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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古怪药尸

    昏暗的异种药草灵石的光亮,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闪着,剩子一身阵法灵衣呆呆的站立着,仿若昨世的感觉,耳畔还在回荡震耳的哀嚎。

    难道是梦?怎么感到那么地真实,动了动酸麻的四肢,鼻子里似乎还残存着血腥的恶臭,这种味道比当初自己的臭味,刺激了太多,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连免疫了一般臭味的自己都想吐的味道,就很说明了问题。

    要不是梦,那里又是哪里呢?

    这草屋难怪没有人来,估摸着是制造了很多恐怖的事情,令人谈这儿色变,想着掩盖什么秘密——要不是今天亲身误打误撞的经历,我绝对想不到,这里能同那可怕的地方联系起来。

    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要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这么重要的地方他不看着,这么久不回来,难道是去云游了?

    要是这些都是真的,还被我知道了,他老人家会不会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不不不,是做成真的药尸呢?

    也许这是对我的考验,也说不定,不管如何,我都要装作不知,省的惊动了他,打草惊蛇的注意上我。

    怪了,如若灵力那些都是真实,我的阵法灵衣完好无损呢?这屋里的蓝光阵法,那道封印呢?又有什么力量能将我带出来,恢复如初呢?

    这矛盾的想法,几乎要把剩子想的崩溃,赶紧打住,冷静再冷静,不能乱了分寸。

    感觉身体的皮肤,坚韧无比,宝剑刺来都奈何不了,运转灵力,鱼鳞纹路显现出来,迸发出神奇的力量,可惜这种变化坚持不了多少,用掉十几块地品灵石,才放弃了这种强大的体验。

    这种鱼鳞除了能让身体看起来更强壮之外,还看不出有什么功能。

    这个还不足够说明,那段经历的真实存在吗?这个比那味道的事情,更令自己信服了。

    还有线索,那桃木剑和短剑没有在储物袋,也没有在地板上,抬头一看整齐的挡在原来的位置上。

    本来就想着放回来,这下到省事了,有了宝剑,那俩东西就物归原主吧。

    有些口渴,拿出葫芦灌了一口,又吐了出来,明明有味道,反复几次,才开始喝了起来。

    对了,查看了一下,那枚白日混元丹果然找不到了,为了稳妥,又里里外外的找遍了自己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包括那个神秘空间。

    更令我坚信的是,那枚鹅蛋大小的绿鳍的内丹,被我着迷的拿起来,四面瞧了个遍。

    有了这些,我相信自己不是做梦,肯定了那个地方。

    回过神来,再也不想闻到那味道,赶紧收起淌血的内丹。

    驱动灵衣,试图沟通阵法,可是没有一丝反应,哪里出了问题,竟然不行了。

    反复尝试了能想到的办法,依旧是无声无息,这里太邪门了。

    难道这阵法封印的开启,需要特别的量,被我刚才给消耗了。

    没有头绪,索性就先不去想了,这次有神丹救命,要是再体验一次,就说不好结果是什么了。

    扫视了那药尸,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异常,这回才看出来,药尸的位置变化了,每个药尸都向旁边调换了一个位置。

    难道这些药尸不仅仅单纯是炼制温养魂丹的,还与这怪异阵法有关,甚至是阵法的一部分。

    这些大胆的猜想,让剩子凑近打量起每个药尸来,一女四男,各不相同,那女子药尸温养的丹药,散发蓝色光彩;紧挨着的红发大汉温养的丹药,弥漫着火焰的红光;一个矮小的土色小人,升腾着黑色的光影;舞剑姿势的俊面小生,那丹药上仿佛覆盖了一层金属锋利的黄色剑气;最后那妖艳的长发男子,那温养的丹药上布满了绿色光纹。

    想来这五色丹药,五种药尸,代表着风水先生说过的五行术吗?

