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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不怕死的

    剩子一阵喷嚏,哎呦几声,灵香化为灰烬,烟雾下棋盘宝器,宛如一失了灵气的死地,器势全无。

    哪里还能在棋面上,看到什么光点,更感受不到生机。

    看到剩子魂归附体,王小婉眼尖道:“胜了!胜利!胜了!”

    她的两个手下,也跟着狂喜大喊,竟让这消息,第一时间传遍了这石台上面。

    那三个死死盯着棋盘的男人,听到这顿呼喊,气得几乎吐血。

    如果不是这么闹腾,还可以蒙混过去,至少可以判个平局,毕竟以灵香燃尽为限。

    现在他们也看出来了,这棋盘和以前不同了,仿若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又说不出来,只是直觉告诉他们,这次又输惨了。

    “姓孟的,差点害死老爹!你这棋盘阴毒至极,那个孟一盘竟修炼邪功,要污我魂魄,要不是我动用了祖传灵符护身,慢一步,就得死在里面,神破魄碎!”

    剩子决定先声夺人,制造一个先入为主的氛围,反正除了孟一盘这当事人,谁也没见到里面的情况。

    本来棋盘内的凶险更胜如此,但实情万不可说出来。希望这下能堵住对方的嘴,坐实自己的委屈,反复打脸,不给敌人喘气的机会。

    “你胡说!我孟家子弟都是光明正大之辈,怎么会如你说的那么龌龊!”

    刘大黑又气又急,反驳道。

    “你个黑头,难道还没被打疼吗?要尝尝掌嘴的感觉!”

    剩子寸步不让,一出口,如对家奴般训斥。

    这番羞辱,让刘大黑有苦难言,一个劲的你,你,你……

    “奸诈小子,野蛮乡下狗!待我师兄出来,定要和你对质,看你还能这般伶牙俐齿!”

    “你这个落水疯子,别乱叫,还不回去躺着,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害我口干舌燥,赔!赔!赔!”

    剩子哪里肯弱了声势,趁势反击。

    眼看孟音也矮了半头,白衣男子刚想答话,一见下面群情激奋,也就收起心思,坐收渔利。

    “出口伤人,捏造事实,你这么头脑清晰,好好的!”

    “何必咄咄逼人,自己没本事,竟编了瞎话哄人,我看你就是没被牵引进去,在外面一直等着,还敢大言不惭!”

    “大骗子,还我们灵石!”

    这你一言我一语,所谓人言可畏,王小婉眼里不揉沙子,哪里看得下去。

    “你们眼瞎吗?没看到王大哥脸色苍白,目光分散,撑着一口气,跟你回话吗?要不要让我叔叔王炎给评评理!”

    王炎是谁,一峰峰主,号称地灵门结丹第一人,霸气护短,从来都不吃亏的主。

    听了这后台,那些投了剩子的修士,来了精神,声辩起来,也为了自己那份灵石。

    “笑话,如果剩师兄没进去,那孟一盘早就出来了!肯定是输了,没脸见人!”

    “你看剩师兄虚弱的,摇摇欲坠,分明就是经历过了大战!”

    有二仆煽风点火,自己这边人数虽少,气势倒是占了上风。

    刚才得了剩子暗示,才泼辣发火,现在装着慌忙去扶住剩子。

    剩子没想到王小婉这么大胆,在后面扶住自己,她胸前的软物靠在他胳膊上,让着热血初成的少年,升起一阵心猿意马。

    眼看下面双方人马,就要私斗起来,乱哄哄的局面,白衣男子的脸上挂不住了。

    “都给我住嘴!来了咱这里,就要遵守输赢之规,这剩师弟不管如何,在规定时间首先出来,那就是他胜了!”

    一阵嘿嘿傻笑,那原本目光无神,呆滞不动的孟一盘,先笑后哭,大闹起来,犹似疯子。

    白衣男子也是吓了一跳,回过神,赶紧命人治住孟一盘。

    被五花大绑,封住口舌的孟一盘,动弹不得,又傻傻的发起呆来。

    一片寂静,任谁也都毛骨悚然,这点时间,竟伤了三个人,而且还不是平常之辈。

    饶是剩子练就了厚脸皮,被无数目光袭来,脸皮也挂不住了。

    “看什么看,我小婉妹妹可脸皮薄的很,谁在色迷迷的,我就挖出他的臭眼!”

