人间界天灵宫了!像那梦魇,她只不过是因为执念,被后人的牵挂,供奉;存留在人间界的阴气而已。”
天铭一脸懵逼的看着林伟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女鬼梦魇,都不算鬼吗?他明明就是鬼啊,你都快被他弄死了!”
“鬼是鬼,但还没到可以影响天灵的程度!等你能弄明白天灵的事情,那这些就都清楚了!”
“骗人,你明明都快被她掐断气了!”
“那是意外!”
“意外?那也太假了。你这个自称几千年修为的仙人,差点就被自己都看不入眼的小鬼给掐死了——哼哼哼哼,让我相信这是意外?!”
“你小子有完没完,那是因为我的灵元还没恢复,信念不够坚定!而且,她的阴气确实很重,才会有机可乘。你闭嘴,给我好好听!”
天铭轻轻地哼了一声,看着侃侃而谈的林伟心头嘀咕道:天灵你个大头鬼!他想了想,对林伟抬杠说道:
“那不对吧——那那个叫什么灵尊的呢!你不是说是那个什么太上灵尊弄的天灵界吗?还有,他的徒弟们呢?不是也在我们这个世界吗?”
林伟正了正神,对天铭严肃的说道:
“灵尊乃是灵元之体,纯阳无阴。若他现身于世,恐人间界再无活人!至于他的弟子,都被阴阳扰乱,达到阳灵之体少之又少。至于这些人,只有灵尊知道;我也不太清楚。”
天灵戳了戳自己的鼻头,不解地问道:
“那他老人家就是不管不问喽?”
“我不是说了吗?他老人家是纯阳之体!”
“对哈,抱歉,我可能太困,你能不能长话短说!”
林伟见天铭态度良好,就叹了一口气对天铭说道:
“年轻人,心急是吃不到热豆腐。”随后,他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万物都有它的时候,想要一步登天,可就要小心坠入邪道,弄得永世不得翻身了!”说完,他又继续对犯困的天铭说道:“人间界的天灵宗本是人间界通往天灵界的唯一通路!只是,人间界是阴阳混沌的地方!若是久居与世,就容易被阴气侵蚀。好在太上灵尊在天元圣山种下了阳树——水灵,它可以吸收阳气,结出水阳之果。食之则延年益寿,去除百害。”
“那不就是人参果吗?”
“不是”
(冷笑话:你最后把那三个字做成“BI”声处理,省的吴老大爷被人从棺材里抬出来,跟你要版权税。)
天铭听着听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林伟正说的起劲,突闻鼾声如雷。只道是如同踩了尾巴的猫,那是一个怒气冲冠。他猛地转过身去,想要拍醒天铭,再看歪头枕着手臂流着哈喇子的天铭。想起这一天的经历和在门口痛哭流涕的那个小青年,心头也就软了下来。他捋了捋他那没有胡须的下巴,喃喃自语道:
“今天就算了!”又安慰自己说道:“至少,比起以前,似乎听进去了不少。”
便把昏睡的天铭背到了床上,告辞了天铭的母亲离开去了!
这一晚,有痛哭的女孩儿;失忆的女孩儿;还有这个哭述着遇到了鬼,开始相信了修真世界的男孩儿。这三个本是走在三条宿命线上不会有交集的人,却在这个漆黑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因为一场偶然且恰到十分的相遇,聚集到了一起。
无论它所绽放的是永恒绵长的挚爱之花,还是一瞬即逝昙花。它就这样碰撞在了三个人的人生的道路上,并改变了他们的未来的行程。这是必然的吗?又或是偶然?然而,最重要的是;它确实发生了。
黎明时分,雨霁而天明。晨光照亮一缕霞红,朝霞照耀在绿叶尖上的水珠上,发出了晶莹璀璨的光来。
天蒙蒙亮,天铭像往常一样起床跑步。来到了云兰山脚下。看着云雾缭绕的云兰山,想起昨晚上的赤**孩,不禁原地跑了几秒!片刻,他转身跑了回去,到了林伟的住处,拉着半睡半醒的林伟,一起来到了云兰山。
此时的林伟,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在天铭的拖拽下,踉踉跄跄跟着天铭跑着。斜挂的休闲西装外套校服,像旗帜一样飘来飘去。衬衫因为扣错了纽扣,显得参差不齐,还露着肥嘟嘟的白皙肚皮肉肉。
林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梦呓的对天铭说道:
“天铭,再让我睡会儿!”
