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战局变了,强弱分明,燕军的悍不畏死几乎打的突厥节节败退。
阿史那忠煌阴沉着脸,他的内心不断地挣扎。
下一刻,一声嘶吼,陡然传响,齐修远死咬着牙拔出刺入小腹的长剑。
但他却并没有栽倒下,反而仗剑挺立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阿史那忠煌,你可敢一战?”
“疯子!”
小可汗猛地惊醒,不再犹豫,直接下令:“撤退,全军撤退!!!”
言罢,凝望一眼杀气凛然的燕军,勒马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片刻,边战边退突厥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
“他们逃了?”
“咱们获胜了?”
“泷州城守住了?”
......
燕军将士疯狂欢呼,他们生怕自己看错。
此战,以弱胜强,真的胜了,来势汹汹的突厥被他们给打跑了。
“书生,你怎么样?”朱无忌大喊一声,扛着钉扒,飞快赶来。
不过,齐修远的状况不太好,严重的伤势令其无力,紧绷着的哪根筋也在看到突厥败逃后放松了下来。
“朱兄,咱们胜了!”细微的声音响起,双手一松,向后倒去。
蓦的,一道人影悄然的出现,背靠着撑住他的身形,夏柳染血的面庞充满了无尽的叹服。
随即,缓缓将其背起,走向了泷州城,军民百姓们更是纷纷上前探望。
“大人,你怎么样?”
“大人,你没事吧?”
......
山庄,庭院之中,叹息声响,林云面容泛起了丝丝苦笑。
他的身前还摆放有一尊铁器,此物正是大炮。
不过,现在的大炮有些不一样,漆黑的炮身竟然开裂了,别看裂口不大却也足以致命。
按照他的估算最多再开两次,大炮必然崩碎。
“可惜!”攥了攥拳,很是无奈,大炮开裂并非是做工问题而是材料问题。
普通的铁根本无法承载大炮的威能,为此他更是将其取名为‘神怒’
虽然目前而言只能开三炮,但若是能够找到更好的铁,他相信神怒一定可以更强。
而且,除了神怒之外,他还研究了毒,尤其是七步断肠散。
此物,毒性猛烈便是武王也深受其害。
有点可惜的是,断肠散不好做,即便是梦郎身上也没有几包还全都给了他。
“林公子!”
“权公公?”
蓦的,一道话音响起,连忙回眸望去,权倾脸色略显苍白的赶了过来。
片刻,停下脚步,没好气道:“陛下宣召,速速进宫!”
“公公,什么事,能说说?”林云不解的追问一声,权倾嘴角很辣的一笑:“可以,你告诉杂家那毒药谁做的,杂家保证立马告诉你何事!”
“......”
“林公子,你瞒不住的,我会找到他,杂家一定要让他尝尝拉一天的滋味!”
权倾阴沉着脸,声音嘶哑,愤恨不已。
大意了,断肠散对他而言本来是不可能起的了作用。
只不过,当天夜里心急救人根本没想过会有人用毒。
林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进行劝解。
他并不怀疑权倾的话,东厂想要调查出断肠散是谁做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但梦郎为了保护自己,他总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遭到报复而无动于衷。
“权公公,一点心意,别太计较,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什么意思?”
“这个人,你动不得,我要保他,还望公公给个面子!”
“没得商量?”
林云点了点头,态度决绝。
权倾叹了口气,未曾多言。
他不想得罪死对方,这小子现在受器重,真闹僵了没有好处。
何况,不看僧面看银子面,总不能跟钱过不去,沉甸甸的万两银票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
暖阁,两人赶来,颇为冷清,除了七爷之外倒也没有别人。
不过,越是如此越是让他胆战心惊:“微臣参见陛下!”
“免了!”七爷缓缓抬头,盯着他,冷声道:“朕听说,你把皇宫宫门给炸了?”
“陛下,微臣也是担心您的安危,万般无奈只能斗胆炸门!”
“无奈?”
七爷虚眯着眼,提了一嘴:“朕送给你的忘忧兰收到了?”
林云深吸口气,点了点头:“收到了!”
“你可知罪?”七爷冷不丁的开口,林云完全不敢否认:“微臣知罪!”
“朕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若办好,既往不咎!”
“陛下请讲!”
林云松了口气,等待后话。
七爷抬起眼眸,严肃了些:“各道兵马已经准备就绪,岭南山东却还缺少主将,你认为应该派谁去合适?”
“岭南山东?”林云苦笑一声,认真沉思,搪塞起来:“启禀陛下,微臣对于朝中将领不熟可否请您给点提示?”
“提示?”
“岭南道只有太子最熟悉突厥,山东道只有江道鸣打过南岳!”
不悲不喜的声音传开,几乎挑明。
林云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惊讶。
自从当日七爷下令之后,他就隐隐有着些许猜测,太子和江道鸣都不能死。
不过,这破事谁摊上谁倒霉,毕竟两人是造反忤逆,满朝文武大臣怎么可能会准许七爷轻易饶了他们。
“陛下,微臣想要单独见见太子可否?”
“权倾,你带他去!”
七爷没有多言,挥了挥手,暗暗示意。
随即,林云跟随着权倾一路朝着皇宫的某个角落赶了过去。
片刻,停下脚步,愣了愣神,他们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座颇为僻静的院落。
林云微微挑眉,看看院落,有些不解:“权公公,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没错!”权倾白了他一眼,催促道:“林公子,别愣着,太子就在里面!”
“你确定?”
“我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