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宫,皇浦若莹失魂落魄的瘫坐在王座之上,她不相信那个文采天下无双的人死了。
一定是假的,绝对不可能。
“你可有亲眼看到他坠崖?”
“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未必如此!”
“圣王?”
狩天成苦笑一声,指了指双眸,一脸严肃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我却推演到了一切!”
他抵达七绝谷时,早已经人去楼空,仅剩下那一具具死尸证明了战斗的惨烈。
东莱、西昭、北齐、金国、虎贲总共死亡人数多达五千余人。
并且,他还推演到了月蝉大开杀戒的一幕。
显然,能让对方如此暴怒,定是林云出了意外,在哪断崖的边缘也找到了许多痕迹。
驴蹄脚印,一切线索不谋而合,统统指向了林云坠崖。
皇浦若莹脸色煞白,虽然她很想去反驳,可事实就是师兄的卦象从来没有出过错。
死了,自己的男人就这样死了?
“东莱,西昭、金国、北齐!!!”声音细微的嘀咕一声,一股股杀机不断涌起。
片刻,深吸口气,猛地抬首:“传令,圣女军所有人备战!”
没有过多的悲伤,她必须要振作,这个仇要报。
狩天成狠狠惊了一跳,打量着杀意决绝的对方长长的叹了口气。
“圣王,你应该知道,你报不了仇,东莱西昭都绝非你所能够抵挡!”
“我不能那你呢?”
皇浦若莹没有反驳,反倒目光看向对方,杀心没有半点消减。
她自己的确不能报仇,但若是狩天成却未必。
“我?”
“林兄虽然对我有恩,可这件事太过棘手,一旦我出手了势必会让儒门遭受牵连!”
狩天成摇了摇头,这笔买卖不划算。
当然,并非是他忘恩负义,而是不想不自量力,妄图挑战东莱、西昭、北齐、金国四大势力那就是在找死。
皇浦若莹没有感到意外,她也知道这件事很棘手。
不过,哪怕再难,也必须做,林云的血海深仇她要亲自讨回来。
湛蓝色的双眸瞟了一眼对方,随手拿出一把利刃直接威胁:“师兄,你帮不帮我,你若不帮我就死给你看!”
“你这是何苦?”狩天成神色平静,身形一晃,夺下白刃:“在我面前,你想死办不到!”
言罢,甩了甩衣袖,走向了殿外,他是真的不想掺于这件事。
而且,林云死了恐怕道门也不会坐视不理。
“你能拦得住我一时,可能拦得住我一世?”
“......”
“我要报仇,你不帮我?”
“......”
皇浦若莹凄美的一笑,看着对方仍旧没反应,倒也干脆的不在强求:“你走,回去之后,备好棺材,既然报不了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狩天成紧紧攥拳,猛地回头,盯向对方:“师妹,非要如此?”
两人对视,静默无声,虽然没有说话他却得到了答复。
此仇不报,女贞国一定会陷入大乱。
“当年曦瑶圣女一句话让国主做了十六年的傀儡!”
“而今你的一句话却要我搭上一条命?”
皇浦若莹咬了咬牙,低下头,很愧疚:“师兄,对不起,我喜欢他......够了!”
狩天成打断下后话,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喜欢他,我喜欢你,这笔糊涂账算不清!”
“所以?”
“我会让师尊将我逐出师门,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说罢,身形寂落的离去,缓缓消失于殿内,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对方去死。
当然,狩天成也明白若莹未必会寻短见,可万一要是出事了岂不悔之晚矣。
“来人,传我圣旨,从今日起,册封国师为兵马大元帅!!!”
“遵命!”
......
这一日,女贞震动,猜忌四起,百姓们更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苗头。
国师册封兵马大元帅?
狩天成被逐出了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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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养心殿内,氛围死寂,一封密报送入到司空锦南的手中。
这上面记载的正是七绝谷一战,包括了林云被文帝逼入洛水河。
当日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只需要花点时间调查下,便可弄清楚事情的经过。
死了,虽然两人没有父子之实,但他毕竟是曦瑶的孩子。
三十年后,如何交代?
“国主,圣王练兵,怕是要出大事!”
“我知道!”
“咱们兵力薄弱,不能以卵击石,否则就是在自取灭亡!”
“我知道!”
司空锦南点了点头,无悲无喜的面容,逐渐攀升起杀机:“阳老庄老,你们怕吗?”
轻飘飘的话音落下,两人四目相对皆尽有种不祥的预感。
随即,还不待他们开口,便被打断了下来:“传旨,囤积粮草,三军备战,这一次便让女贞彻底走上世界的舞台吧!”
说完,长身而起,离开大殿,从始至终都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
待到他完全消失之后,方才响起了阵阵苦笑。
“老家伙,有什么想说的?”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都被欺压到头上了,那就索性放开手脚一战!”
“你确定,你师兄能同意?”
“他是他,我是我,当初算计了那小子三次,这一次就当老夫还给他了!”
......
圣宫深处,一间密室,皇浦花容静静的聆听城内的消息。
疯了,这两个家伙居然决定背水一战。
“圣主,继续下去,国之将顷,是否要立刻出手制止他们?”
“天下是年轻人的,我这把老骨头就不插手了!”
皇浦花容摇了摇头,虽然没有表态,却也默认下来。
女贞休养生息数十载,也是时候该露露面了。
何况,林云也是她的外孙,在自己的地盘被人逼死是否太不把她当回事?
东莱西昭,欺人太甚。
千瞳万晓叹了口气,她们明白了圣主的意思。
同时,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既然决定了不在中立,那么接下来就该迎接狂风暴雨。
......
一处山庄,床榻之上,一位白衣少年平躺于此。
房门之外,时不时传来一声驴叫。
蓦然,他的手指微微颤动,眼眸也随之睁开了,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只感觉到剧烈疼痛。
死了,这不应该,人都死了还能感觉到痛。
“你醒了?”
“小姑娘,这是哪,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
林云看着来人,一脸好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