天铭神秘兮兮的小声的对林伟说道:
“今天,这座山的雾特别浓!”
“那——又——怎样!你慢点!”
“我怀疑那个女鬼还在这里!”
林伟听罢,嘴角抽动了一下。啧了啧嘴,半睡不醒地说道:“修真之人,疑神疑鬼是大忌!凡事要冷静。你若不惊,一般的鬼怪是奈何不了你的!”
天铭听了林伟的话,惊声说道:
“一般的鬼怪,那还有特别的吗?”说到这里,天铭回想起昨天的梦魔,不禁问道:“那昨天那种梦魔就不是一般的鬼了吧?”
说道鬼怪妖魔,林伟似乎来了兴致,睁开眼对天铭说道:
“一般的鬼怪也分好坏。这些鬼怪的身体虽死,但他们因为牵挂和思念。他们的善念、意志还存留在这个世上。生前阴气不重,倒是不会对人有太大危害;且会被有能力的人制作,用来当作守护魂魄的英魂;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各种神明仙人。”
天铭问道:“就是那些被引用的名人、古人的名言古话吗?”
林伟想了想,说道:“如果用现在的科学术语,那也算是其中的一方面了!”
“哦——!?那坏的呢?”
“就是像昨天遇到的梦魇,是那种由爱生恨的冤魂厉鬼。他们大多经历过天灾人祸,常被冤枉和践踏,抑郁而不得发作。阳气受损,阴气灌心;从而怨念缠身。
被这种鬼缠身的人,因为没有灵元固心,用阳气驱散阴元。就喜欢掌控、猜疑,且暴戾于表、喜怒无常。他们的思维很容易被拉进无尽的黑暗里,所想到的全都是不幸和糟糕的结果,不能自拔。因此,容易走上极端和阴险的道路。
就像我们被一个让我们失望惯了的渣人夸奖,反而会觉得是无事不献殷勤。一个人长时间在不安的环境中,就会因此而被阴鬼缠身,看谁都像是鬼;就很容易做出极端的选择。
等怨鬼离身,他们就会如梦初醒!严重的,甚至会忘记自己所做的事。甚至,为了生存,安慰合理化自己。”
“你是说精神分裂?”
“你也可以那么理解吧,只是何为精神?”
“嗯——应该是主观反应的东西吧。”
林伟露出我就知道你不懂的表情,笑着说道:“精乃精气,阳气所汇。神乃其灵,存与心也!阳灵者,灵元之人也。故后人不知道,以为男阳,有精阳之力!然而,有精神者并不是指身体之男,乃是指有灵阳之精元之人。只是被那些贪图权贵的人,引用以宣示自己的权势罢了。在我们修真界,男人不在于性别;而在于灵元。”
“你是说那些阴阳修真的书籍,都已经被解释的面目全非了?”
林伟点了点头捋了捋胡子,叹着气说道:
“人无阴阳慧眼,所知者接乃外象人欲。”
“但他们都很高深,说是我们没有悟透诶!”
“他们若是悟透了,岂会讲不明道不清呢?这世上,只有会与不会,而不在于悟于不悟。只在于说与不说,而不在于故弄玄虚。人不知而言其他,必被阴鬼缠身。久而丢魂,欲大伤魄。不安而戾,那可就糟糕了!”
林伟看着似懂非懂的天铭,捋了捋他那没有胡须的胡子继续说道:
“这些不过是一般的鬼魂而已,只能说是阴气所生的冤魂。他们仅仅能迷惑那等不知天道的阴阳的凡胎。”
“那还有更厉害的吗?”
林伟心头骂娘:所以,才叫你好好听。昨天都说过了!还是大说特说。想归想,林伟正了正身,捋了捋他那没有胡须的下巴,老气纵横的对天铭说道:
“那是当然,这世界真正麻烦的是同为开了阴阳之眼的信道之人!”
“你是说修真的人!”
