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甩了甩头,抬起眼眸,有些质疑:“文帝武帝,你确定吗?”
两大强国距离突厥匈奴都有着很远的距离,倘若他们想要针对燕国直接进攻岂不更好。
如此大费周章,实在令人费解,他很难想象文帝武帝会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
“公子,消息千真万确,两国都有流沙的人,西昭国运送武器给突厥,东莱国派出强兵谋士增援匈奴!”
“他们想要干什么?”
海棠嘴角泛起丝丝苦笑,她也很困惑两国的举动。
不过,流沙的情报只有这些,想要了解的更加具体,恐怕也就只有去女贞国走上一遭亲自问问两国的人了。
璇姬挑了挑眉,细细沉思,大胆推测:“他们会不会想要声东击西,另有图谋?”
林云叹了口气,想也不想,直接否决:“殿下,东莱西昭,国力强盛,他们有必要做这种掩人耳目之事?”
“未必!”下意识的回应,追问一声:“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两国联手,想要瓜分掉咱们?”
“这不可能,文帝武帝世代有仇,他们不可能会联手!”
“万一?”
“没有万一,如果他们两家联手,大燕将会成为过去!”
“会死?”
璇姬绚丽的眼眸颤动几分,她从小就深居于宫墙大院,对于边境的战事并不了解。
东莱西昭两大强国她虽然有过耳闻,但平日里听到更多的却是七爷勇武。
林云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事实确实如此。
两国联手,天下无敌。
不过,这种事,没可能,否则天下这盘棋早就被东莱西昭瓜分干净了。
当然,他们支援突厥匈奴如此诡异的举动也不得不防。
海棠似是想到什么,提了一嘴:“公子,那件事,如何看?”
林云稍稍愣一了下,微微摇头:“狂人,不是疯,就是傻!”
说罢,调转目光,看向门外,他几乎没把第三件事放在心上。
挑战女贞,简直无稽之谈。
随即,出使的队伍继续前进,也不知多久才停下脚,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座颇为宏伟的城池。
此城,名为‘贞观’乃是进入到女贞国的第一道门。
许负深深的吐了口浊气,没有犹豫,上前交谈。
不过,去得快,回得快,一人一骑匆匆忙忙的赶到马车前:“林公子,女贞国迎接使臣,地门水门两位大人正在来的路上!”
林云微微有些诧异,女贞国的六扇门相当于大燕六部,地门水门两位大臣前来迎接这待遇够重视。
但他却有些想不通,自己这一行人究竟哪一点能够被如此看好。
“林云,女贞国如此重视咱们,不用下去迎接一下吗?”
“不用!”
璇姬古怪的挑眉,沉吟了下,很是不解。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来到别人的地盘还摆架子真的不会招惹麻烦吗?
“殿下,您忘了咱们之前遭遇埋伏?”
“没忘,可白满川不是说是他自己......错了!”
林云摇了摇头,打断后话,严肃了些:“白满川率兵三千离开,圣女和国主会不知道?”
低沉的声音响彻耳边,几女的面容不禁严肃。
正如林云所说,白满川带人离开,不可能没人注意到,但为何却又没有制止。
璇姬眼眸颤动,后怕的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默许了?”
林云攥了攥拳,长叹一声:“虽然微臣也不想这么认为,但事实就是咱们遭遇埋伏,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易算了!”
“你说的我懂,但他们无礼,咱们也无礼,会不会不好?”面容略带担忧的询问,话音刚落便遭到否定:“殿下,你可还记得,咱们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择婿?”
“你说的没错,咱们应约而来是为了择婿而非国事!”
“所以?”
“分量还不够,除了圣女和国主亲临咱们无需下马!”
......
城内,烽火楼台,把酒言欢,两位中年男子嘴角略带诡笑。
他们正是迎接使臣,地门赵文仕,水门施宁修。
“赵兄,这小子到了,咱们要出去?”
“不急!”
赵文仕斟了杯酒,黑着脸,不悦道:“我听闻此子卖弄学问,还敢狂言比肩孔先生,如此自负的年轻一辈,不敲打一番那还得了?”
说罢,闷头猛灌一口,眼角逐渐阴森,一缕缕不易察觉的惊芒悄然划过。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做可不仅仅是因为孔老而是另有目的。
施宁修微微皱眉,想了想,提一嘴:“国主可是很看好这家伙,咱们晾着他不会有麻烦?”
“别担心,国主而已,你怕什么,只要圣女不出面他能拿咱们怎样?”赵文仕白了一眼,神色轻蔑:“我不久前得到消息,突厥匈奴连破大燕,连两个小小的蛮夷都解决不了他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话虽如此,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要是惹怒了燕太初率兵而来......他敢!!!”
“咱们女贞,地势上连同七国各地,如果有谁想要攻打咱们就是找死,相信东莱国和西昭国一定会很乐意帮助咱们清除后患!”
施宁修虚眯着眼,提及此事,有些看法:“赵兄,东莱西昭不知道你以为那个更好?”
赵文仕微微一愣,饮了口酒,含蓄的道:“西昭,高宗智谋无双,其子犹有过之,这样的人今后当能成就霸业!”
“我看未必!”施宁修目光深邃,言辞凿凿的说道:“东莱兵力雄厚,弓兵强将生猛,太祖以战养战,其子更胜一筹!”
“施兄,你昨日是不是和某些人见过面了?”
“赵兄,彼此彼此!”
两热相视一笑,很自觉的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片刻,酒过三巡,有些醉意,赵文仕诡笑道:“施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不给他个下马威?”
“晾着他不算吗?”施宁修嘀咕一声,遭到嘲讽:“不过让他等等,凭你我的身份,他还敢有怨言?”
“你的意思?”
“昨日我曾夜巡城门,发现上面破了个洞,不如单独开个狗洞,让他们进来别晾着,也能彰显我朝威仪!”
施宁修倒吸口冷气,迟疑片刻,不免担忧:“这样做,不好吧?”
赵文仕却不予理会,摆了摆手,下定决心:“怕什么,没了牙的老虎就是条狗谅他们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