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
金长老夹紧双腿，一只手捂着裆部，叫得有些惨，“哎呦，小子诶，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窦康无辜地摊手道：“没办法，你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个地方还能打了。”
金长老一脸幽怨地看向离恨上人：“你传他的是什么功法，怎么这么凶狠，筑基二层打筑基九层巅峰，跟打小孩儿似的。”
离恨上人心里也感觉有些奇怪。
把蓝缎真经给了他，而且他运功的法门也的确是蓝缎真经的路子，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似乎比蓝缎真经更完善，威力更强。
这怎么可能？
“走。”
离恨上人决定回去再问，这种问题在外面不好深究。
带着窦康离开之前，离恨上人回头对两位长老说道：“接下来两次我徒儿再进修炼秘境，我就不准备贡献点了，到时他直接来，你们放行就可以了。至于他什么时候来，看他自己。”
两人乘云飞离，留下两位长老石化在当场。
“什么时候来，看他自己。”罗长老重复了一遍。
“可能金丹，也可能大乘，要是渡劫飞升时来的话，老哥，咱俩这几千年攒的东西，可都要搭进去了。”
罗长老猛然看向金长老：“你确定他是筑基二层？有没有仔细探查一下？”
金长老咧嘴道：“你不就一直在眼睁睁地看着呢吗，我根本就没有探查的机会，都近不了那小子的身！”
罗长老低头沉吟起来：“不对，有蹊跷，他肯定不是筑基二层。炼气九层巅峰，极品筑基丹，三十个时辰，二层巅峰，老金头，你信吗？”
金长老随便拿了一卷玉简，见书名是《鱼楼春》，看过了，不大感兴趣，扔到了一旁，没好气道：“不信又能怎样，就算是李盼盼那丫头亲手帮他掩盖的，又怎么样？你我看到的就是筑基二层！不服？不怕那丫头来找你切磋？”
“唉，”罗长老叹道，“憋屈。”
“你活该，”金长老一边说话，一边找其他感兴趣的玉简，“弱者跟强者打赌，其实就是变相送礼的一种方式罢了，你个小虚神。”
罗长老走来走去，自顾自地说道：“不行，我得找机会接近那小子，测出他的真实修为。就算被切磋，打断两根骨头，也比倾家荡产强。”
……
银田峰主殿。
待窦康洗漱了一番，换身衣服过来之后，离恨上人破天荒地关上了主殿大门，开启了隔绝阵法，随后一把握住窦康的手腕。
窦康立即放开了心神。
筑基九层巅峰的修为展露无疑。
离恨上人杏眼陡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窦康，久久说不出话来。
窦康提醒道：“师父，轻点儿，你弄疼本座了。”
离恨上人一颗芳心砰砰砰砰跳个不停，从来都没有这么激动过，就连窦康那略带着些猥琐的侵犯的目光，都懒得在意。
过去收的四个弟子中，大弟子修炼天赋最好，半年筑基，三十年金丹，如今已经是天仙境，修成金仙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和窦康比起来，似乎……
以大弟子的资质，都能达到金仙境，那窦康呢？
他可不是大弟子能比的啊！
看着这个年仅十八岁的五弟子，离恨上人的目光越来越热。
窦康有些惋惜地撇撇嘴，后退一步，说道：“师父，我们不能那样，会被人骂狗男女的。”
“……”
离恨上人一掌推向窦康的胸膛，把他击飞到墙壁上，重重地摔了下去，嗔道：“你想得美！”
窦康哎呦着爬起来，说道：“师父你忙吧，我去找顾青桐玩了。”
刚才被离恨上人的体态和眼神勾得浑身不舒服，想找个人或者找个方式发泄一下。
离恨上人冷哼道：“站住，坐下。”
“好吧。”
窦康盘腿坐在地毯上，又要脱掉一只鞋子，见离恨上人的目光狠狠地瞪过来，又老老实实地坐了下去。
“把蓝缎真经运行一个周天给我看。”离恨上人命令道。
“好。”
知道躲不过这个问题，窦康规规矩矩地运行了一遍，稍微加了一点碧落经的元素。
看完之后，离恨上人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问：“你自己修改的？”
“嗯，”窦康回道，“小时候比较喜欢读书，各种典籍读得多了，就按照自己的理解修改了一下，这样修炼起来比较顺手。”
“改过的写出来给我看。”离恨上人凝了一卷空白玉简说道。
“哦。”
窦康随手将稍加修改后的蓝缎真经交给她，并解释道：“也没有改多少，主要是把减缓灵气转化速度的地方给删掉或者换掉了。”