“嗯!这事要从太上灵尊的亲传大弟子——赤臂天尊说起。那时赤臂天尊,吸食了虚空魔尊——混沌之主的力量,练成了混沌之力。
说道这里,林伟长叹了一口气:“哎,他虽天资卓越,才华非凡。然而始终是不敌心魔,被赶出天灵界后。自称为通劫教主,联合四海教的平海大王,覆灭了人间界的天灵宗;直冲到了天灵界的入口——天阳门。
太上灵尊——他老人家也是不得已才把他们打到了魔狱,并关闭了人间界到天灵界的大门。而魔狱的修真者,就是那些历史上响当当的英魂。他们占据了人间界的天灵宗,改为太元宗。意为开元之主,逐渐统领了整个人间界的修真世界。”
天铭眼珠轱辘一转,他对林伟说道:“不对啊。那个什么灵尊的——”
“太上灵尊!!!”
“嗯——就是——那个”
“太上灵尊!”
“对,就他老人家那么厉害,来灭掉这些家伙不就好了;干嘛让他们祸害人间?!”
“那当然是因为太上灵尊心存怜慈,想要给他们一次悔过的机会。让他们通过悔过,修成正果。只是赤臂天尊一意孤行,天灵界就开始相信,并流传灵尊所说的星变之劫的遗志了。”
“就是你之前说的坠星劫吗?”
“嗯——聪明!”
“但这不是那个什么灵尊——说的吗?”
“太上灵尊!”
“对对,就是——那个灵尊,他老人家那么厉害,知道要有坠星之劫,还不出手消灭那些家伙。我看——真的是脱了裤衩子放屁!”
“你才是脱了裤衩子呢——那是他老人家怜慈,希望可以挽救这些灵魂。”
林伟回想起自己倒了天灵界的事情:那里好像和人间界也差不多吧!只是那里的人寿命够长,也都能用方便的法术,而且人也比人间界的人单纯淳朴的世界吧!
两个人说着说着,已经来到了云兰山山顶。云雾中,天铭停下跑步的步伐,做起了拉伸运动。
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的林伟,看着运动完的天铭,露出了几分怀念和欣慰的笑容来。两个人一起坐到了石阶上,天铭对林伟说道:
“那太上灵尊不会管这个事情吗?”
“当然不是,他要是不管就不会留下追星之难的遗志了。”
“但是,他老家就不现身吗?”
“他是纯阳之体,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的;看到了也会被他的阳火烧尽阴元,导致七窍流血而死;你还不能明白。总之太上灵尊除了找天上灵尊代话以外,就很少离开三重天界了!只不过,随着人间界到天灵界的大门天灵宗的覆灭,修真之法已然断绝。那时虽然还有天灵宗幸存的弟子们存留下了部分的残缺的天象之书,但已无人能够解答了。直到那一带尚有阴阳眼的弟子,终其阳寿,身形归土之后,就鲜有人知道天灵界了!”
“那你们再派人到人间界不就好了!”
“哪有那么简单,就是灵尊的开山大弟子也在人间界吃了大亏,连后来下凡寻找灵尊转生的十二星守都没了音讯。——哎——想必若非是三重天界的太上灵尊亲自出手,恐怕是无人能承受那道天谴鸿沟了。”
“哦——!总之就是你们办不了,能办的不办事!跟这些有管部门有的一比喽!”
“不是说了吗,只是时候未到!”
“哦——那那个什么天象之书呢?是要我去博物馆里偷回来吗?”
林伟一脸懵逼的看着天铭,心中吐槽道:话说,你小子说我是看看的走火入魔,我看你才是看电影看多了的真戏精吧!
林伟叹了口气,对天铭说道:
“不用你偷,天象之书以前可是云兰的国书。哪怕只是残卷散本,仍可让凡人开悟洗髓。”
“我看是洗脑吧!”
“洗髓,不是洗脑。”
“行行,洗髓!”
天铭看着认真较劲的林伟,不以为然的瞥了瞥嘴。林伟却继续悠悠的对天铭说道:
“它可以使人受益无穷,上千年前可是兴起过天下百家,流传了诸多的观天卜卦之术呢!”
天铭吐槽说道:“嗯——,就是那些拿古文大做文章的江湖骗子呗!”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反驳。不过这些人,虽然被称为宗师,却未曾有一人开过阴阳灵眼。又在魔狱之人的俘虏下,距离修真之道远矣。时至今日,诠释者虽有百万,只是早已是似是而非了。”
“我就说除了算命的,也没见过什么修真的!”
