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领着新娘们来到大院里,望着远处的婚房。
“月怜。”梁萧轻声呼唤。
蒙着盖头的月怜颤颤巍巍的向前走了一步,任由梁萧牵着自己的手,带去自己的婚房。
梁萧牵着月怜,让她坐在床边,为她揭下盖头,心神一荡,惊为天人。
红唇轻抿,蛾眉螓首,永远是那般温柔、羞怯,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生于幽谷,默默无闻。
往日习惯了她的存在,而今蓦然回首,却是她自小陪伴自己,无论世人如何轻视自己,她都表里如一的敬爱自己,让自己的童年不那么暗无天日。
女子柔弱,她却能为了自己,怒对千夫所指,放弃高贵的前朝公主身份,默默侍奉。
月怜只是痴痴的望着梁萧,似乎要把眼前新郎的模样刻在灵魂深处。
梁萧看得欣喜,勾起月怜的下巴,轻轻一吻。
月怜只觉得浑身都要软了,任由梁萧亲吻,只是轻轻捏着梁萧的衣袖,突然捏不住衣袖了,又鼓起勇气,干脆抱住梁萧。
良久,梁萧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月怜的红唇,望着她,心生无限怜爱。
“公子……”
“叫我什么??”
“相公~”
梁萧这才心满意足,把月怜抱在怀里许久,安慰道:“相公会保护好你的,永远永远。”
月怜满心感动,嗫嚅道:“相公永远是那么的好……啊!快点去接其他姐妹。”
梁萧这才不得不放开月怜,又亲一下她的额头,这才为她关好房门,留下少女无限娇羞。
“小妖怪。”
回到原处,梁萧一声呼唤,卓荨迈着凌乱的步伐,小碎步走了过来:“嗯~”
梁萧又领着卓荨进了属于她的婚房,为她揭下盖头。
少女身材高挑,满面红光,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童稚与懵懂,让梁萧看得心疼,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咦,今天居然没有哭。”梁萧不禁好奇。
他发现,这妮子和她的堂姐左菁一样,都特别擅长假哭,眼泪随时随地可以酝酿,唯独今天没有。
“今天我要开开心心的,我偏不哭~”卓荨说着说着就哽咽了,“都怪你,本来人家不哭的!”
“好好好,是为夫的错,叫声相公可以大大缓解情绪。”梁萧一如既往的无耻。
“相公……”
梁萧心花怒放,轻轻一吻。
卓荨下意识想要躲避,又停住了,任由梁萧亲吻,脑海一片空白。
看着懵懵懂懂的少女新娘,用红帐遮住半边脸,偷看自己,梁萧不禁微笑。
她的心理还是个小孩子,现在梁萧还不忍心乱来,否则罪恶感太重了。
回到原处,梁萧望着其他三位蒙着盖头的新娘,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开口了:“克丽丝缇。”
克丽丝缇紧张的走了过来。
梁萧将克丽丝缇的手搭在自己袖子上,说道:“先去你的婚房吧。”
克丽丝缇芳心已乱,攥着梁萧的袖子。
他答应过不勉强我,但今晚没有让凝霜公主带我去婚房,而是他亲自带我去……
克丽丝缇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梁萧去了自己的婚房,坐在床边。
梁萧望着克丽丝缇,见她十指紧扣,娇躯在剧烈颤抖,不禁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揭下了她的盖头。
异国新娘,金发碧眼,美艳绝伦更胜以往,眼中却多了几分震惊。
他,揭我的盖头……
“你……”克丽丝缇如鲠在喉。
梁萧只是轻轻摊开她的双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轻声道:“持续七天呢,不要着急,不要紧张,我不许任何人勉强你。”
言讫,梁萧独自转身,走到门前,又回望克丽丝缇一眼,见她依然震惊,只是温柔一笑,关上房门。
“他……”
克丽丝缇发现,此刻自己的千言万语无处述说,只好咬紧下唇,独自坐在床边,不敢胡思乱想。
她相信,梁萧会给她答案的,现在她不想用自己的胡思乱想亵渎梁萧和天将军。
“女菩萨。”
剑琴晚听到梁萧的呼唤,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乖乖伸出手,任由梁萧牵着,去了自己的婚房。
盖头揭下,梁萧满眼惊艳。
似一朵青莲,独立于浊世。
他在天山已经见过了剑琴晚的新娘妆,此刻再见,依旧是怦然心动,不得不感叹公孙静这个师父的用心。
此时剑琴晚根本不敢与梁萧对视,同样十指紧扣,指节都发白了。
想起眼前少女半年来疯狂调戏自己,还调侃自己喜欢男人,梁萧不禁咧嘴一笑。
“娘子,今晚为夫又不吃你,你紧张什么呢?”