    “你想的不错,这药尸的确是按五行来的。”

    正喃喃自语的剩子,又听到了熟悉的话语,正好为自己解惑。之前呼唤都不见踪影,以为又不知道多久能醒来,没想到这么快又来帮忙了。

    剩子赶忙把自己的奇异经历,简单诉说了一遍,并且补充了对于那个地方的看法。

    老吞听得津津有味,也不搭话,剩子说完了,也没听到回应,不由得催促道。

    “急什么急,我不是在拼命想找到答案吗?你误打误撞开启的阵法,不知道要消耗掉多少冤魂,也就是遇到了我,换个人,怕是都没听说过这个大阵,更甭说这里面的门道儿。”

    听着老吞的分析,又扫视一眼熟悉又陌生的草屋,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滋味。稀里糊涂的中毒不省人事,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要是阴差阳错的奇遇不断,怕是这条小命早就丢到不知哪里去了。如今证明这奇异大阵的存在,可见危险无处不在,但又一环扣一环的出现契机,让自己去努力改变命运,那就全力修炼,不再被动的去接受未知的安排……

    感觉到剩子听得听得挺入迷,也没打岔,老吞得意的继续说下去。

    “此阵名为:五行轮回阵,聚四方魂魄之力,行五方天道之意,上可锤炼阴丹,下能索万灵魂魄,神秘莫测。这种古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残存的记忆里只是听过,根本就没有见过!能摆下此阵的人,必定有惊天伟力,舍得阴身至宝!”

    听得剩子有点懵头,那个小老头怎么看都不可能有这能耐,再说这阵根本就是鸡肋吗?用处不大,耗费不可想象!兴许就是师父老人家偶然发现的古阵,加以利用罢了。目前想来兴许这阵是为了练就尸丹,自己发现的地方,连师父都不曾知道吧。

    “这个阵法挺邪门,如果是为祸世间的东西,不如毁了,那些怪物要是跑出来,不就世间大乱啦!”

    看着剩子大义凛然,老吞嘿嘿一笑,无奈道。

    “就凭咱们这点功力,能再次开启封印就不错了,还毁了,真是痴人说梦!不过这种古阵,看样子并不完全,不然你也不能这么轻易出来。凭我积攒的魂魄之力,兴许还能叫这封印显现,不过灵石必须管饱,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听着听着,剩子也打消这个想法,毕竟自己因祸得福,得来一些好处。等自己强大了,就可以好好探索那神秘的地方,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收获。

    “答应你,开始吧,看看你是不是徒有虚名,糊弄人。”

    逗了老吞一句,掏出大把灵石,看得老吞底气十足的运转功法,释放力量,感应这五行轮回阵。

    本来暗淡的草屋,随着老吞的运转,一颗颗阵法的光点亮了起来,神奇是黑光萦绕,并不是蓝光。

    灵衣这次只是起了一阵黑芒,并没有新的变化,也许是老吞在海量的灵石支援下,出奇的顺利,点亮了所有光点。

    老吞得意大笑,封印缓慢显现,虚影的额头上似乎有了不少汗珠般的影子。被剩子盯得发毛,老吞施展了更强大的力量,终于将封印显现完全,一堆灵石暗淡无色。

    “大功告成,上次是水形魂阵,这次看样子是土形魂阵,运行轨迹没有秩序,随机出现——不好!”

    老吞正在解释,那罗盘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出来,也许是感应到了这阵法浮现,就射出丝线,连接阵点,眼看已经连接了大半,封印有了消融的迹象。

    “莫怕,插上双剑钥匙,阵门才会打开的!”

    听了剩子解释,老吞脸色微变到难看至极,催促道。

    “快停下,阵法开始运转,我控制不住了。这五行轮换,你敢保证这次不会直接打开吗?”

    听了后面,剩子一身冷汗,运转命鉴,强制打断了罗盘的动作,一口鲜血涌出喉咙。

    “没事吧,傻小子,这一打断,怕是你又要耗费不少资源了。我也不行了,回去好好恢复,别忘了多多给天书修复啊!”

