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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天罗罡气

    刘瑾见朱寘鐇化作一道光影飞击而来,大吃一惊。突然,双手缓缓挥出一个圆圈,大喊一声:“天罗罡气。”只见无数气旋围绕在其周身,三尺范围内包着整个人旋起一个圆圆的气墙。朱寘鐇的发出的白虹飞击而至,触到气墙,如同击到皮球,陷个凹坑,但被牢牢挡在外面,根本无法刺入气墙之内。朱寘鐇大吃一惊,自己这一剑足可击杀世间任何活物,没想到被刘瑾的天罗罡气挡在外面,连刘瑾衣服都碰不到,没想到这天煞阴罗功如此厉害,难怪刘瑾敢独闯王府。心想这天罗罡气总该有弱点吧,这个点刺不进去,周身总有个点可以刺进去的吧。于是朱寘鐇大喊一声,连人带剑化作一条青色飘带绕着刘瑾的三尺气墙浑身猛刺,如同无数剑锋绕着那圆球飞击。可刘瑾发出的气墙如同铁桶一般,完全没有弱点,朱寘鐇的剑锋不仅刺不进去,连同发出的剑气和剑芒都被刘瑾的气墙消于无形。

    一阵猛攻后,毫无进展,朱寘鐇大急。心想如果自己再这样僵持下去,必然被刘瑾耗死,只能速战速决。想起师傅陈献章说过,心悟剑法的威力是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变化,白沙一剑由同一人在不同时候使出,威力都不一样,而且每一次使出的威力都不一样,就看自己心境的高度,只要心境足够高,威力是无上限的。想到此处,朱寘鐇一声长啸直冲上空,在空中化作一道青烟,运足内力飞击而下,直指刘瑾气墙的顶部,只见剑气直击气墙,深深的顶出一个大凹坑,慢慢的凹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渐渐接近刘瑾头部。突见,刘瑾深吸一口气,满脸通红,大喊一声,气墙又慢慢的向外弹出,朱寘鐇剑气所击在气墙上的凹坑又慢慢弹出,小了很多。

    此时,两人拼的就是真正内力和气功,刘瑾炼的是阴寒内功,阴狠,刚烈,一击毙命,爆发力强;而朱寘鐇炼的是正宗儒家鸿儒内功,相对绵柔,顿挫;持久力强。

    两人正在僵持之时,突然,仇钺押着朱寘鐇的王妃、儿子及家小走出来道:“朱寘鐇,你再不投降,我把他们都杀了。”瞬间,整个王府哭喊声大起。原来仇钺见朱寘鐇与刘瑾战在一起的时候,就带着三百士兵攻击了王府。此时,所有的军队都被何锦、周昂带去了黄河边,王府只有几十名护卫。仇钺也是战场上的狠手,几百人苦战一个时辰,折损了一半,但总算把王府卫护都解决了,于是,押着王妃和王子们出来要挟朱寘鐇。

    朱寘鐇久战刘瑾不下,本就有些着急,突见家小被俘,心里更是一阵慌乱。突然,刘瑾大吼一声,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混圆气墙被炸开,朱寘鐇整个人在空中被摔出三丈之高,正在空中翻滚之际。刘瑾一个飞身,化作一道黑衣冲上空中,快接近朱寘鐇时,右手一甩,飞出三枚金镖,生生的刺入了朱寘鐇的百会、涌泉和劳宫穴。朱寘鐇瞬间失去劲道,直直的坠落,刘瑾在空中一把抓起朱寘鐇稳稳的落于地面。

    朱寘鐇的白沙一剑与刘瑾的天罗罡气都是绝世神功,双方正好在比拼内力僵持中,两人都用了十层的内力,就看谁能持久;这时,仇钺抓了王府的家小出来要挟,听到家人的哭喊声,朱寘鐇的内心一晃,剑气大损,威力大减,刘瑾把握了机会,使出全力震飞了朱寘鐇。

    刘瑾狠狠的道:“你这叛贼,看我怎么收拾你。”

    朱寘鐇被封了穴道失去了功力,大声道:“阉贼,你不得好死。”

    刘瑾道:“我倒要看看谁先不得好死?我要吴与弼的崇仁一门从此消失。”当年宦官王振对吴与弼痛恨至极,但在武学上又无法打赢吴与弼,一直都耿耿于怀,刘瑾继承了王振的衣钵,自然对崇仁派的后人也是无不痛恨。

