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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救人要紧

    推杯换盏,灵果佳肴,人影攒动,乐舞飞扬。

    一个俊面小生,转身出了阁楼,迈步走出长亭,一棵人腰粗的巨榕树下,两个仆役打扮的男子,点头哈腰的向着男子一阵禀报。

    “真是废物,连一个丫头片子都看不住,要是出了乱子,要了你俩脑袋!”

    俊面之中,带出一丝愠色。

    “公子教训的是,那孟家对咱们如此热情款待,又是在他们的腹地,这么繁华的街市上能出什么乱子?”

    见俊面男子还不松口,似要发作,旁边老城的仆役,赶紧补充道。

    “兴许小姐贪玩,吴少爷息怒,我等继续寻找就是了,但这么大的地方,怕是寻个人,就跟水里捞针似的。”

    吴姓男子终于不耐,一撇高峰。

    “此次不同寻常,白姑娘不容有失,难不成真得求助孟家帮忙寻人?”

    正说着话,年轻的仆人眼尖,伸手一指远处。

    “快瞧,白小姐,那不是自己回来了!”

    循着声音,白纱曼影,纷至沓来,舒畅的心情,赶紧带出一丝委屈。

    远处一道凌空亭桥之上,送人而归的黑须儒面的男人,回头对着跟随的秃头胖子孟旷一笑。

    “那白家打的好算盘,这是要下一盘大棋啊!我孟家,甚至是你我,恐怕都算不上下棋人。”

    孟旷短小的脖子横动,不服气道。

    “我说孟知,你这脉的胆气哪去了?亏你自负饱读诗书,兵书战略,号称咱孟家的智囊军师,这戏还没开始,就怕啦?且不说是不是棋子,胜负之间,说不定是我两脉联手出头之时!”

    云掩月色,孟知脸色骤变。

    “我说孟大胆,小心隔墙有耳,一切静待局势变化再说,你我心知肚明,不要到时怕了就行。”

    孟旷大大咧咧的回望山腰,婉转话题。

    “怕了是孬种!这悬空之地,能藏身什么东西。你说这四哥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追查那小事的?”

    眼睛一瞟,孟智挤出一丝冷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

    “下面的事,用的着如此兴师动众,不关大局。看看水深而已,雕虫小技,还能瞒过咱的眼睛!”

    孟旷收起憨态,闪过一面狡黠。

    “他们动,咱们就什么也不做,等着。三哥,是这个意思吧”

    又是点头摇头,孟智只漏出四个字。

    “孺子可教!”

    孟旷憨头一昂,反讥道。

    “咬文嚼字,都这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拽!回去看看,他们鼓捣的怎么样了。”

    孟智迈步前行,回了一句。

    “那还不快点,怕是少了咱们不成。”

