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柴房外,两道人影蹑手蹑脚的来到此地。
细细打量片刻,确定没有人后方才进入其中。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一片,隐隐约约间还能够听到急促的喘息声。
寻着声音看去,一位青年男子正被五花大绑的瘫坐在一张椅子上。
他的嘴角仍旧残留有浅浅的血迹,一口整整齐齐的牙齿早已不见踪影,即便是想要自杀也没有那个机会。
“大哥,他就是伐帝盟的盟主?”
“二弟,这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蓦的,两道人影一边争吵一边朝着被五花大绑的人影走了过去。
微弱的火光下,似是有所察觉,余飞睁开了紧闭的眼眸。
“你们是谁?”略带惊恐的叫喊声响起,二位国舅戏虐的看着他:“你叫余飞?”
“是我!”
“听说,你组织了一个伐帝盟想要讨伐陛下?”
“没错!”
“大哥,陛下那么好这小子是不是太不识趣?”
司马孙虚眯着眼,盯着对方,略显不善。完整内容
他们哥俩虽然有点不灵光却并不傻,平日里做了那么多的愚昧之事七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们而言就是好皇帝。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七爷也不想如此,关键他脑袋上还压着一座大山。
此山,才是两位国舅爷真正的靠山,不然怕早就被七爷给收拾了。
“好?”余飞惊恐的神色逐渐压下,取而代之则是满脸的愤怒:“你们口中的好皇帝都做了些什么你们知道吗?”
司马孙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嘀咕一声:“大哥,陛下除了喜欢打仗没什么别的毛病吧?”
司马鳖点了点头,想起什么,提了一嘴:“二弟,你忘了陛下除了打仗还经常喜欢杀人?”
“杀人?”司马孙细细沉思,司马鳖心存余悸:“去年,淮南赈灾一事,死了三十六人你都忘了?”
“没忘,那些人不给百姓们活路本就该杀!”
“放屁!”
余飞眼眸圆睁,忍不住的怒骂:“你们知不知道被杀的那些人里面多半都是替罪羊?”
说罢,也不待两人开口,声音嘶哑的继续:“淮南一案,真正侵吞赈灾银都是京官,狗皇帝以为斩了几个替罪羊,就可以蒙蔽天下人的眼睛了吗?”
“大哥,他说狗皇帝,我好想揍他!”司马孙眼神微冷,司马鳖吐口浊气:“二弟,心动不如行动,我也很想揍他!”
哥俩对视一眼,双眸怒火狂涌,他们心中有两个人绝对不容侮辱。
其一,太后。
其二,陛下。
显然,余飞的口不择言已经触怒到了两人的底线。
“你们要干什么?”余飞谨慎的询问一声,哥俩缓缓朝着他靠近:“你刚刚说狗皇帝?”
“没错!”
“嘴贱,就冲你这句话就该死,怪不的牙都被打掉了!”
说着,一耳光毫不犹豫的抽了上去。
余飞怒目相视,满含杀意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两人。
“大哥,他还敢瞪我!”
“二弟,你打的轻了!”
司马鳖撸起袖子,二话没说,直接开干。
“混蛋!”
“贱嘴,还敢骂狗皇帝?”
“可恶!”
“还骂,你在骂一句狗皇帝试试?”
......
片刻,柴房内再次恢复安静,余飞嘴角长大的昏死。
不过,他不是被打晕的而是被熏晕的。
二位国舅赤着脚一瘸一拐的走向屋外,他们的裹脚布赫然已经消失不见。
“大哥,你有没有感觉骂狗皇帝很舒服?”
“二弟,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说这种话?”
司马鳖训斥一番,掉转过身,飞快逃离。
司马孙微微皱眉,貌似大哥骂狗皇帝骂的比他欢多了。
翌日,齐修远、马成功、宋八面三人早早的前来敲门。
不过,屋内却仍旧没有传来响动。
“师兄,时间还早,让师尊再睡会吧?”
“也好,咱们先去!”
......
三公地,人声鼎沸,吵杂不已,林云要审问余飞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京城。
虽然此时天色尚早,却也引来了不少人。
而且,这些人除了百姓之外,还有朝廷的各大官吏,一个个面容充满好奇的等待着。
后方,几道人影缓缓走来,他们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万岁,可要清场?”
“不必!”
七爷摆了摆手,瞟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声音道:“传令,待会见到朕谁也不用行礼!”
权倾点了点头,刚想嘱咐下去便被一阵吵杂的话音打断。
“国师!”
“他也来了?”
“你们看是申屠大人?”
“那个人我怎么感觉从哪见过?”
哗然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秦守到来,另外两个方向也有两人出现。
申屠一刀眉峰斜挑,碎了碎嘴:“姑苏老儿!”
傅君心也看向了他,还以颜色:“一刀土匪?”
“麻了个巴子,你敢骂我,活腻味了?”申屠一刀脾气一点就着,师爷连忙将其拦了下来:“大人,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这个老杂毛就欠收拾!”
“使不得!”
“狗东西,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
“您看那!”
师爷叹了口气,指向一处,暗暗示意。
申屠一刀本没有在意,但那道人影却让他有点眼熟。
“陛下?”猛地惊了一跳,暗暗咒骂一声:“混蛋,陛下来了,你不早说?”
言罢,也顾不得多想,连忙迎了上去,傅君心也紧随其后的走向七爷。
前方,秦守四处张望了下找上齐修远他们。
“几位,天色不早了,师叔他人呢?”
“师尊,应该快到了!”
马成功尴尬的回应,似是想到什么,连忙打消念头。
今日这么多人看着,师尊应该不能睡过。
龙泉山庄,紧锁的房门打开,林云吐了口浊气,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修炼一夜,不仅没有疲惫反而还很舒服。
“林云,你醒了?”
“芸萱,早上好!”
打声招呼,走上前去,从大圣的手中夺过两个捏碎的核桃仁细细品尝。
不过,他这举动却让芸萱有些狐疑:“你不走吗?”
“走哪?”林云皱了皱眉,芸萱嘟囔一声:“他们都走了,还带走了犯人,你不是说要审问?”
“该死,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