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梓安的班级里,有一个穿着灰色旧衣服,坐在角落里沉默寡言的女孩。她成绩优秀,却始终低着头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对别人的邀约婉言谢绝。
梓安对她很好奇,买了一个发箍走到她面前。
“方雨晴,这是我妈妈淘汰下来不用的,送给你。”梓安为了让同学容易接受,故意说。
女孩依旧把自己埋在头发里。“谢谢,我不需要。”
梓安失去了耐心,直接为女孩戴上发箍。只见她满脸青紫,浓重的黑眼圈让她像个憔悴的病人。
周围的同学纷纷围了上来,有人跑去告了老师。
梓安随身拿出了药瓶轻柔地擦在女孩脸上。“忍着点,会很疼。”
女孩被送到医务室,校医是个和蔼的中年女医生。她拉好帘子锁上门,小心翼翼地脱下女孩的衣服。
只见女孩瘦骨嶙峋的身体上伤痕累累,新伤旧伤交织叠加,令人触目惊心。
校方果断报了警。
苏茗把女孩带到家中修养一段时间。
孙燕特意做了中药包给小雨晴擦伤。她边擦边流泪,脑海里全是从前小玲遍体鳞伤的景象。
钱雪也回忆起几千年征战自己受伤的惨状。她不敢再去看小女孩的伤口,把照片和伤情鉴定拿到了警察局。
这时审讯室里家暴女儿的恶毒父母还死不认账,看到一张张女儿身体的照片时,才承认了虐待儿童的事实。
“都是我打的,我重男轻女,看见她就来气,巴不得打死她。”女孩父亲低着头道。
妻子立刻反驳道:“你胡说,都是我打的!我看见她磨磨蹭蹭的样子就想揍她,听见她的惨叫声就兴奋!”
“别说了!我看你们都是虐待狂!”警察怒吼道。
钱雪在一旁娓娓道来:“我们问过孩子了。她说是跟弟弟打架才受伤的,爸爸妈妈对她很好,从来不舍得打她。她怕父母怪弟弟打弟弟,所以一直瞒着,不然身上的伤早就好了。”
父母听见这话,良心终于收到谴责,顿时泪如雨下。“对不起,雨晴,我们禽兽不如,我们不是人!”
“警察同志,孩子不希望她的父母坐牢。她的弟弟还需要人照顾,还请早点放了他们吧。至于雨晴,我想和我丈夫抚养她。”钱雪诚挚地道。
“不,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错了,我们家条件不好,孩子奶奶重男轻女,我们被老人影响了才昏了头!你不能抢我们的女儿!”夫妻俩据理力争,满脸懊悔和焦急。
钱雪冷漠地道:“如果不是我儿子关爱同学,以雨晴的身体状况,不出十天半个月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从你们暴打她的那刻起,你们就不配做她的父母!”
“我要和你打官司!”男子叫嚣道。
钱雪嘴角上扬。“就凭伤情鉴定,你们就必输无疑。难道你们还想赔了夫人又折兵,输了官司还蹲大牢?你们的宝贝儿子还在哭着找爸爸妈妈吧?”
夫妻俩哑口无言捶胸顿足。
钱雪趾高气昂地走出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