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外,大军来袭,剑拔弩张,白玉堂带领着上千号弓箭手包围此地。
他刚刚回到家便听到了父亲惨死的消息,本来还不太相信可城内的传闻早已遍地。
死了,很多人都曾看到许负提着白满川的人头招摇过市。
而且,还是死不瞑目惨状不忍直视。
“滚出来!!!”
“白玉堂,你想做什么?”
林云赶了出来,看着眼前一幕,脸色有些阴沉。
这么大的阵仗,还真不把燕国放在眼里。
“做什么?”白玉堂面庞狰狞,缓缓上前,声色俱厉:“我没心情跟你胡搅蛮缠,交出凶手否则荡平此地!”
言罢,轻轻招了招手,弓箭纷纷瞄准,只需要他一声令下便可将此地打成筛子。
不过,他虽然很想报仇雪恨却仍旧还有一丝理智,否则根本就不会和林云在这多说半句废话。
“好气派,你想要拿人,可有逮捕令,这件事国主可曾知道了?”
“不知道!”
白玉堂直言不讳,盯着他,冷漠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日就算是国主来了也得给我交人!!!”
林云打断下后话,眼眸内凶光乍现:“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星月坡的事还不算完,白满川曾埋伏我今日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哈哈哈哈,好一个咎由自取,听你这话的意思不打算交出凶手了?”
“交不了!”
“你在找死,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你们这群人统统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试试看!”
几道话音响起,杀机骤然降临,
月蝉提起琴弦,一股股气浪不断涌现随时都能打出必杀一击。
除她之外,卫延君和叶红妆也纷纷走出来,他们的身体四周气息疯狂攀升,刀势混合着犀利剑势隐隐升腾起了一股璀璨的罡气。
朱无忌双眸死死瞪圆,担忧的心陡然松了松:“刀剑结界,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天生一对!”
“很厉害?”林云微微皱眉,扫视一眼,不得其解:“好像没什么区别,应该能扛得住吧?”
“废话,他们两人的结界简直天造地设,一个主攻力量,一个助攻速度,联手之下结界威能何止强了数倍!”
“咱们就站在这不能被打成筛子?”
林云有些放心不下,毕竟这么多的弓箭,万一要是出了意外可就哭都没地哭。
叶红妆三千青丝飞扬,头也不回的给予肯定:“只要不是那几个变态其余人攻进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说罢,瞟了一眼月蝉,轻轻的叹口气,哪怕他和卫延君联手仍旧没有半点胜算。
二转武尊就是变态,实力有着天壤之别,但除了霸下、月蝉、狩天成之外其余人倒也不被当做一回事。
林云心神大定,吐了口浊气,威风八面道:“白玉堂,我给你次机会,现在立刻离开,不然别怪我今日屠了你这白家军!”
“混蛋!!!”白玉堂碎了碎嘴,盯着眼前的阵仗,他只感觉到无尽的憋屈。
三位武尊,这个数量的确不是区区千人能够抵挡。
一旦开战,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一方会被屠杀殆尽。
不过,武尊再强也有极限,一千人不行,两千人如何,白家军超过十万人总能报得了仇吧?
随即,刚想要说些什么,便听闻一声大喊:“住手,所有人统统住手!”
严嵩率领着三千武威军及时赶到,他在收到消息后狠狠的吃了一惊。
燕国这是要翻天了,先杀了驸马和公主,又杀了白家白满川。
当然,他也有着很深的困惑,白满川可是武王强者,怎么会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手里。
片刻,来到两人面前,赔笑的询问道:“二位,什么事何至于大动干戈?”
“我爹死了!”白玉堂喘着粗气,眼眸赤红的威胁:“严嵩统领,我这一次来乃是疯了白候之命,如果抓不到凶手他会亲自出手!”
“白候?”
“老爷子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他一旦出手可就收不了场!”
严嵩神色凝重,犹豫了下,看向一旁:“林公子,这件事我也有听闻,你的人杀了白满川,不知道你想要怎么做?”
按理说这么明显的事根本不用问,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直接拿人就是。
不过,林云的身份几乎板上钉钉,那可是未来女贞国的国主,他要是不给面子保不准以后会被穿小鞋各种刁难。
但白候他也惹不起,白家真正的掌舵人,虽然实力可能没有白满川强可威信却截然不同。
老家伙若出面,十万大军必动,到时候可真没法收场。
林云深吸口气,眼眸一转,提了句醒:“严统领,这件事有古怪,白满川可是武王强者,我的属下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还敢狡辩?”白玉堂气的脸色发黑,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全城的百姓都看到了,你的人提着我爹的头,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
“可笑,明明就是我的人看到你爹惨死,于心不忍方才顺手带回了人头,你这厮不仅不领情还反咬一口真以为我燕国好欺负吗?”
“......”
“......”
惊呆,所有人张大嘴,险些惊掉下巴,照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许负的实力顶天二流大武师,试问他怎可能杀得了白满川。
不过,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许负自己再清楚不过,亲手斩掉的人头总不可能有假。
当然,他也明白林云想要做什么,反正死无对证也没人看到,白满川究竟是怎么死的还不是他说了算。
“公子,求您为我做主,昨日我率领兄弟们路过落霞山,正巧看到了一群蒙面人五马分尸一个黑色包裹!”
“黑色包裹?”
“没错,本来我们不想多管闲事,可那包裹里面传来求救,末将于心不忍便率人与那些黑人争斗惨死了百余位兄弟才勉强捡回一颗头!”
“你个蠢货这么赔本的买卖你也做?”
许负死死的低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公子说的是,我是个蠢货,早知道白家的人如此忘恩负义我就应该将这颗人头丢了喂野狗!”
说着,止不住的哭了起来,十余名锦衣卫同样跟着咒骂。
他们不傻,能活着谁想死。
林云睁大的双眸掀起道道涟绮,要不是知道真相他都差点信了,没看出来这个大老粗挺会演戏。
白玉堂眉峰死死紧皱,不自觉的也有些猜忌,堂堂一代武王不可能惨死在这些蝼蚁手中。
不过,人死了总要有个说法,他也不可能空手而归。
何况,许负刚刚的说辞也全然不可信。
“哼,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跟我爹有仇人尽皆知,如果不是你行凶杀人为何要提着我爹的人头?”
白玉堂认准死理,他心里憋着火气,不管许负是不是杀人凶手都得死。
“好人难做!”林云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嘀咕:“世风日下,明摆着的冤枉好人,倘若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今后也没有谁敢做好人好事了!”
“少废话,把他交给我,我立刻就走!”
“办不到!”
“你找死,我向你保证,你护不住他,我若带不走人你一定会后悔!”
“你当我吓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