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方楼外,热闹非凡,一位位书生文雅之士纷纷掠入其中。
后方,林云率领着众人匆匆赶来。
今夜宴会,不会平静,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卫延君、叶红妆、石朗天等人统统都被他叫了过来。
片刻,摒弃杂念,招呼一声,刚想要迈步走入其中便被拦下。
“有事?”
“师尊,陛下送来的忘忧兰,您把这事给忘了吗?”
沈傲犹豫再三,终是出言提醒。
忘忧兰,此物虽是药材,却也是在暗示,陛下摆明了不想让林云多管闲事。
“我没忘!”林云叹了口气,看向楼内,表情严肃:“陛下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为了天下百姓,我应该去做一些力及之事,而不是放任不管助纣为虐!”
“师尊?”
“够了,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你若是怕了可以留在这里!”
言罢,绕过对方,掠入酒楼,其余人纷纷紧随其后。
沈傲苦笑一声,同样跟了进去。
......
楼内,九层大厅,人满为患,唯独中间的座位尚有空缺。
不过,这地方可不是谁想坐都能坐的。
太子燕白浔一边招呼众人一边看向门口,仿佛是在等待什么。
他的身边几乎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之流,例如袁子龙、柳弘毅、孟子良这些统统都是燕王府十八学士的后人。
当然,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周烈徐达,两大家族的嫡长子也来了。
片刻,漫长的等待下,众人有些不解,这都几时了怎么还不开宴。
“殿下,时候差不多了,咱们何时开宴?”
“不急!”
“殿下,您身边的空位,不知留给何人?”
“林云!”
太子没有隐瞒,直接道出姓名。
但他这话一出,却引起了群愤,一个个口诛笔伐数落了起来。
“好大的架子!”
“居然让咱们这么多人等着?”
“不过做了几首破诗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吗?”
......
太子抬了抬手,压下吵杂:“诸位,林云的文采,不需要多言,一首滕王阁序可是被袁兄赞誉有加能够媲美儒门的孔老先生!”
说罢,浅浅一笑,看了过去,袁子龙却感觉到如坐针毡。
一束束炽热的目光投递而来,带有敌意。
“袁兄,滕王阁序我承认很好,但你之言是否虚夸了?”
周烈斟了杯酒,笑问一声。
袁子龙面容严肃的叹口气:“各位,我说的是否虚夸很重要吗?”
“当然!”众人七嘴八舌的回应,却被他挥手叫停下来:“林云的文采在下佩服,就算他无法媲美孔老,但比咱们强总是事实!”
“那可未必!”
“区区一诗,指不定是从哪抄的也说不准!”
“此话在理,据我所知他可是镖局出身,这种野路子的人怎么能会有多好的文采?”
哗然的声音响起,众人皆心有不服。
袁子龙微微皱眉,目视一周,据理力争:“各位,读书不看出身,学问达者为师,往上数三代你们的祖上也未必就是读书人吧?”
话落,氛围死寂,纷纷闭嘴,纵然他们有心反驳却也找不到借口。
而且,袁子龙的身份摆在那,得罪他只会自找麻烦。
“袁兄,你这么帮林云说话,可是收了什么好处?”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周兄,我折服于他的文采,你若不服也做一首?”
袁子龙有些恼怒,说话也带有讥讽。
不过,周烈却并不上套,反倒大大方方道:“我文采不佳就不献丑了,但他想要光凭一首滕王阁序就媲美孔老也未免贻笑大方了!”
“依你之意当如何?”袁子龙下意识询问,周烈嘴角微微翘起:“除非他再做一首!”
“什么?”
“这不可能!”
“滕王阁序这样的千古奇文如何能够再做出第二首?”
诸位学子们矢口否定,根本不信。
袁子龙眼眸凌锐几分,再做一首,怎么可能。
随即,也不待他开口反驳,一道话音陡然响起,学子们纷纷回眸看了过去。
门口,一道人影嘴角略带轻笑的走来。
“周烈,你既然不服,我就让你服,再做一首你以为意下如何?”
“林云!”
“是他?”
“不止,还有沈傲、榜眼、探花那个人应该石家浪子石朗天吧?”
伴随着他们一行人出现,学子们皆尽热议了起来。
片刻,停下脚步,看向周烈,不理会对方辗转到了太子的身上:“殿下,林某来迟,还请赎罪!”
“无妨!”太子温和一笑,斟了杯酒,暗暗示意:“既然来了,快入座吧!”
“诸位,人都齐了,宴会开始!”
“等等!”
周烈大喊了一声,长身而起,诡笑的道:“诸位,林云刚刚说他还要再做一首你们都听到了吧?”
“没错!”众人点了点头,周烈调侃道:“林兄,夸下的海口,不能食言吧?”
“够了!”
“千古奇文岂是那么容易做的,林兄不过一句玩笑休要当真!”
太子呵斥一声,抬了抬手,打个圆场。
不过,林云并不领情,反倒饮了口酒,深邃的眼眸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们有秀才、有举人、有贡士也有本次科举名落孙山之辈!”
“是又如何?”
“趁着今日良辰美景,在下送你们一首诗,希望诸位今后都能够得偿所愿!”
言罢,拍案而起,目光凌锐,太子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以眼神制止。
林云也不理会众人,酝酿了下,幽幽开口:“破阵子,寒窑赋!”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蜈蚣百足,行不及蛇。’
‘雄鸡两翼,飞不过鸦。’
‘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
‘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