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旁若无人的朗读,伴随着他的开口,所有人都闭上嘴。
一首滕王阁序,彻底技惊四座。
服了,无论是袁子龙还是其余人,眼眸之中皆尽充满了敬佩,短短片刻之间就能想出如此千古绝句,怪哉。
良久,声音逐渐停歇,众人仍未回神,仿佛还沉浸于那磅礴大气的滕王阁序之中。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屋内,林云斟了杯酒,似笑非笑的道:“袁兄,我这首词如何?”
袁子龙如梦初醒,嘴角吐了口浊气,面容颇为严肃道:“林兄,你之文采,在下佩服,怕是儒门大修孔先生也不过如此!”
“过奖!”林云不敢自视甚高,袁子龙毫无玩笑道:“林兄,你这滕王阁序,堪称千古绝句,如果说世间还有人能和孔先生比肩除你之外再也没有他人!”
“不敢,孔先生大才,门生遍天下,我这晚辈岂能与他比肩?”
“林兄,喝酒!”
袁子龙不愿争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他的心中却很不是滋味,林云的文采让他望尘莫及,跟这种怪胎生在一个时代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
暖阁,一声轻响,天平摆正,三千斤足够了。
七爷伸了个懒腰,看着权倾复杂的神色,嘴角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有事?”
“启禀陛下,确有一事!”
“说吧!”
“天干大旱,奸人作祟!”
七爷微微皱眉,颇为不解的道:“奸人?”
权倾点了点头,眼眸杀机隐现:“陛下,城外的百姓们被人蛊惑,近些天组建一支伐帝盟!”
“伐帝盟?”七爷脸色一沉,帝岂不就是他,目光陡然凌锐,一字一句的道:“谁干的?”
“一个书生,听说他曾扬言天降大旱乃是陛下常年南征北战让百姓们流离失所引起的天罚!”
“天罚?”
七爷微微闭目,没有悲愤,没有杀机,仅仅叹了口气。
为了这个天下,他宁愿被所有人唾弃也要战斗。
战争、流血、强敌他这一生都在为了内心深处的那个目标而努力,虽然早已不在乎了世人的眼光,却也长长想有人能够理解他。
哪怕......哪怕只有一人,吾道不孤,后继有人,便足以让他欣慰。
“陛下,可要派人?”权倾提了一嘴,挥了挥手,暗暗示意。
“不必,由他去吧!”七爷微微摇头,无心杀戮,权倾犹豫了下,追问一声:“陛下,若是放任不管,恐会出现大乱!”
“无妨,区区一阶书生,还能翻了天吗?”
“不能!”
权倾矢口否认,虽然有些担忧,却也没有多嘴。
正如七爷所说,一介书生就算在蹦跶还能够掀得起多大的风浪。
“对了,林云在做什么,朕交代的事情,他可有尽心尽力的完成?”
七爷脸色略显惆怅,国库银两关系重大,这件事交给对方也不知道究竟能否完成。
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怕这厮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例如,大燕律内所记载的一些条条框框都有可能。
“陛下,库银之事,暂且不知!”权倾摇了摇头,想了想,继续道:“不过,今日傍晚,应天楼内,林公子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七爷眼眸一凝,压低声音:“他又怎么了?”
权倾连连摆手,惊叹的道:“今个应天大会,学子们便相互切磋,袁子龙与林公子各作了一首词!”
“作词?”七爷挑了挑眉,想到什么,喃喃自语:“袁子龙作词堪称一绝,这场比斗他应该赢了?”
“不然!”
“袁子龙作词的确有一手,但比之林公子还差得远!”
七爷眼眸圆睁,盯着他,狐疑道:“袁子龙,输了?”
“输了!”权倾点了点头,七爷更为震撼:“说说经过,他怎么输的,作词还比不过林云?”
“陛下,林公子一首滕王阁序折服了所有人!”
“滕王阁序?”
权倾没有多言,拿出一封信函,递到他的面前。
七爷皱了皱眉,定睛看去,倒吸冷气,并非滕王阁序不好,而是好的无可挑剔,即便是以他的眼界也找不到半点瑕疵。
“千古绝句!”
“陛下,袁子龙还说这世间若有一人能与儒门大修孔老先生比肩那便非他莫属!”
“孔老先生?”
“罢了,通知金奎一声,银子想想办法,这事怕是光靠林云难免有些为难他了!”
权倾不敢有疑,掉转过身,掠出房门。
他明白,陛下这是起了爱才之心不再去计较林云之前的过失。
......
龙泉山庄,挑灯夜作,透过窗户仍旧能够看到一道清晰的人影正在奋笔疾书。
屋内,林云借着酒劲,完善他的计策。
良久,缓缓停笔,认真研读,看着写好的内容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带来一次商业变革?”
林云嘟囔了一声,他的计划很周全。
不过,想要完成,也不容易,商人的地位太低了,哪怕有足够多的银子也未必会有多少人愿意走这一条路。
除非,商业改革,地位提升,让商人也能够得到百姓们的尊重和认可。
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这事还轮不到他来操心,要操心也应该是七爷,再不济还有金大人。
次日,林云早早的收拾好,带着芸萱离开山庄,一路朝着皇宫赶了过去。
没多久,缓缓停下脚步,驻足观望了下。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阁楼,阁楼的正上方还悬挂着一块牌匾。
‘军机处’
今天乃是他坐班的第一天,也不知道军机处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