    地灵山脉中心的高峰下,茅草屋中的剩子,也不知道修炼了几日,反正避风头,也就没在意着日子的长短,反正灵石见底,丹药见半,才收手。

    其实,要是依着剩子的心气,非的耗光丹药,把修为提高一层,使得自保的能力,大一些,再出去。

    但是那老吞告诫的事情,也很值得玩味,丹毒和灵毒对修为的阻碍,也不能小觑。

    除了这些,剩子目前的状态,有些奇异,久久不来的饥饿,竟然莫名其妙的飞来了。好像肚子里,还能蹦出一声咕咕叫。

    往日修炼,哪有这种事,思前想后,怕是那费力的狂徒剑法惹得事。

    哎,以为修炼摆脱的五谷杂粮,如今不仅要为灵石丹药发愁,还要为吃食操劳啦。

    也不知道有没有管饿充饥,一吃就饱的丹药,回头去问问大头才行。

    实在不行,就冒险潜入丹灵峰,肯定有眉目。

    细想一下,又是摇头。

    饿感又起,剩子决定乔装打扮一番,觅点吃食。

    四下寻觅,终于在一个药尸脸上,扯下一张发黄的面具,胜在薄如麻纸,很是轻盈,要不是那美女药尸的丝巾缠着头部难看,谁会用这半死丑药尸脸上的东西戴。

    脱去旧衣,和回来时,那堆湿衣服扔在一起,换上那身宝衣。

    立马感觉,全身上下都不同了,气势陡增。

    灵衣傍身,稍一查看,凡品中等青衣,灵液浸泡棉丝纺织而成,衬有法符,可多次随机爆发低等灵泉,以短时为人补充灵气。

    看不出这样子普通的灵衣,竟如此不俗。

    整理齐备,收起物品,连同那个盛有灵液的宝葫芦,再灌满河水后,也被丢进储物袋。因为剩子总是感觉那个空间太过神秘,给人一种不能掌握之忧,等自己魂魄足够强大了,一定要好好探索一下。尤其是从空间出来,感觉头脑思维有一丝停顿,好像少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下一刻又全无异样了。可能是这种穿越,还不适应。丹药随用消耗之物,放些在储物袋,以应不时之需。

    剩子忐忑着心思,蹑手蹑脚的穿越小路,来买吃食,哪知道随着方向穿越,并没有到达印象中的灵酒楼,而是来到一片石木平房区域。

    炊烟淼淼,饭菜扑鼻,院子支起的大锅,尤为显眼。

    剩子上了正路,正要找个人问问清楚,远望着院门外两个摘菜的道童攀谈低语,并未发现背后陌生人的到来。

    “哎,你听说了吗?孟家竟拿一个女弟子出气,说实在的真是不齿,据说就是那个大闹的福地的道童,救过此女。”

    旁边的人,停下手中活计,赶紧拍了一下说话弟子的肩膀,告诫道。

    “小声点,这要是被孟家人知道了,你能呆在宗门吗?这里面的事情,水深着呢,那女弟子的师父可不是一般人。”

    旁边被打断话语的男弟子,不服气道:“做了还怕被人议论啊,那孟家做的这种事情还少啊,那老女人都被人打了,能有什么背景?”

    也许是脚步声的吓得两人手忙脚乱的转身查看,转身发现一个打扮异样的身影,并不是管事弟子,这才收起散落的青菜,刚要发作,其中那个眼尖的弟子,见剩子虽然戴着一面具,身上却是衣服不凡,怕是连管事弟子都穿戴不起的。

    想来并非普通人物,便换了语气。

    “这位师兄,既然不已真面示人,想来定有隐情,来我伙食房有何见教?”

    没想到外门之中,还存了这种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搞点吃食。

    “哎呀,两位师兄,莫要误会,不是师弟有心偷听,只是初来宗门,丹峰的程表哥醉心炼丹,我人生地不熟,只有自己出来玩了。这误入小路,饥渴难耐,不得已想向两位讨些吃食,不知可否行个方便?为了表示对二位的歉意,这粒通脉丹,算是补偿了。”

    看着丹药,两人两眼放光,对于刚才不快,一扫而光。

    那个口快心直的弟子,拿过丹药,闻了闻。

    “原来丹药是这味,别急,回头咱俩一人一半。你都呆了这么多年,见了丹药还这么坐不住啊。我也是新来的,只不过出身一般,只能呆在这里喽。说句实话,这里灵食虽多,可都是有主之物,也不许私自贩卖,可能爱莫能助了。”

    旁边的黄牙弟子,看不下去了,插话道。

    “原来是程师哥的人,我们对他仰慕已久。呆在这鬼地方,能见到什么丹药?这个灵食虽然不能随意给人,可我张三,愿意把自己的这份送与师兄可好。”

    旁边的人一拉张三,“你疯啦,今天又想饿肚子了。”

    “要你管,老子有办法,饿不死。正四你懂个屁,跟哥学着点,以后有你的好处。”

    说着话,张三从一个破旧的袋子里,掏出一包黄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肉干。又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剩子。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私房,算是赠与师弟了。”

