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向前一步,紧随其后发难。
不过,他要找的可不是林云,反而是看向了金魁:“金中堂,你可知道是何人担任支援北齐的使臣?”
金魁摇了摇头,故作无知之色,黝黑深邃的双眸泛起点点寒芒。
徐家,这个时候找茬诚心跟他过不去。
“哼,你不知道,我可知道,这一次担任使臣的便是本届解元金豹!”
“无凭无据,你想污蔑?”
金魁脸色一沉,虽然知道实情,他却不会承认。
否则,怕是这顶乌纱帽也就保不住了。
徐达撇了撇嘴,不理会对方愤怒,言辞凿凿的开口道:“陛下,当日的守城官亲眼看到金豹携带圣旨出城!”
“真有此事?”七爷皱了皱眉,冷不丁的追问:“徐爱卿,若是道听途说,可不能当做证据!”
“微臣有人证,足可以证明金豹通敌叛国蔑视皇位!”
“你放屁!”
“注意你的言辞,金豹伙同林云,不仅伪诏圣旨更是瞒而不报论罪当诛!”
“诛你吗?”
金魁双眸瞪圆,杀机逐渐涌起,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谁敢动跟谁玩命。
何况,金豹也的的确确是被冤枉的。
“恳请陛下明察,诛杀叛逆,以正国威!”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
周雄、徐达、东方等人的带领下,近乎过半的官员纷纷跟随发难。
金魁气的嘴角狂跳,看着眼前大势所趋,不甘心的怒吼一声:“你们,你们非要致我儿于死地?”
“非也!”徐达嘴角轻挑,略带玩味之色:“法不容情,理当如此,难道金中堂想要以一己之力挑衅我朝大燕律吗?”
“这么说,没得谈?”
“铁证如山,谈什么谈,你那儿子本就该死!”
金魁吐了口浊气,陡然转身:“万岁,请恕微臣斗胆,今日要放肆了!”
七爷正襟危坐的依着龙椅,他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却并未开口阻拦。
这群结党营私的污垢,也是时候该收拾一下。
“金中堂,你要做什么?”
“徐大人,你不是说铁证如山,你给我看看所谓的铁证究竟在哪?”
金魁一步步的走向对方,身体四周煞气无限攀升。
此刻的他,像似征战沙场的将军,肥肥胖胖的体型带有莫大威势。
“好戏要开始了!”铁墨嘀咕一声,找了个好位置,一副看戏之色。
林云有些不解,什么好戏?
下一刻,就在他想要询问之时,朝堂之中传来一声惨叫。
最前方,徐达伸手指向门外欲要传唤证人。
但他却失算了,一只大手将其攥住,迸发出阵阵的轰鸣声,手指也被血水侵染成红色。
“人证,在哪?”
“金中堂,你混蛋,当着陛下的居然敢行凶......锅燥!”
一记耳光抽了过去,迸溅出了几颗门牙。
够狠,这一击,不留情,纵然是旁观的大臣们都感觉到嘴角生疼。
“你?”
“我什么我,污蔑忠良,你这种奸佞小人就缺抽!”
“可恶......啪!”
“混蛋......啪!”
“放肆......啪!”
场内,血水飞溅,耳光嘹亮,仅剩下金魁那暴躁的身影还在不断抽打徐达。
良久,生生将其抽晕,方才调转目光看向了其余人。
“你们还有谁有何证据,站出来让本中堂瞧瞧?”
金魁威风八面的呵斥,配合那一身凛然煞气,活脱脱的就是个屠夫。
怂了,周雄、东方、袁少华等人皆尽敢怒不敢言。
毕竟,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谁要是敢现在开口,保不准就会成为下一个徐达。
林云心惊肉跳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恍惚间感觉到了后怕。
小金子......不,金大人可是身居高位,传闻对方还是军旅出身,这样的人又岂是什么阿猫阿狗。
真要说,那就是一头扮猪吃虎的狼,谁要是真把他看成小绵羊那就离死不远了。
七爷猛地拍了拍桌面,故作一副嗔怒之色:“放肆,通通给朕退下,伪诏之事择日再谈!”
言罢,也不理会惊呆众人,只留下一道逐渐远去的背影。
同时,林云也在第一时间逃离大殿。
他可不傻,金魁正在气头上,现在不走那就是找倒霉。
但还没跑出多远,便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肩膀。
“林公子,这么急,要去哪?”
“金大人,今天天气挺好,我寻思着回家晒晒被子要不该发霉了!”
林云打了个哈笑,收敛了玩世不恭。
做人,不能犯傻,要识时务,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
“我儿在哪?”
“北齐!”
“可有危险?”
“一点!”
“你胆子很大,我儿若死了......不会!”
林云打断后话,连忙做出保证:“国公大人跟随,令郎上天庇佑,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归来!”
金魁冷哼一声,一字一句追问:“万一要是出了意外又当如何?”
“......”
“你听好了,我儿若死,就别怪我让你血债血偿!!!”
说完,也不给他回绝的余地,一副心事重重的离开皇宫。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得罪徐家还得早做准备。
林云拍了拍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着,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偿命,金豹那傻小子应该不会有事吧。
......
北齐,一座边城,剑拔弩张,白鹤轩率领着众人急急忙忙赶到此地。
他们来此,只为一人。
血满堂,赫赫有名的将军,手中掌握着十万大军。
倘若能够得到他的帮助,谢锦荣想要拨乱反正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白鹤轩?”
“老家伙,这么久不见,脾气还挺大,我这一次来可不是跟你打架的!”
城内,一道嘹亮的话音响起,一位消瘦中年率兵赶了出来。
此人,正是北齐国两大战神之一血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