    一切恢复如初,封印消失。

    又瞧了一眼药尸,位置再次轮换,表情也起了变化。知道了因果,此时身心疲惫,懒得细究,进到里屋。

    由于受到反噬,不得不吞食了丹药,掏出灵石,开始运功疗伤。

    好在老吞出手,剩子主脉并未受损,断裂支脉缓慢连接。

    重新恢复的经脉,连带着空白的区域,也生出不少支脉。

    耗费不少灵石,修为未尽,经脉倒是开拓了不少,也许距离修为提升不远了。

    开始修复物品,绿灵玉卷拿了出来,放了进去。

    灵石一块块消耗,裂纹一段段消失,显露出一片迷人的绿色,质地更加坚硬了。

    有了变化,又兴奋的放了不少灵石,此时却是变化缓慢,到了后面几乎看不出改变,暂停了修复,把玉卷收了起来。

    千里靴受损不少,也放了进去,耗费一把灵石,修复了新出现的裂口,这才停手。

    灵石得来容易,去的也快,大概数了数剩下的灵石,已经用去大半,没了意气英发的挥洒灵石,开始精打细算的使用。

    喜钟是常用法宝,贡献颇大,二十地品灵石缓慢修复,拿出来,看着光亮不少,又比原来完整了些。

    宝剑在战斗中锤炼,并未受损,反而成长了,看起来凌厉之气更盛,暂时还不用耗费灵石修复什么。

    阵法灵衣同样不必耗费灵石,也就先收了起来。

    其他小修小补的东西,都简单弄了一下,比如那件玄雪寒衣,别名乐衣的宝贝,还弄不清楚作用前,资源有效,也不敢投入太多。灵石一顿下去,衣服表面完整了一点,依旧没有别的信息,还是那段文字:“以柔克刚,韧如青牛筋;以小搏大,凝聚冰雪峰;以静制动,静如寒霜阵;以正克邪,皆是浩然气。”

    这段话在自己做了这段修士时间,经历了很多事情后,感受又比原来强了不少,但是依旧不能够完全理解话中意思。

    这以柔克刚,犹如牛皮般的韧劲儿;这以小博大,好像雪花能够汇聚雪山高峰,只是时间长了点;这以静制动,犹如无声无息的寒霜来临;这正能克邪,充满了浩然正气——这四种状态,是同时拥有,还是形态转换,亦或是四个阶段呢?既然如此牛逼,又怎样激发,使用呢?

    如今修补的有点样子了,起码看起来不会散架,穿了上来,尝试直接使用灵石,输入灵力,甚至精血气力,都没什么反应。

    回头强大了,再来研究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有大用。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命鉴收起,开始练功。

    剩子身着短裤,赤裸上身,运转死皮功,修炼无比艰难,灵石耗费倒是不少。

    地方不对,来到外屋药尸环绕的地方,运转立马顺畅一些,但是还是谈不上顺利。

    在那个地方提升的太快,回来后,没了那种环境的加成,修炼已经更加困难。

    功法起,鳞纹现,痛苦燃烧着意志,灵气与死气交叉洗礼,但是比上次在这里差了很多,也许是大阵运转,同样耗费了大量死气。

    此地目前不太适合修炼死皮功了,在一个锤炼完成后,停住了耗费灵石。

    魂海之中的那团幽光,强大了一点,鳞纹出现的时候,貌似那幽光射出过一丝光芒,洗礼了一遍那纹路。

    死皮功越是练的深入,身体外面越强,这幽光越强,好像是在成长,在孕育着什么——难道是更强功法?

    起身伸个懒腰,回到里屋。

    四处翻看储物袋,还有需要处理的东西吗,那个不起眼的袋子被拿了出来。

    这不是从那个蒙面贼得来的储物袋吗?当时事情紧急,也没顾上打开查看,此时正好看看有什么收获。

    打开一看,并无什么灵石,也没有宝贝,只有一套护山堂的红衣,那毛家的子弟就是有福气啊。

    我说袋子怎么这么轻呢?看来自己是第一个被打劫的,没想到刚开始就挂了,也就不奇怪没有什么收获了。

    再说出来打劫,没带那么东西啊。有点东西,可能也没那贼打斗中使用了。

    想着抖开衣服,穿上看看效果,一个盒子滚落出来。

    衣服放在一旁,捡起一枚古朴的玉简,上面两个古朴大字:“毛家”,前后再无其他的符号。

    当剩子试图,通过注入灵力,尝试进入其中时,一股抗拒的力量,将注入的力量反弹回来,剩子感觉是力量不够,不足以破除阻碍,不由得拿出了灵石,加大了输出力度,还是不行。

    也许是不被认可,需要开启的信物那种,就像韩家玉牌那样,用血液去激发获得。

    其实剩子想的差不多,这玉简是毛家秘术,非毛家血脉不可开启修炼。

    外门护山堂的后院书房的秘室中,方脸矮胖的毛正大气不敢喘一声的低头诉说。

    “那天夜黑,也没看清楚贼人的样貌,循着打斗痕迹,竟然只有惨死的毛守,也没有什么痕迹线索。”

    主座上的毛森,放下茶杯,怒气冲冲的训斥起来。

    “闭嘴!还是上次那点话,没用的东西,老夫要你何用,不如就回家族去吧!”

