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一直想打听那个正骨医生,悄悄的也问了一些人,可惜没打听到。她也试着到街上看有没有开正骨诊所的人,也没发现,只好慢慢的再找了。
再文佳两小只中考完后,老姑和老姨的人生大事高考来了。几家人都开始心焦了起来。老姑因为承载了一大家子的希望,她的压力反比老姨要大。
奶奶没事就跑过来,不时的送点好吃的,要么就说帮她洗换洗衣服,顺便问一下怎么样,能不能考上,老姑眼见的憔悴了。后来小耿发了火,让老太太少操心,没事也让她关心出了事,她才消停下来。
老姑这三年真是实打实的学了,刚考上时她的成绩是垫底的,这个重点高中那么好考的,千军万马竞争也不为过。刚考上时还沾沾自喜了一段时间。
等到班上后,一公布成绩才知道自己是个到数。打击的受不了了。
老姨就说:“没事,就是尾巴,咱也是凤尾巴,何况这还只是开始,三年后啥样谁也说不准。”
老姑初中三年最服的就是老姨,整整三年,就被压了三年,一次也没考过她,她这样说,那好好学,一定能考个大学。
老姑的成绩就象爬梯子一样,一点点的往上爬,开始四十几名、三十几、二十几、最后一年终于进了前二十,就没咋动了。
小耿开过几次家长会,老师说这个成绩考个大学没问题的,发挥的好没准还能上个好大学。
小耿想着这家里前数一百年也没出个读书出息的人,出息在了最小的妹妹身上,管它考个啥,只要考上就是让门楣发光了。也不时的让妈妈给两个妹妹加营养,他现在不差钱了。
把老太太撵回家后,小耿又把心思放在了生意上。最近他也烦的很,一直以来规规矩矩的做着生意,也没出啥事,最近动不动就有人吃出问题,要么就是来一伙要保护费的。
生意受了很大的影响。回家和妈妈嘀咕了好几回。文佳知道这一年,因为社会上多了很多回城但没找到工作的小年轻,没事东晃西晃,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小团体,给社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妈妈这里有时也会碰到要保护费的,大多都是给钱了事,从不跟他们多啰嗦。因为旁边离公安很近,他们也不太敢闹事。
这些闹事的在高考前息都停了下来,公安的车一趟趟的开,保证大街小巷的安静。社会上空前的配合也给考生很大的压力。
学校为了减轻学生的压力,考前三天都放回家去了。不过老姨和老姑没有回,而是来了文佳他们的新家,妈妈特意给她俩布置了一个房间。
但每日还是督促她们学习,不要放松。别的她不懂,但那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她不相信学三天不如放松三天的。老姨也深以为然,每天早早起来看书做题。
老姑也不用人多说,只要老姨起来了,她一定也起来。
这几天家里的伙食那叫个好,天天有鱼有肉,还变着花样。害的文佳就问:“难道我不是亲生的,为什么我中考时没这待遇?”
妈妈一笑:“你才考个高中,考不上好的,还考不上坏的吗?实在不行,复读呗,你们俩年纪也小,不急,她们不一样,你老姑今年都二十了,考不上,她自己都不想复读。”
原来还是咱年纪小啊,文佳平衡了。顺带着文彬也不时的去问添不添水,热不热,搞的老姑烦透了,把他臭骂了一遍,就老实的呆着了,现在的考生惹不起,但躲得起。
高考那三天,妈妈生意停了,早上送过去,晚上来接,吃的上心,睡的也要上心,不时的说晚了早点睡。两个姑娘要考了反安静下来了,用一句俗语“这个靴子终于落地了,考完就好了。”
紧张的三天终于过去了。考完妈妈就把俩姑娘打包送走,可得歇歇了,想着两兄妹她也只是操一次心,就觉得文佳就是生到这家来疼人的,怎么看着都顺眼。
所有的人都放松下来,文佳两兄妹也随着回到村上,家里的生意也停了下来。一是高考完,还有一个是三叔结婚了,都回来参加婚礼。
三叔的婚事一开始是奶奶的心病,都二十了也没人介绍对象。
后来老大家把一部分生意分给两个兄弟做以后,家里的情况一点点变好。
三叔在镇上摆摊时,遇到一对母女俩,经常到他们这里进点小东西拿到别的地方去卖,一来二去和女儿就看对了眼,偷偷的谈起了对象。
处了一年多,年纪也到了就和奶奶摊牌了。
奶奶肯定不同意啊,不为别的,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咋也得找个利落的,这带个寡妇妈嫁过来心里就不痛快。