    很多修士下意识摸摸眼睛,王小婉纤细手指一掐剩子的后腰,轻轻一推,弄得剩子一咧嘴。

    白衣修士看不下去,在眼皮子底下,那少男少女的打情骂俏,稍作盘算一下。

    “我看今日就到此结束吧,剩师弟连番大战,也疲惫不堪,这袋子灵石算是补偿啦!等会咱们接着发灵票。”

    所谓破财消灾,这就是白衣修士,此时的心境。

    灵器宝物损坏事小,可人伤成那样,怕是纸里包不住火,自己那个大哥一向高傲,这回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自己赌斗,竟还输于小毛孩,这叫家族长老获知此事,也是很麻烦。所以,才提起发灵票,来堵住芸芸修士之口,瞒一时算一时。

    白衣秀士已经没有耐心再赌斗下去,表面上风轻云淡,内心已经仿若火山喷发。

    飞絮四散,白云遮面,四面细水,洋溢虹光。

    剩子看着天,也不答话,更没有接灵石的意思。

    其实,剩子也想早点结束,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谁也不能保证次次都赢。可四周修士的呼声,让他没有妄动,输钱的赌徒在红眼;输灵石的人在拼命。

    “冲了孟家信誉才来此玩,这中途就散,可不地道!”

    “可不是嘛,我那灵石输的精光,还指望下面搬回来。”

    “灵石没了,拿什么堵,别添乱,听孟公子的!”

    “臭女人,一看俏男人,你就没脑袋了。我拿我的法器做本钱!”

    白衣秀士被话语相讥,一时骑虎难下,竟忘了催促。

    两道在后面品茶身影走来,前面攥着绢帛金书的矬子,正欲说话,那后面抢步越过的胖子,大气一哼。

    “老笔,让我先来。孟公子仁义,但怎能咽下这口恶气,我四人同气连枝,有人出事,我们怎么撒手不管!还请公子收回成命,让我孟福来领教一下剩小弟的功夫。”

    白衣秀士一看台阶来了,也在气头上,竟没出言阻止,俊头轻点。

    这一会的调息,已经让剩子缓了一口气,灵魂深处的至阴之气,竟连身体都结霜似得颤抖,差点压制不住。

    “既然不怕死,就来吧。话说回来,小爷我可是粗人一个,目不识丁,琴棋靠运气,连带着有些见识;这书画却是难到我了,不行,我弃权得了!”

    “那怎么行,我孟福这画,可不是比作画的,给你看样东西猜猜看,也不妄你吹嘘见识非凡!”

    这发福的胖子,不等剩子接话,言语后,抖着肥膘,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青花瓷瓶,晾在手掌上。

    “什么玩意,故弄玄虚。”

    听了剩子的评价,孟福哼了一句,径自打开瓶盖。

    金光一闪,热浪扑面,黄烟扑腾,若隐若现,神女扶灯……

    在别人,还在睁眼寻觅时,剩子已经看出端倪,并感受到一丝舒畅。

    “傻小子还愣着干嘛,这是仙女残影,孕有的残形正好可以化解你那至阴之气。”

    剩子靠近观瞧,殊不知吞噬之力,无声无息的撕扯残影,竟毫无抵挡之力,瞬间消失在黄烟里。

    虽还有残留的热浪,但灵器已失器魂,威势渐消。

    剩子立刻就感到,两股力量,一冷一热,游走于奇经八脉,魂海魄地。

    虽然一阵痛苦,一阵舒服,但剩子忍着不露一丝异样,明显感觉身体在锤炼中。

    “也没什么啊,一个破瓶子,装点磷粉硝磺,丹草灵火,就来糊弄人吗?”

    听到剩子胡搅蛮缠,孟福再次掐诀,一阵清风拂过,那瓷瓶哪里还有东西出来。

    孟福急的满头大汗,使尽办法,竟没了一丝动静。

    “认输!”

    看到剩子玩味的笑意,轻步一走,孟福吓得赶紧退去。

    白衣男子有气无力的要宣布此局结果,那矬子等不及了,便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