    见朱寘鐇被擒,仇钺大喜,上前道:“刘公公神功盖世,擒住朱寘鐇,为大明立下了不世之功。”

    刘瑾道:“你以朱寘鐇的名义给何锦和周昂传令,赶回王府,中途将他俩擒获;同时,通知曹雄发起渡河,一边将何锦和周昂押到黄河边,告诉叛军,朱寘鐇已经被擒,放下武器者可以免死,不然格杀勿论;叛军定然会一触即溃。”

    仇钺:“公公想的周到,末将这就去办。”

    刘瑾道:“等一下,叛军溃散后,就留给曹雄处理吧。朱寘鐇这个叛贼已经被我废了武功,你就直接押着朱寘鐇及家小避开官道,直上京城。”

    仇钺道:“啊?公公不亲自带朱寘鐇回京吗?”

    刘瑾道:“本座今晚就回京城,你千万要避开官道,躲开杨一清的大军,尽快将朱寘鐇一众人押到京城,到了京城后,你就说朱寘鐇是你设计擒获的,不要提及本座。”

    仇钺道:“明明是公公抓的,这样不好吧?朱寘鐇武功那么高,我根本抓不了,哪怕我说了,人家也不会信啊。”

    刘瑾道:“本座乃秘密出宫帮你成就功业,你以后记得报恩就行了,朱寘鐇会武功之事,京城及外界都很少有人知道的,你这么说,没人会质疑的。”

    仇钺犹豫道:“这......”

    刘瑾大声道:“不用犹豫了,就按本座的去做。”说着刘瑾飞身而去,消失在夜空中。

    刘瑾来到黄河南岸曹雄的军营,突然“哇”一声突出一口鲜血,曹雄见状大急,上前扶道:“伯父,你受伤了,快坐下,我马上去叫军医。”

    “不要去叫军医,我没事,打坐调息一下就好了。”

    “你都吐血了,还说没事?”

    “血吐出来就好了,没想到这朱寘鐇还真是了不得,‘白沙一剑’确实厉害,看来我的天罗罡气还得更加修炼,达到‘无法无天’的境界才行。”

    “朱寘鐇呢?”

    “他已经被我活捉。”

    “那他人呢?我现在就去剁了他。”

    “蠢货,朱寘鐇是皇族王爷,只有皇上才有资格杀他,你现在就给选一匹上好的马,我要连夜赶回京城。”

    “伯父,你这么着急就回去?抓了朱寘鐇是大功一件,您不亲自押回去吗?”

    “本座是私自出宫,要是被人知道本座私自出宫抓朱寘鐇,就坐实了朱寘鐇是因本座而起兵了,明天仇钺就会设计抓何锦和周昂,到时候叛军就会溃散,你与他配合好,尽快过河收拾残局,把不利本座的东西清理干净,不要让杨一清捡到便宜了。”

    “那朱寘鐇呢?”

    “让仇钺带人押到京城去领功,你不要去抢功。”

    “伯父,这岂不是便宜了仇钺?”

    “你就按照本座的意思赶紧去办,不要啰嗦。”刘瑾大喝道。

    “是,伯父!”曹雄应声道。

    深夜,刘瑾在军帐中打坐调息了一阵后,天色渐渐的微亮,曹雄找来了汗血宝马,刘瑾吃了点东西,带上干粮,趁蒙蒙的亮光,飞驰向京城。

    另外一边,次日一早,仇钺以朱寘鐇的名义给何锦和周昂下令回王府议事。两人一到王府就被控制,黄河南岸的曹雄趁机开始渡河,仇钺押着何锦和周昂到黄河边,要求士兵们放下武器。叛军见王爷和头领都被抓了,失去了主心骨,纷纷投降,那些负隅顽抗的也一触即溃。曹雄带兵过了黄河,对俘虏进行了严格审讯,分类管理,并对宁夏城进行了彻底清理,一场浩浩荡荡的安化王叛乱,18天时间就被彻底平息。十年前安化王朱寘鐇请来术士相面,说有18年的天子福分;有人说朱寘鐇是被人骗了,也有人说朱寘鐇把18天听成了18年。