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等人驻足于两座大山前,看着眼前这一幕皆尽狠狠吃了一惊。
山石震动,河水咆哮,昏暗黑压压的天空无比阴沉。
“乌鸦嘴!”
“一边去,这也能怪我吗?”
“可能破?”
“能是能,只不过有点难!”
林云眉头紧锁,盯着大阵,不断催促。
朱无忌倒也没有隐瞒,伸手指向了高山河水:“若要破阵,有两个办法,要么移山要么填海!”
“曹!”应声爆了句粗口,咬牙切齿,神色不善:“你逗我,移山填海当我神仙?”
“挨千刀的,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没别的办法了?”
林云神色渐渐凝重,这两座山高约十丈,若要夷为平地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怕是等他们移完白鹤轩等人早就死翘翘了。
填海,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这条湍急的河流延绵无尽想要填了它那就是天方夜谭。
朱无忌嘴角微翘,看看周围,含笑的道:“那也未必,你忘了我叫什么?”
说罢,缓缓走向山峦,仔仔细细查看,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林云一脸不解之色,跟了上去,追问一声:“死胖子,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卖关子?”
“你这人,心急啥,忘了我的外号搬山道人?”朱无忌丢了个白眼,面容隐隐裹挟笑意:“找到了,就是这,立刻让人对着此地挖掘三丈三尺只需轻轻一敲便可破山!”
“你认真的?”
“那不然呢?”
眼见着他不信,只得解释起来:“万物有灵,山也如此,只要找到山脉核心之地便可轻易将其击溃!”
言罢,掉转过身,看向后方,掷地有声的大喊一声:“都听着,接下来要挖山,属龙、虎、牛者统统上前其余人立刻退避!”
“死胖子,你是挖山还是看风水?”
“你懂啥,挖山填海犯大忌,八字不硬莫靠前,否则遭了天谴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家破人亡!”
......
阵内,杀意滔天,血水喷涌,伴随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漆黑色的触手也强横到一定地步。
哪怕是随便一击,都能够堪比武宗境界高手的实力。
虽然不是很强,可却胜在数量,那密密麻麻满天挥舞的触手根本不给他们留下喘息的机会。
白鹤轩率领着饕餮大军苦苦支撑,常行军已经被打的无力支撑退回后方,急行军在硬抗了几次攻击之后也身负重伤。
不妙,倘若继续下去,他们必死无疑,仅剩下强行军还在与那触手殊死搏斗。
然而,他们的举动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给我去死!”
“将军,扛不住了,末将等人恐怕今后不能再与您东征西战!”
最后一批强行军也随之栽倒,三千余人面容充斥惋惜之色。
白鹤轩出山,他们很激动,本想着今后能够跟随对方左右再一次驰聘沙场。
但事实却是,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他们的忌日。
白鹤轩双眸泛起凶光,看着兄弟们都到下了,他的身体四周涌现出一股股浓烈无比的杀机。
不能等了,必须破镜,唯有如此才能够求得一线生机。
一声怒喝,恐怖的气焰开始灼灼燃烧。
“你们后退,剩下的交给我,本将绝不会让你们死!”
“将军?”
“小瞧你了,还想破境,给我去死吧!”
何人敌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狠了狠心直接猎杀所有人。
随即,九曲黄河阵威能再度攀升,别说白鹤轩没有破境就算是破了也未必能扛得住。
“大燕战神,永别了!”
“吾命休矣,陛下、老林、曦瑶、老白、若莹、林云......”
白鹤轩一脸绝望之色,这一击他没自信抗下。
蓦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本该打出最后一击的何人敌脸色骤变。
“有人破阵?”感受到阵法威能急剧下降,他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什么。
“天助我也!”白鹤轩停止下破镜,面容尽显振奋之色。
九曲黄河阵变弱了,浓烈的危机也在渐渐消退,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攻势还构不成威胁。
随即,趁着对方失神的那一刻,提剑而上打出必杀一击。
“你找死!”何人敌惊醒回神,操控阵法,连忙应战:“给我灭,去死吧!”
“哈哈哈哈,你已经黔驴技穷,这种攻击也想杀我,现在该轮到我反击了!”
“破!!!”
一记璀璨寒芒横空,长剑裹挟着莫大的威势狠狠的碾碎了虚空触手。
并且,这还没完,剑光一闪,犀利带有浓烈杀机的剑尖直指何人敌的胸膛。
此剑,绝杀。
何人敌临危出拳,迎向了袭来剑光。
一声巨响,阵法破裂,照面之间何人敌便被打的吐血倒飞。
“国公?”
“小子,我就知道你还没死!”
白鹤轩回眸望去,看着熟悉的人影,眼眸绽放着异彩。
他虽然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真正看到林云的那一刻仍旧是感觉到不小震撼。
“侥幸!”林云没有托大,看看周围,话锋一转:“国公,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
“林云?”
“何人敌,你丧心病狂,自己人都杀,留着你也是个祸害今日我便为民除害!”
言罢,招了招手,虎贲上前,一杆杆银晃晃诸葛连弩直接瞄准。
他可不会手下留情,哪怕得罪法门也必须要将其斩杀于此。
何人敌脸色一沉,看着眼前的局面,他感觉到了绝望。
这么多人想要突围没有可能,何况还有白鹤轩时刻盯着他稍有异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办?”
“要死吗?”
“真不甘心,居然会死在这!!!”
阴阳判官、牛头马面、金枷银锁、黑白无常等人纷纷来到了他的身旁。
南征北战一辈子,居然栽在了燕国。
何人敌看了下身后,嘴角深深吐口浊气:“死不一定,活也未必,你们敢不敢跟我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