离恨上人已经不听他说话了，拿着新的蓝缎真经，看完一遍之后，原地照着修炼。
窦康知道她一时半会儿应该停不下来，拿出《阵法总纲》再复习一遍。
他不担心理论知识不够，应该说是已经足够扎实了，接下来就是一遍一遍地实操了。
不知多久之后，离恨上人睁开了美眸，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收获不小。
瞥见窦康正侧身躺在地毯上，手里捧着一卷阵法类的玉简，皱眉道：“不抓紧时间好好修炼，看那些闲杂东西干什么？”
窦康起身笑道：“本座这不是已经筑基圆满了吗，再修炼就是金丹了，但我没有极品金丹丹啊！”
“极品金丹丹？”
离恨上人哭笑不得地问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筑基时，你给本座弄了个极品筑基丹。同理，后面晋级金丹，不得有极品金丹丹吗？”
“还自诩读的书多，哪来的什么极品金丹丹，”
离恨上人哼道，“只给你讲一次，以后不要再出这种丑了。帮助修士结丹的丹药，名叫培元丹。
金丹圆满，进阶元婴时，需要用的是结婴丹。
元婴进阶虚神的丹药叫辟神丹。
虚神进阶凝体，叫凝体丹。
凝体进阶大乘，叫大成丹。
大乘进阶渡劫，叫渡劫丹。”
“那渡劫飞升呢？用什么丹？”窦康满脸求知欲地问道。
“小小年纪就好高骛远，以后怎么成长？”
离恨上人训斥了一句，又说，“到时你自然会知道。只是，这方小世界，没有。甚至能炼制大成丹、渡劫丹的炼丹师，都是凤毛麟角，比渡劫圆满的修士更稀少，地位更高。”
“扯淡，”窦康笑道，“再稀少，地位再高又如何，能高到哪里去？如果本座渡劫圆满，让他们炼丹，他们敢不炼？一巴掌拍死他们！”
离恨上人道：“身为炼丹师，又怎么会没有手段对付你这种想法的人？如果他们炼制有可以短时间内迅速提高修为的丹药，最后死的肯定是你。”
“哇，听起来好有道理啊，”
窦康笑道，“这么厉害的话，要不，本座抽空也学学炼丹？”
离恨上人黛眉皱了起来：“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昨天想学阵法，今天想学炼丹，明天又想学炼器。”
“对对对，炼器！”
窦康赞同道，“很早之前就想炼制一款适合自己的法宝了，登本座学会了炼器，到时候炼个最好的，孝敬你老人家。”
离恨上人呵呵道：“你这份孝心，我老人家心领了，但还有符篆，想不想学？”
“想！”
窦康笑道，“符篆一出，遮天蔽日，抬手就能毁灭一颗星球，很酷的！”
离恨上人：“那御兽呢？学不学？”
“……”
“我这里还有各种等级的功法，要不要一部部都尝试一遍？”
“……”
“还有上千种武技，学不学，全都给你？”
“……”
见窦康不说话，以为道理给他讲明白了，离恨上人严肃地说道：“有心多学点东西是好事，但也要分清主次。
山门外面有一颗古树，已经三十丈高了。你知道它是怎么长成的吗？
开山掌门韦金红种下了那棵树，每年都要把枝干上的细枝末节全砍掉，只留主干，历任掌门一直都在做这件事。
也只有这样做，它才会有上穷碧落的那一天，
等你成仙了，与天同寿，想要再多学些什么还不晚。但是现在才刚起步就贪多，什么都想学，最后肯定什么都学不好。
还是用心修炼吧，可以有一个爱好，闲暇之际打发时光，其他的就不要再想了。否则，被我发现了，定打不饶。”
“哦。”窦康点头。
此时正是她好为人师的时候，可不能触她霉头。
至于想学的那些东西，又占用不了多少时间。
“对了，你那套隐匿修为的功法，也写出来给我看看，我学，嗯，我给你把把关。”
“哦。”
窦康写出一个简版的修为隐匿术，交给了她。
离恨上人不动声色地装进了衣袖里，然后问道：“现在你可以给我讲讲杨过是谁了。”
“那个啊，”
窦康有些意外，随口说了个名字，她怎么还放在心上了？
“那只是个凄美的故事，并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凄美的故事，”离恨上人重复了一遍，“他和他师父之间的故事？”
窦康：“嗯。”
“她师父跟你师父一样美？”
“只比我师父差了一点点。”
“讲给我听听。”离恨上人嘴角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意，这谎话她爱听。
她又不是没听过故事，谁不知道，故事里女主角的美貌都是天下无双的？
“……”
“允许你脱掉一只鞋子。”
“……好吧。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