原本已经在努力保持镇定的剑琴晚,顿时咬紧下唇,不敢回应。
“哎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梁萧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又暴露了嘴脸,这才恢复正经,轻声道,“不管怎么说,先叫一声相公。”
“相公、公……”
梁萧一愣,不敢相信剑琴晚会紧张成这样,撇嘴道:“什么公公,是相公。”
“相公……”剑琴晚低下螓首,依然不敢和梁萧对视。
梁萧终于忍不住就在床边抱着剑琴晚吻了一遍。
良久,梁萧看着依然在低头不语的剑琴晚,心中疑惑:“今天情绪不对呢?平时又没少亲她。”
“反正你也跑不了了,今晚先放过你这女妖精。”
某人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这才昂首挺胸,离开房间,关好房门。
剑琴晚只觉得整张脸像火烧一样,抿着红唇,目光幽怨。
“老婆。”
洛倾雪听到梁萧的呼唤,在一旁萧清的娇笑声中,颤抖的走了过来,任由梁萧牵着去了婚房。
盖头揭下,梁萧望着眼神闪躲的洛倾雪,不禁失笑。
她只是化着淡妆,却足以倾倒众生,又不失端庄大气。
只是那飘忽眼神,出卖了她的心情。
“这半年来,辛苦你了。”梁萧坐在床边,握着洛倾雪的手,一脸心疼。
如今他家大业大,爷爷梁清年纪大了,堂兄堂嫂也有了自己的家业,又不方便为他主持家业,都是洛倾雪为他挑大梁,温和又不失威严,才能让府上和工坊众人同心协力。
成婚这天,洛倾雪的爷爷洛长丰身体严重不适,还在府上接受治疗,没能坐上高堂,此事府上众人也不敢告诉洛倾雪,怕坏了气氛。
华雄也没心思出席婚宴,一直在照看洛长丰,生怕喜事撞丧事,而洛倾雪蒙着盖头,并不知道。
另一边客房,华雄为洛长丰喂下药水,松了口气,说道:“右将军,您是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惊厥,没什么大碍,压压惊,平复一下情绪就好了。”
洛长丰也嘿嘿一笑,接着又是一脸惋惜:“都怪老夫太激动了,倾雪不知道,萧儿拜堂看不到老夫,一定很担心吧……”
婚房里,洛倾雪弱弱的回应:“不辛苦,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梁萧轻声道:“从今往后你不可再有自责、愧疚了,当初的确是我负了你,而今你我成婚,也终于告慰爹娘与岳父岳母在天之灵。”
洛倾雪这才含泪点头,此刻心结总算解开,深深的望着梁萧,又主动献了一吻。
许久,洛倾雪才依依不舍放开梁萧,表情异常乖巧。
“相公要去招待一下宾客的吧?”
梁萧点了点头,笑眯眯道:“平日里你专门起哄,说你相公和男人有一腿,回来就让你知道你相公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噢……”
洛倾雪依然乖巧点头,等梁萧离开之后,悄悄推开门缝。
确认梁萧离开院子之后,洛倾雪才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离开自己的婚房,摸进剑琴晚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