三叔这次愣是不听奶奶的,就非得这姑娘了。姑娘会做生意,手上活干净,办事那更是十个头,贼会来事。
要不是因为家里这个条件也轮不上三叔。三叔明白,要找个会过日子的人不容易,这一次说啥也不能听老太太的,大不了他入赘。
一般情况下,父母都是拧不过儿女的,奶奶别扭了两个月,没办法还是同意了,但有一点,房子自己掂对,没人管。
三叔还真怕这个,这三年跟着大哥颇赚了些钱,还真难不住他。
奶奶一答应,他就掏钱在镇上买了一个两间的平房,自己刮大白,自己买柜子,弄的是头头是道。
完事让姑娘过去看了一下,姑娘很满意,一听还不用跟婆婆住一块,心情那叫一个好,就答应了尽早结婚。
等两家会亲家时,郑嫂子才知道她表妹要嫁给耿家老三,瞬间觉得真是缘份啊,她还托耿婶帮忙呢,没想到不需要谁帮忙,人家自己解决了。
这次三叔结婚是结在了大舅舅的前面,大舅舅留在了省城的一所中学教书,但对象一时也调不过去,正愁呢,也就没把结婚这事定下来。
不过听姥姥说,女方家决定还是跟着大舅舅去省城,自己学着做生意了。就是她父母不太同意,好不容易有个铁饭碗,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三叔的婚礼很热闹,用郑嫂子的话说,这一年也不知道几对结婚的,数三叔这对新人笑的欢。婚事是在文佳家里办的,她家地方大,又在村头,来往人方便。
文佳也是第一次看见三婶。怎么说呢,不太符合东北人的审美。人偏瘦,鹅蛋脸,细长的眼睛,唇薄薄的,用老一辈人说法,是个嘴上会说的。不过做生意这样的面象不错,能说会道啊!
三婶的妈妈道是个富态的中年人,未语先笑,跟在场的人都能说得上话。
妈妈看着这个妯娌,心里想的是,面上人,很会来事,就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掐尖的,她是怕了这个,不过她现在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掐也掐不到她头上。
一场婚礼,各自肚肠,兄弟多的人家就是这样。
席上还看到了二叔和二婶。想到二叔结婚不是在这里结的,而是蒙省的呼市,二叔转业去了那里的公安系统,在那里碰到了二婶,妥妥的一个蒙古族姑娘。
一想到这个二婶,文佳就想到了烤羊肉,羊尾髓,想想都好吃。前世二叔也是这样,文佳回来唯一没有变化的一个就是二叔了,他按部就班的退伍、工作、结婚、远着一家人。
二婶是知道家里有一个很会赚钱的大嫂的,回来一看到淑琴妈妈就表现的很是热络。
妈妈想着两人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大,现在热闹一些也好,也很是热闹的说起来,从两小只的成绩,到城里开的店都多多少少说了一些。
同时也很是时宜的说很想去那里看看草原。
一想起草原,文佳才想起,豆丁已经不见两年了,走时和她说要去一个恶灵多的地方去修练,等它回来一定给一个惊喜。
现在二叔就在草原边上,那将来草原是不是就容易一些了。
要说这次文佳回来谁最高兴了,那肯定是村里的大爷大娘们。记得回来时路上碰到上地的领导,看到文佳,就象看到亲闺女一样,一路相随,应差送到家了。
没啥,就是这半年文佳很少回,不少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方便去医院,去了无非是开点止疼片,过两天还疼,这下文佳回来了,还不得好好看看。
文佳也想看看最近医术长进了多少,也没不好意思,就说有时间就过来,她最近一直在家不回城。
第二高兴的就是姥姥了,姥姥一直想去城里找文佳,跟她说她找到了一个修行的法门,但不知道可行不,想和文佳探讨一下,到不是非得修成什么样,只是修了后有个好身体也好。
最近她这接生婆的生意太好,大有点吃不消了,文佳回来也正好给看看。
有高兴的,就有不高兴的,文佳他们回来了,奶奶提前就把屋里给腾出来了,卷着行李回了上房。
不过想想这大儿媳虽然和她老不说话,但逢年过节老大给的孝敬那是一年比一年多,想来这媳妇也是好的。回来也住不了几天。
回去也宽敞了,就剩四叔、老姑、老叔了,挤挤也就过去了,何况老姑还可以住到文佳他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