    剩子还真是饿了,接过来就吃了几块肉干,拧开瓶盖,闻着淡淡酒香,喝了一口,夸道不错。

    这种情况下,想来也不怕对方使出什么花招,毕竟是宗门的灵食重地,这两个小角色,怕是也没什么胆量,得罪内门的大师兄。

    何况自己也算是大方,对方这不就使劲的巴结交好。

    看着剩子无所顾忌的吃着,那张三似乎领会一般,也从中拿出一块,吧唧咬了起来。正四眼馋,正要下手,被旁边的张三打了回去。

    剩子顺手又丢给张三一颗丹药,喜得张三问剩子够不够,不够的话可以去拿做好的灵食中,再多弄点出来。

    再次赠丹的举动,让这二人,对剩子身份,坚信不疑,更加崇敬。

    剩子心说这都行,嘴上却好言推辞。

    哪只张三竟真的去那些大锅之中,挑了两样出来,又裹了一包。

    本来正四对张三挤眉弄眼,不敢明说,要是被查出灵食少了,咱俩谁也跑不了要挨处置的。

    哪只张三淡淡一笑,见四下并无其他人,解释道。

    “咱这伙食房别的没有,灵食可是五花八门,样样不少,可就是数量上盯得紧,生怕下面贪拿私吞。可上有计策,下有对策,小四,知道我为什么每次煮粥,让你多放水吗?这河水可是没数的。还有切那药薯的时候,每一刀都恰到好处,少了还不一定看得出来。”

    那正四恍然大悟一般,佩服的看着张三。

    “张三哥,我明白了,那每只灵鸟的拾掇,都少不同的一个地方,这今天不是可以多弄出一只来,换出一只完整的灵鸟,咱们来个清炖,跟程师兄再换枚丹药。”

    张三把丹药放进一个瓷瓶里,伸手说:“你知道这丹药的价值吗?还换丹药,白送给师兄,也应该。不过巡视的弟子快来了,怕是不及给您弄了,要不下次?快给我放着,那药效都散失啦!”

    剩子一摆手,表示自己够了。

    谁知正四直接就把丹药咬开,一人一半般,递给张三。

    张三急的,顾不上形像,就要骂道。

    “败家玩意,你这是把丹药毁啦。这么好的东西,回头去药阁换两枚小一点的,不就成了。”

    正四一听,着急起来。

    “你也不早说,这些我哪里知道。”

    张三收起一半丹药,正要说话,那正四竟直接吞了下去。

    “你个笨蛋,怎个这样就吃了,浪费,要泡水慢慢服用。快回房,按着口诀,试着开取经脉吧。”

    正四慌手慌脚的朝着房门奔去。

    “这个新人,来了什么也不懂。让您见笑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您还是赶紧离开吧,虽然不一定处罚您,可遇到也是麻烦,而我们怕是一个月没饱饭吃了。”

    剩子临走问了一句。

    “刚才不好意思,无意听到孟家的事情,不知能否说的详细点。”

    一挠头,张三回道。

    “这本也算不上什么隐秘,我也是在灵酒楼听到的。那工珍房的管事许二头,去福地赌钱,竟输的连他大哥送的钱都赔掉了,气的那许大头都不管了。谁知那小子竟说出一件事情,让孟家的人感兴趣了,连欠的赌债都不用还了。喊来当时的人一证实是真的,还赏了灵食,成了孟家的人。”

    剩子也是心中来气,那小子还真是不知悔改,竟连甄姑娘都牵连进来了,得赶紧去救人。

    “那后来呢?人在哪里?”

    张三看着剩子嘿嘿一笑。

    “我也是听来的,后来就弄不清楚了,据说是那孟家五子唯一没出事的孟呆瓜干的,谁知是不是别人指使的。师兄是不是想着英雄救美?听说那姑娘水灵灵的,颇有姿色。”

    剩子脸色一囧,摆手道。

    “我也是好奇,才问一句。这种事情,还是少沾惹的好。那后会有期,先走一步。”

    剩子心急救人,有了线索,自然要快点,不知道甄姑娘遭受了什么罪。

    等着张三再道别,剩子已经没了踪影。

    哎呀,还没问师兄大名,恐怕自己是没能耐去拜见了,还希望以后饿了,能想起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