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隔着的只是肚皮。
唐笑容只想着要变强,所以孟瑶瑶的话她听进去了,她想:要是能去乐山派学修真术,一定会让她变强的。所以她跟展莫红走了。
展莫红带着唐笑容到离得最近的堂口,让他们替他送唐笑容回门派去。趁着这几天时间,何安笙安心疗伤,也在慢慢的恢复。
一切安排妥当,展莫红便返回和何安笙、孟瑶瑶会合。
展莫红回来时,见何安笙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看着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何安笙,展莫红道:“何兄,几天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何安笙赧然一笑,道:“展兄过誉了,实在愧不敢当。唐姑娘的事,多谢展兄操心了。”心想:既然展莫红回来了,也该上路了,已经耽搁好多时间了。
随即对孟瑶瑶说道:“孟姑娘,既然展兄已经回来,我也该告别了。”
孟瑶瑶道:“告什么别,不是说了你去桃都山,我们和你顺路吗。”
何安笙道:“你们也去桃都山?”
孟瑶瑶道:“不是,只是和你同一方向。”
见孟瑶瑶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于是三人相伴而行,没过一日,便到了青州境内。
这青州可比徐州混乱多了,各方土豪劣绅,大门小派的都在为争斗地盘而爆发冲突,谁也不服谁,弄到群龙无首,各霸一方。
何安笙浪迹时曾来过青州,只不过没呆几天,而且都是在一个叫青阳镇的地方游走。
至于桃都山吗,他也只大概知道方位,反正离青阳镇不远。
第二天,他们便到了青阳镇。
旁晚时分,何安笙三人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这客栈名叫“分手客栈”,名字挺怪的,何安笙三人也是被这怪名字吸引,才好奇进来的。
名字怪也就算了,关键生意挺火爆的。找了好久,三人才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一桌位置。
小二上来,三人各点了自己喜欢的菜。酒,就点了三大坛。
不一会,小二就把酒菜端了上来,孟瑶瑶像是饿坏了,也不讲礼数啊客套话啊什么的,拿起筷子就大吃起来。
酒过三巡,何安笙道:“两位,我要去的地方已经近了,明天就在此作别了。”
孟瑶瑶道:“冒昧的问一下,何公子这么急着去桃都山所为何事呢。”
何安笙道:“朋友之托。”
孟瑶瑶道:“是你曾说过的白镜姑娘吗。”
何安笙迟疑了一下,他不明白孟瑶瑶在打什么算盘,道:“不是,是别的朋友。”
孟瑶瑶略有所思,道:“不是就好。那何公子怎么不问我们去哪呢。”
何安笙道:“孟姑娘和展兄的事,何某问了干嘛。”
孟瑶瑶道:“其实也没什么,想必你也听到大铲子说过,我们要拉你入伙的事。”
何安笙道:“当然。”
孟瑶瑶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何安笙道:“不想。”
孟瑶瑶道:“听说过天火麒麟吗。”
“略有耳闻。”
“最近有人在青州境内的佛陀山见过它,我们想去碰碰运气。”
“那与我何干。”
“这天火麒麟可是千年妖兽,我和大铲子恐怕对付不了,所以想拉你一起,如何。”
“孟姑娘抬举我了,我这点道行,自保都难。”
“我觉得你可以的,别那么谦虚吗,就说你干不干。”
“若是我不愿意呢。”
“那我们也勉强不了,只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这话正下何安笙的心,站了起来说已吃饱喝足,就先行告退了。
客栈内,此时突然闯进来一群地痞,为首的是一名高大的虬髯客,年约四十,方形脸,让人见了不寒而栗的那种。
只见那虬髯客大声说道:“凡外地行客的,统统站起来。”
这虬髯客名叫袁岳,为人霸道专横,是紫金帮螳螂堂的堂主。平时白天就带一帮小弟招摇过街,东逛逛西逛逛,以收陀地费为名,到处欺压平民和小商小贩。
以前日落后,袁岳这帮人是很少出来祸害的。今个好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饭点了还出来。
客栈里顿时鸦雀无声,袁岳扫了一眼,凡是他觉得陌生的或者不顺眼的,都叫小弟过去强行索要陀地费,如若反抗的就暴打一顿。
很快,就来到何安笙这,一个猴脸小地痞对着何安笙三人嚷道:“到你们了,快交钱,可保你们在这青阳镇平安。”
这陀地费收得可不少,每人要五百两,孟瑶瑶和展莫红两人都是‘大鱼’,当然不会缺这点银两,都乖乖的如数交了出去。但何安笙就不一样,他是个浪徒,身上平时就只有一些碎银,多了也不会超过十两。
见何安笙久久没交出钱,这猴脸小地痞等着不耐烦了,怒道:“你交还是不交。”
何安笙道:“我又不需要保护,交怎么陀地费。”
“这里是我们紫金帮的地盘,我们罩着这里,保你们平安,你说该不该交呢。”
“但你们要得也太多了吧,怎么不去抢呢。”
“我们紫金帮的地盘,规则由我们定,你哪那么多废话。快点,赶紧了。”
“我若是不交呢。”
“我看你是欠揍。”
为了不节外生枝,以免耽误时间,何安笙也想乖乖交的,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奈何他口袋里也摸不出十两银子,更何况要五百多两呢。
何安笙看向孟瑶瑶,求助的眼神一闪一躲的。
孟瑶瑶道:“你别看我,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而且刚才也说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
本来何安笙长这么大,就没跟谁借过钱,何况他又是个好面子的人,那能丢了面子。说道:“我说了不交。”
“你敢。”这猴脸小地痞大声的喊道。
门口的袁岳听到猴脸小地痞的吼声,立马跨步直冲了过来,道:“什么回事。”
这猴脸小地痞说道:“这小子不交。”
袁岳盯着何安笙看了看,道:“阁下是初到本地吧,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跟你说,我们这里可是乱得很,要是阁下心疼那点钱财,把命丢了可不值得的。”
何安笙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再说了,交给你们钱就一定能保我平安吗?”
袁岳道:“交了,那自然能,不交的话就不好说了。”
何安笙道:“那我还是决定不交。”
那猴脸小地痞又吼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何安笙懒得理会,径直走开了。
那猴脸小地痞想发飙,却被袁岳拦不住了。
回到寮房,何安笙躺在床上,总是心神不定,不管是袁岳,展莫红或是孟瑶瑶,都觉得刚才他们怪怪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想来想去又想不出。
干脆盘坐起来,运功修炼。心道:既来之,则安之!
夜,黑暗的夜。
青阳镇的一处河桥上,刚好逛街到此的孟瑶瑶和展莫红倚在桥栏上,看着静静的河水,展莫红道:“刚才为什么不帮他。”
孟瑶瑶道:“不为什么。”
这边紫金帮螳螂堂的大厅上,袁岳正和水寒天在饮茶谈笑。
水寒天道:“这是袁堂主的地盘,所以就劳驾袁堂主出手了。”
袁岳道:“水公子客气了,不就是一个小蝼蚁而已吗,水公子要他三更死,我决不会让他活过五更的。”
水寒天道:“那就好,有你袁堂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事成后我定会加倍酬谢的。”
袁岳道:“好说好说,来,喝茶。”
这坏人啊,就是吃不了一点亏。水寒天心道:在徐州老子动不了你,这青州的地界,我看谁还能保你,老子挨的那一棍可不是白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