    听了毛正浑身冒汗,赶紧补充起来。

    “哥哥息怒,想来都是孟家所为,我们顺着小路,到了孟家福地,你猜怎么着,那福地竟出了坏事,被一蒙面灭了擂主,进入顶级修炼室后,人后来不翼而飞了。”

    听得毛森连忙摇头,摆手捋须。

    “这都是孟家在演戏,演给我们看!这个该死,下地狱的毛守,自己想着投靠孟家,找到了靠山,没想到也是人家棋子,做了冤死鬼也不知道!”

    那毛正露出讨好的笑容附和道。

    “死了,还帮人家数钱呢!这样的家族败类就是该死!回头必要禀明族长,让那毛守一脉吃尽苦果!”

    叹了口气,毛森喝了口茶,苦笑着说。

    “给点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就好,毕竟还是毛家族人。没想到看着俊杰模样的毛守,不仅偷练禁术,还私自偷走家族禁术玉简,早知道就该罚回家族去了,何故冒险试探,丢了家族重宝,伤了根基!孟家好手段,得了便宜,还明目张胆的毁尸灭迹,我毛家不能就此咽下这口气!”

    凑上前来,赶紧添了灵茶,察言观色的宽慰道。

    “哥哥放心,务必报了此仇,不过不能操之过急,孟家势大,从长计议。我物色的目标,也许这次能够一用。”

    一摆手,不再回话,毛森沉思起来,毛正知趣的摇着国字脸退出了书房。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灵气缭绕,典雅洞府。

    “那毛家要是知道了此事,迁怒于我们,在外门也是个障碍啊!”

    试探的说着,孟仁面色忧愁的看着哥哥,上次就得罪了毛森,这次牵扯到了两个家族,自己再是纨绔子弟,也怕惹祸上身。

    “怕什么!在我孟家眼里,毛家也得掂量掂量,就算这是外门,又如何,还不就是一句话,咱们背后的老头子们,能看着不管,咱们大哥也不答应啊!”

    一脸自信的孟林悉心教导着这个不太争气的弟弟。

    “那还怕什么,不就是跟咱们孟家走的近的毛守惨死了吗?就算离的福地近,就算凶手进了这里,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听了弟弟的说辞,孟林冷光一瞟。

    “怕是这是毛家自导自演的把戏吧,清理门户还不忘泼脏水!回去告诉刚才走的刘大黑他们低调一些,少给孟家惹事,你在给我拉拢几个毛家子弟,我们要闹个清楚。”

    知道哥哥争强好胜,孟仁点头称是。

    “我这就去办,那几个欠了福地灵石的孟家子弟,正可一用。”

    孟仁走后,杨麻子凑上前来,问道。

    “此事真的是毛家自断手臂?那毛守修为不弱,就算暗地投靠了我们,他还是毛家俊杰啊!”

    散扫了眼嬉戏的金尾灵鱼,不怒自威的看着杨麻子。

    “他不该得了毛家玉简不给我拿回来,他不该私自修炼——竟连我都骗,说拿东西需要时间,没想到一切算计,都成了人家的算计!一个棋子还想着翻起风浪,不自量力!去,亲自带着得力手下,给我查查这事原委,尤其是那蒙面消失在福地的人!”

    得了差事,杨麻子点头呵腰的接过奖赏,麻溜离去。

    看着石壁上名字,孟林冷笑,父亲给自己起这个名字,寓意二木为林,孟家生生不息,如今自己成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吗?

    内心深处,自己的筑基盛宴,因为无耻贼人,没了;想得到孙不就的玉佩,为家族献上宝贝,由于妖兽,也没了;我另辟蹊径快速筑基,想拿传说的毛家秘术,还是阴差阳错的失手了——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