“一念千载,堂堂修仙之法,却被供奉为江湖骗财之术——真是可悲,可叹——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林伟竟然大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眼角分明闪耀着无奈与悲愤的泪花。那含着泪的笑声,更是保函了桑田沧海,足以使肝胆人肠断愁离。林伟叹着气念道:
“千载轮回月如故,同病知音物似非。”
那种流露于言表的惋惜之情,深深地印刻在了不以为然的天铭的脑海里。受到感染的天铭小声问道:
“它对你那么重要吗?”
林伟点了点头叹声说道:“那是我的故乡,是我的归宿;也是我们天灵的夙愿。”
说话间,阳光初开驱散了云雾,整个云兰市出现在了云兰山下。好一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就在这时,天铭突然起身朝着山下大喊道:
“呀——吼——!”喊完,他就对身旁林伟说道:“你也试试啊,我有烦心事的时候,就喜欢喊山!”
“嗯——?!”
林伟有些无奈的看着天铭,看到满脸灿烂的天铭,似是从天铭的身上看到了他所寻找的那个人。就再次重整了自己的心情,也朝着山下吼了起来。
两个人的喊声此起彼伏;此时,后山也有其他喊山的人。数日的晦气,仿佛在这喊山中一扫而光了。良久,两个人才停了下来,开怀大笑着坐在了天台上的烈士碑下。天铭对林伟说道:
“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林伟意气风发的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这几千岁的人;想不到今天会被你这个转世的小子开导——”说着他又看了看难得精神奕奕的天铭,又眺望着初开晨光的云兰山远空在心头道:铭心,我欠你太多!灵尊所言,必是吾辈所能承当!他既然说过由此定命,就一定可以渡过了吧!
此时,鸟语花香、芬芳吐露,云兰山风光正好。
就这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开始走下了山,林伟扣好了扣子,穿好了外套。这一路并没有发生任何怪异的事情,两人便下了山回到了学校。
早晨,云兰高校里响起了上课铃声。3-A班教室里,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唰唰”地写着公式。
坐在最前排左端墙边的天铭,看着老师的背影和公式,心思却没有放在课堂上。他的心中浮现出了昨晚遇到的那个突然就叫他“爸爸”的赤裸的疯女孩儿。想到红脸的地方,就不禁打了个喷嚏。天铭立刻摇了摇头,在心中警告自己说道:
别胡思乱想了,那个女孩儿虽然是美的无法用言辞形容,但毕竟是女鬼!说到女鬼,天铭又想起先前天台上的梦魇——肖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想到肖颖,他又想起了那个堆满垃圾的满是墙缝的小巷,还有那个在雨中落泪的女孩儿——王静。
想到自己就那样丢下无助的王静逃跑的场景,心头就隐隐的痛了起来。他不禁偷看了一下手机,却也没敢打开。想到无奈之处,就不自觉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心头叹道:那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儿应该不会有事吧!
就在这时,数学老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天铭的身边。他贴近天铭,对着一脸懵逼的天铭说道:“想啥想的这么深,叹气都能让全班听见?!”
原来天铭在这大夏天打喷嚏的时候,老师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如今更是连续叹气出声,直接让老师无语了。天铭扭头看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这才恍如梦醒,端正的起身对老师说道:
“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咚咚咚!”
就在天铭发呆被老师逮个正着的时候,教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正是昨天在天台上出现过的班主任老师,班主任打开门,朝着上课的数学老师点了下头,小声地对数学老师说道:“来新同学了!”
随即,便带着一个女生走进了教师。然而,老师身后的女生刚走进门的时候,整个教室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天铭更是转过头,差点一头撞在了左侧的墙上。他捂着鼻子,一脸恐惧的看着走上讲台做着自我介绍的女孩儿,吓得瞳孔都颤抖了起来。
(男同学的哗然声A:又是美女!
B:她是高中生吗?
C:哇呜!)
随着女孩走到讲台旁自我介绍说“大家好,我叫叶灵。请多关照。”两句话下来,姿态清雅而脱俗,声如黄雀风铃,自信的神色一下就镇住了之前还在哗然哄闹的学生们。
全班寂静了约五秒之多,随即又一次就炸开了锅:
(“叶灵。”
“好好听的名字。”
“名字和人一样的美!”)
整个男生们交头接耳,喜笑颜开,就连女生也都议论了起来。然而,在大家一致的好评中。只有天铭一脸惊恐地看着女孩儿,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是没能出声。只是在喉咙里拉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嘀咕声,细细听来似是在说:
“鬼——鬼——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