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猛喘了口粗气,眼眸一凝,下定决心。
拼了,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小子,别挣扎了,束手就擒,老夫不会伤害你的!”
“我信?”
林云白了他一眼,暗暗估算着距离。
南瞎也不做理会,飞快的朝他冲来。
身后,权倾公公急速追赶,但任凭他实力再强,这么远的距离也根本无法追赶得上。
何况,两人都是武王又哪里会有太大的差距。
“殿下,老奴擒了他,咱们立刻走,等待机会东山再起!”
“南老?”
太子抬了抬手,眼眸无光。
东山再起,自己准备了十八年都败了,想要东山再起还有可能吗?
“老杂毛,生擒我,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林云怒吼一声,随手丢出一物。
南瞎没有在意,抬手一掌,直接碾碎:“小子,区区暗器也想伤我?”
言罢,刚想要继续擒拿,脸色却突然变了,那爆碎开来的药包席卷出了一股浓郁的烟尘涌入鼻腔。
身后,权倾紧紧跟随而来同样吸入了不少进入体内。
“毒?”南瞎喘着粗气,面目狰狞:“小子,你卑鄙,居然用毒?”
“卑你个头,你下作偷袭在先还不准许我反击?”
“......”
南瞎咬了咬牙,想要反驳,却咽了下。
先不说两人之间谁对谁错,这毒竟然让他都感到棘手。
权倾喘着粗气,勾腰驼背,走上前来:“林公子,解药呢?”
“没有!”林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权公公,这毒药是别人送给我的,听说很厉害你会不会死?”
“乌鸦嘴,这点毒,焉能伤到武王?”
“那你?”
林云神色古怪,挑了挑眉,有些不解。
伤不到,还要解药干嘛。
权倾白了他一眼,夹着腿,咬着牙:“这玩意不要命,疼起来也真疼!!!”
“很疼?”林云下意识的询问,权倾一脸狰狞之色:“爆了,要爆了,该死的,别让杂家知道这东西谁弄得不然一定阉了他!”
“陛下,奴才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权倾?”
七爷叫喊一声,未曾得到呼应。
依稀间,还能听到怒骂,可见此物之强,竟连武王强者也深受其害。
“师叔,什么味,这么臭?”
“混蛋,狗屎味,谁拉了?”
不说没注意,一说还真臭。
秦守耸了耸鼻子,看向一处,惊呼一声:“师叔,你看!”
“这是?”林云打个寒颤,颇为惊讶道:“晕了......不对,拉了......也不对,这厮......到底耍什么花样?”
南瞎横躺于地面,臭味也源自于他。
当然,这可不是他弱,而是本就重伤,再吸入了大量的断肠散自然也就抵挡不住。
“师叔,你这毒,好厉害,还有没有?”
“快滚!”
林云碎了碎嘴,心有余悸。
这毒,够烈的,真危险,如果遇到逆风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成什么样。
“万岁,奴才来了!”
“陛下,您没事吧?”
蓦的,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几道人影冲了过来。
片刻,停下脚步,行了一礼,金魁、申屠、张家等人纷纷赶来救驾。
七爷吐了口浊气,看向一旁:“浔儿,事已至此,你可认罪?”
太子惨然的一笑,点了点头:“儿臣认罪!”
“道鸣、许负、曹卿?”七爷继续发问,几人不做挣扎:“臣等认罪!”
“传旨,许负革职查办,曹家忤逆谋反,所有官员连降三品,主犯曹尚飞革去顶戴花翎押入天牢!”
“遵旨!”
金魁微微皱眉,看看太子,看看江家:“陛下,他们?”
七爷没有回话,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择日再审?”金魁生怕自己听错,七爷不答反问一声:“岭南道,山东道,可有急报?”
“启禀陛下,没有!”
“密切关注,若有急报,随时给朕送入宫来!”
言罢,甩了甩手,抽身离去,也不给众人开口询问的机会。
金魁懵了,明摆着的造反杀头还需要择日再审。
林云深邃的眼眸划过一缕惊芒,他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肯定。
今日,即便是没有自己,太子也不会得逞,七爷早就将所有的一切全盘算计好。
“林兄,伤势如何,还扛得住?”张阡陌担忧的询问一声,林云嘴角泛起丝丝苦笑:“张兄,你不说还好,你一说真疼,我怕是要回去修养一段时间了!”
话落,摆了摆手,欲要离去,但还不待他动身却又被拦下。
金魁飞快的走上前,满脸振奋的邀请道:“林公子,你说准了,立大功了,今个金某摆宴为你庆功?”
“不了!”林云抖了抖身子,感到后怕:“金大人,我要是你,就好好想想战事!”
“战事?”
“诸位,林某有伤,先告辞了!”
“奴才,没什么事,别来找我!”
“不行!”
金魁大喊一声,拦不住林云,得拦住铁墨:“棒槌,那小子刚刚说战事什么意思?”
铁墨翻翻白眼,凑近了一些,小声嘀咕道:“你傻,陛下为什么择日再审看不懂?”
“你的意思?”金魁似是想到什么,铁墨连忙矢口否认:“你快闭嘴,我可没说,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混蛋,你刚刚明明就说了!”
“滚开,你想死可别连累我!”
......
神机营,推杯换盏,没有说话,看似温馨的一幕却又处处充满杀机。
没多久,一名将领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何事?”
“启禀殿下,太子谋反已被打入天牢!”
“谋反?”
“不仅如此,江家曹家也被一同收押!”
三公子摆了摆手,示意离去。
片刻,待到无人,抬起眼眸,目光深邃的询问:“老五,这盘棋,我赢了!”
“赢了?”燕金阳斟了杯酒,笑了笑,不甘心:“三哥,如果我杀了你你还能赢?”
“杀我?”
“你可以试试看,但我劝你不要,因为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
言罢,长身而起,掠出房门,平静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燕金阳很挣扎,犹豫良久,没能动手。
门外,三公子唏嘘口气,没有死里逃生的庆幸有的不过是一丝丝释然。
同时,他也感到些许担忧,林云的预测都准了,岭南道是否也会和对方所想的一般正面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